殿后……」
「正合我意。你们的实力是不是吹牛,就由我这『十二神将』当中的『神童』从后头仔细观察。」
铃鹿在回应时不忘强调『十二神将』与『神童』,「嗯。」夏目听了微微一笑。
春虎等人遵从夏目的指挥,赶紧就定位。黑色式神们没出手,只是包围范围愈来愈狭小,在包围网前头的式神甚至用爪子抓着地板,发出怪声威吓着他们。
——真受不了,这样简直像是被关进猛兽的笼子里嘛。
春虎握紧锡杖的手不停冒汗,他用制服衣摆擦了擦汗,重新握好锡杖。
「……好,我们……走吧。」
夏目悄声下令,春虎等人点头,慎重移动脚步。
第一个目标是餐厅门口,他们因为位于窗边的餐桌旁,几乎得横跨过整个餐厅才能抵达门口。
周围包围的式神一察觉他们出现动静,威吓的架式更加夸张,也有式神作势威胁,故意跳上前来。打头阵的春虎对式神的动作一一做出反应,慌忙改变锡杖方向,甚至不自觉地用力咬紧牙,咬得太阳穴发疼。
春虎觉得自己像是被关进猛兽的牢笼,从目前情况看来,说不定这联想意外符合现状。黑式神的行动仿佛一群围攻猎物的鬃狗,行动看似混乱,其实井然有序,拥有共同的「狩猎节奏」。
现在不过是「序曲」,但正急速推向高潮,春虎切身感觉到这一点。
「……欸,差不多……」
「……对,就快了……」
春虎与冬儿窃窃私语地讨论。
两人讨论的声音自然也进了其他四个人的耳朵,他们绷紧了神经,似乎还能听见吞咽口水的声音。
时间缓慢流逝,春虎等人蹑手蹑脚地一路前进,式神们的举动则是愈来愈激动而且吵闹。
接着,均衡终于瓦解。
黑式神的前锋——春虎前方的式神拉尖了嗓子怪叫,从正面冲向他们。
「来吧!」
春虎挥出锡杖,阻止式神前进,空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劈下匕首,斩向式神的脚。
然而,式神并未因此畏怯,没将空这一击放在心上,把春虎的锡杖反过来压了回去。春虎连忙在锡杖内注入咒力,把圆环化为咒力之刃,往式神的方向砍了下去。
即使如此,式神依然步步往春虎逼近。
黑式神不晓得是否有痛觉,不过盯着春虎的那张仿似人类的怪兽脸孔完全看不出一点痛楚。尽管出现激烈的裂核反应,黑式神的脸上依然充满猎取猎物的饥渴与兴奋。
「——啧,这家伙!」
就在春虎再次提升咒力时,身旁夏目的手臂忽然一闪,朝式神抛出咒符——金行符。
「急急如律令!」
咒符变成锐利刀刃,斩断式神脖颈。式神身上出现爆炸性的裂核反应,接着——终于——消失不见。
不过,其他式神也趁这时候纷纷攻上前来。一有式神展开攻击,攻势便有如怒涛袭来,由四面八方攻向春虎一行人。
冬儿、京子和天马朝一旁的式神吟诵咒文,咒符在空中交错,咒术炸裂,形成连锁效应,白樱和黑枫这两具式神也往四周挥舞起手中的日本刀和长刀。
可惜,他们的反攻只是徒劳无功。
黑式神的实力坚强,连打倒一只都很「困难」。
即使遭白樱与黑枫的刀刃击中,受到伤害,它们也持续冲锋陷阵,不因此心生怯意。春虎、冬儿和天马的符术程度勉强只能阻止它们前进,他们得集中身边人们的力量拼命地一再攻击,好不容易才能打倒一只式神,然而打倒一只后,随即又有下一只攻了上来。这样下去别说持久战了,一开始就必须全力以赴,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马上遭式神群起围攻。
「欸欸!这些家伙根本不是什么小喽啰嘛!」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咒符就快用光了!」
春虎挥舞着锡杖大喊,天马也脸色苍白地抛掷符箓大叫着,然而夏目和京子没有余力理会,光是持续行使咒术、吟诵咒文就已经让她们耗费全部精力。圆阵外头的空、白樱和黑枫则是逐渐往敌阵深入。
「空!快退回来!」
「春、春虎大人!在下不要紧——!」
空不停挥舞手中匕首也杀不出重围,尤其敌我距离过于接近,她也不敢贸然使出狐火。但为了不让敌人接近春虎,她依然全神贯注地持续奋战。
——可恶!都怪一开始的式神没两下就被打倒,实在太小看它们了!
仔细想想,在与春虎等人交谈时,道满用来当作媒介传话的式神一直碰触着塾舍的结界,虽然式神不在意身上的裂核反应,其实应该已经遭受相当程度的伤害。
不过,式神的模样完全不像身受重伤,导致空与春虎在顺利打倒它后,在无意识中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而且敌我的数量差距过大,综合咒力虽然也是如此,当务之急是人手不足。他们现在不只没办法朝门口前进,面对敌人压倒性的数量,连要维持队形也有困难。
再这样下去,连想维持圆阵也即将面临极限。
「可恶!事到如今不能再保留实力了!」
式神伸长了爪子,一点也不怕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