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上的男子腰间佩带着一把日本刀,这把刀出鞘的画面仍深深烙印在春虎脑海。他在电视土看过修禊灵灾的现场转播,当时就是眼前的这名男子一刀斩断古木,轻松祓除危险等级三的灵灾。
‘十二神将’之一。
春虎的记忆无误,在场所有人——只要和咒术有点关系,大多见过这名男子。
祓魔局的后起之秀,独立祓魔官,木暮禅次朗。
“大事不妙!禅次朗,大事不妙!镜这个笨蛋让鵺逃走了!”
“丢脸,丢脸!镜任性,满嘴大话!”
木暮的式神——獭祭和黑龙这两只乌天狗争先恐后地向主人报告。
环顾检视灵灾现场,木暮忍不住为眼前诡异的局面蹙紧眉头。尤其在他发现北斗时,目光更是不解,嘀咕了一句:“怎么跑出龙来了?”接着他发现倒地的冬儿,“视”别他身上的灵气,脸色更加困惑。
“唔。”一阵沉吟过后,“——镜,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口气严峻地要求镜解释现场情形。镜把两只乌天狗打的小报告当成耳边风,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鵺逃了,现在再去追也追不上。”
“……你居然没收拾掉它?”
“有人跑来搅局,我看这一定是双角会搞的鬼。”
木暮一听到这话,马上垂下嘴角。不过,针对这点他没再深入追问。
“我要先知道实际情形,你在受到妨碍下让鵺逃走了,那个妨碍你的人在哪里?”
“谁知道,那个人扰乱灵脉,只出了那么一次手就销声匿迹,看来很有一套。”
“……我明白了。然后呢,那个少年又是怎么回事?”
“等一下!”木幕一问,原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春虎马上大喊:“冬儿——他是灵灾的被害者!和刚才的灵灾无关,他因为两年前的灵灾影响留下后遗症,不过正在接受阴阳医治疗,医生也保证绝对没有危险性,不用担心!请相信我!”
春虎说得着急,镜厌烦地搔了搔银发,木暮则是板起脸,一脸困扰。他直视春虎,看了下冬儿,再望向头上的北斗,接着把视线轮流移向夏目和空等人身上,似乎还是搞不清楚现场状况。
“木暮独立官!我是阴阳塾的老师,在这里的全是阴阳塾的塾生。我们今天在进行实技测验时,遭到‘奇美拉型’灵灾袭击,幸而有镜独立官出手相助。然而情形正如镜独立官所言,由于第三者介入,‘奇美拉型’已经逃离此地。”老讲师伸直了背脊大叫。
听见这专业的报告,木暮一脸惊讶。
“难道你以前是祓魔官吗?”
“正是!此外,刚才提到的少年名叫阿刀冬儿,如那位塾生所言,此时尚不需劳烦各位独立官,至于如何处置,阴阳塾会负起全部责任!”
老讲师战得疲惫不堪,一身狼狈,但还是斩钉截铁地许下承诺。木暮脸上闪过一丝意外,接着豁然开朗地点了点头。
“阴阳塾,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么说来阵提过……也就是说这是土御门家的龙啰?”
木暮跨坐在机车上,仰望北斗,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黑龙与獭祭也拍打着翅膀,“哇!哇!”、“这头龙是土御门家的式神!”望着飞翔在同一片天空的北斗。北斗大惑不解,歪过了头。
“再说两年前的灵灾被害者……我记得有个孩子……”
木拜凝视冬儿,抿紧嘴角,目光相当严肃,正以专业的眼光打量冬儿做为灵灾具有多大威胁性,春虎见状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不过,木暮只是轻快地说了声:“——好。”接着催起机车引擎,对着镜说:
“镜!我们一起去追鵺。”
“什么?我不就说追不上了吗?那只鵺大概被人动过手脚,有点小聪明,何况又和恐怖攻击有关,应该也会使用隐形。”
“这些事情等追到了再确认,上工啦!”
木暮一口驳回镜的喃喃怨言。镜气得面色扭曲,狠狠啐了一声。
“——各位老师!抱歉,我们现在要前往追击灵灾,镜想必为各位添了不少麻烦,但碍于事态紧急,还请之后再向祓魔局提出抗议。另外目黑分局已经派出灵灾祓禊部队赶往这里,他们会负责善后处理,还有什么问题吗?”木暮说。
“是,一切遵从木暮独立官指示!”
老讲师一敬礼,木暮马上回礼,接着灵活操纵重型机车,当场调转车头。
“嘎!禅次朗老是这副德性!”
“天真!禅次朗天真没药救!难怪镜目中无人!”
“吵死了,你们先去找鵺,走啰!”
木暮的机车在轰隆声中奔驰而出,不过仔细瞧会发现那辆机车的动作有哪里不太对劲,仿佛机车是依着自己的意志奔走。
临走前,木暮又催促道:“镜!”镜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不知为何踩起奇怪的步伐。最后,他透过墨镜瞪视离自己最近的春虎,说道:
“春虎、冬儿、夏目,你们这群小鬼的名字我记住了……”之后,他的身影就此消失。
春虎张大了嘴一时语塞,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镜消失的速度之快,简直就像式神解除实体化。
“……禹步,在灵脉之内移动……太厉害了……”夏目说,脸上带着和春虎一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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