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她早已有拚命也要尽力做到最好的打算。
“嗯。”也许是看出夏目的决心,木暮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真的不要吗?”又把煎饼递到夏目她们面前。
这回夏目倒是老实说了声:“那我就不客气了。”伸出了手,京子见状也跟着伸手取过一块煎饼。她们今天从早就没吃过东西,看着木暮又让她们自然而然地想起“皇帝不差饿兵”这句古老的俗谚。也许是他表现出的从容与沉着——反过来说也就是隐隐约约透露出的坚决自信让人产生出这种感觉。
“老实说,虽然你们是阴阳塾的塾生,可是把普通人——而且还是未成年人牵扯进来,我真的很过意不去,就算你是‘土御门’家的人也一样。这份人情我一定会还,这次就拜托你们了。”
“不,该这么说的人是我。”
“对了——听说阵是你们班上的导师对吧?他的表现如何?是个认真的好老师吗?”
木暮兴致勃勃地问,夏目和京子一时呆愣,听不懂他在问些什么,过了半晌才想起“阵”是大友的名字,不禁杏眸圆睁。
“咦?您、您认识大友老师吗?”
这么说来,之前确实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过大友以前是咒搜官,只是她们不只没能马上把那个没用的老师和‘十二神将’联想在一起,木暮的回答更让她们大吃一惊。
“我们不只认识,还是同期呢。”
“原、原来是这样啊,你们是同时进入阴阳厅——”
“错了,错了,我们确实是一起进入阴阳厅,可是我们从在阴阳塾里就是同班同学。”
“什么?阴、阴阳塾同学?”
“对,话说回来,有必要那么意外吗?阴阳厅里到处都是从阴阳塾毕业的塾生哦。”
木暮不解地说。从这话听来,木暮——还有大友其实都是夏目他们的学长。
“对了,你们廷第几届的塾生?”
“四、四十七届……”
“呃,都这么多届啦,真是让人大受打击啊……我和阵是第三十六届,人家都叫我们‘三六的三黑鸦’,当时可是恶名昭彰,让仓桥塾长伤透了脑筋呢。”
木暮兴高采烈地笑说。夏目她们听了目瞪口呆,惊讶得合不拢嘴。从木暮直呼“阵”这点看来,他们的交情应该不错,只是两人实在天差地远,压根无法想像如此直爽又可靠的‘十二神将’和那个怪导师居然是好朋友。
“……木事先生看起来很好相处,一定和谁都处得很好。”京子更是悄悄在夏目耳边低语。
“反倒是除了木暮先生,大友老师应该没有其他朋友了。”
“唔,很有可能……”
“没错吧?不过还真是一让人意外的组合呢……咦,奇怪,第三十六届?这是说……大友老师还不到三十岁吗?不可能!”
木暮大惑不解地看着两人窃窃私语,说不定正回忆起自己还在当塾生时的往事。
接着,京子“咦?”了一声。
“‘三黑鸦’的意思是还有另外一个人吗?您那位朋友是——”由于气氛融洽不少,京子顺口问道。
木暮一听霎时绷紧了脸,露出惊觉失言的表情。
“唔,嗯……就是这样,这没什么好提的……”从那副模样看来,他相当不擅长掩藏自己的情感,看在夏目和京子眼里,他一脸尴尬,明显在回避这个问题。既然他表现出这样的态度,她们也决定按捺内心的好奇,没再继续追问。
这时,会议室响起敲门声。“打扰了。”一个身穿西装的青年走了进来。
青年有双锐利的眸子,以及一张温和的脸庞,长发及肩,其中不知为何只有一缕发丝染成了红色。
“木暮独立官,抱歉让您久等了。”
“噢,你来啦。”
木暮似乎因为话题被岔开,松了口气,招手唤来青年。夏目和京子礼貌性地站起身,他见了忍不住苦笑,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来介绍一下,他是阴阳厅咒术犯罪搜查部的比良多笃祢,这次不只是我,他也会和我们一起同行。理由是……这应该不用我讲,你们也很清楚吧?”
一听见咒搜部这个部门,夏目的表情立刻僵硬。一般来说,祓禊灵灾没有咒搜部出场的机会,这次他会参加作战,正如木暮所言,可以想到的理由只有一个。
“您好,上御门夏目同学,我是咒术犯罪搜查官比良多。您也许不喜欢听到这话,不过我很清楚您的事,包括您面对的难题。去年我的同事做出了有损名誉的举动,同样身为咒搜官,我在这里向您致上最深的歉意。”见到夏目的反应,比良多慎重其事地说着。说完,他朝不过是学生的夏目深深一鞠躬,低头表示歉意。他的态度彬彬有礼,清流般澄澈的嗓音更令人印象深刻。
“我知道要您马上信任我们很难,不过您面对的难题,和这难题由您一人面对实在负担过人却是不争的事实。我不强求您马上信任我们,不过我和您站在同一阵线,请让我们出一份力,和您一起解决。”
“……是……”
第一次见面就突如其来说起这话,夏目听得一脸错愕,京子也是睁圆了眼,木暮更是当场愣住。
“喂,比良多,有礼貌是不错,可是这未免礼貌过头了吧。”
“没这回事,我们确实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不过你是专业阴阳师,对方还是个孩子哦?你瞧,夏目同学都被你搞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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