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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来一样让人担心,而且他一打喷嚏,空也呼应似地打了声响嗝。
「这是怎么回事,夏目?」
「因为春虎感冒,导致灵气呈现不稳定状态,而护法式和使役式这类式神又直接受到咒术者的身体状况影响!」
「所以空才会酒醉吗?」
「一般会针对这种情形事先做好处理,可是春虎不知道该怎么做!」
夏目在向冬儿解释时,空依然踩着蹒跚的脚步在讲台上乱晃。晃着晃着,她忽然留意到春虎。
「春春、春虎大人!您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了!」
她出其不意地跨出大步往前跳,踩过放有书和笔记本的书桌,踹过那些闪躲不及的头顶,轻盈跳着横跨过教室。
「喝。」春虎往后仰身,试图闪躲,但她照样飞扑而上,抓紧了他的脖子。「哇啊……春虎大人好温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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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脸颊磨蹭,松软的尾巴抚摸主人全身。空是灵狐式神,只是身上的味道不像狐狸,倒像只小猫。
「这是在做什么!空!快离开,不许失礼!」夏目红着脸冲向春虎的座位。她一接近,换春虎猛地站了起来。
「夏、夏目!」他痛苦喘息,推开椅子连连后退。当然,空还紧紧抓着他的头不放。他意识朦胧般地说着:「用、用不着在意!我不要紧咳!别、别担惊!」
「别闹了,春虎!你说这种话叫人怎么不担心?」
「我真的没什么!我真的……不过和平常比起来,头好像重了一点……?」
「那是因为式神趴在你头上,和感冒没有关系!」
「春……春虎大人……」
「空!你还不赶快清醒过来!」
「……嗯……有点热……?」
「怕热就马上放开春虎……!笨、笨蛋!你在这种地方脱什么衣服!」
空在春虎头上扭着身子,把身上的水干往头上一拉,脱了起来。她扭动着尾巴,搔着春虎鼻尖,惹得春虎连打好几个喷嚏,不过还是拖着踉跄的步伐试图逃离夏目。
「……欸,夏目,你到底对春虎做了什么?」冬儿说,眼神里充满怀疑。
「真没礼貌!我什么都没做!」
「可是他显然很怕你哦?」
「不关我的事!」
夏目拚命否认,两人的反应在同学间也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春虎是服侍夏目的式神,这是班上同学众所皆知的事实,而且夏目平时就严格要求春虎「行为必须不辱土御门家名声」,他们更是对冬儿的怀疑深有同感。
「……斯巴达教育严厉过头啦……」
「……传统世家的可怕习俗……」
「……发烧导致分家说出了真心话……」
「没、没这回事!大家别误会!土御门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种世家……!」
「……话说回来,他们两个的关系实在很诡异……」
「……这么说来,之前也传过类似的流言……」
「……而且偏偏还是夏春配……?」
「我就说你们误会啦!你们怎么愈讲愈离谱,『夏春配』又是什么意思?」
在夏目慌乱无措,向众人辩解的同时,春虎仍在继续窜逃,空也还在他头上扭着身子脱衣服。他们个个毛毛躁躁,事态愈来愈一发不可收拾。
「既、既然如此……」夏目被逼得走投无路,决心趁早收拾这混乱的局面。
一张看似夏目自制的符箓出现在她的右手,符箓上写着「危险」两字,同学们发现后脸色惨白,纷纷逃离两人身边。
然而,「……急急如律令。」夏目还没来得及掷出符箓,已经有符箓轻飘飘地出现在夏目他们头顶。
那张符箓是五行符之一的木行符,共有三张。符箓在空中幻化为藤蔓,缠住夏目、春虎和空。他们一下子全倒在教室地板上。
班上同学无不大吃意惊,转头望向讲台。「……咳。」只见抛出符箓的老讲师轻咳一声,露出打量的眼神环顾在场塾生。
「唔……阿刀同学。」
「是?」
「不好意思,麻烦你帮忙把土御门同学他们带到保健室……现在就去。」
「好。」
★
「——祓灾净厄——净厄祓灾——」
少女神情肃穆,全神贯注地挥舞御币。少年躺在床上,睁着迷蒙双眼仰望御币在头上来去。
祈祷已经持续三十分钟以上,少女严厉禁止少年在祈祷时乱动身体……起先甚至有意要求他正襟危坐——最后只是命令他集中精神。不过少女也没具体指示该如何集中,只说「反正集中精神就对了」,这证明了少女其实也搞不太懂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
「——敬之畏之——奉请拜请——」
御币在头上翻飞,青梅竹马的少女嘴里不停念诵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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