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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遗憾的是我的心意就和刚才所说的一样,你一定得帮我这个忙,知道了吗?就这么说定啰”
京子凑近春虎,抬眼望着他,举起食指再三叮嘱,完全没把春虎的意见听进耳里,直叫春虎伤透了脑筋。
不过另一方面,那自信十足的举止出现在京子这位少女身上毫不突兀,比起第一次在教室里见到时,或比起与夏目针锋相对时,甚至是叫出春虎诉苦时更适合她。她的双眸闪耀光彩,双唇愉快轻扬。此时的这副模样最能展现出她的独特魅力,比千言万语更能做为证明。
虽然任性,却又是个死脑筋。
……咦?
刹那间——
春虎脑里乍然浮现褪色的往日光景。
久远又古老的微弱记忆,令人挂心又怀念——那段记忆像是陈列在名为过去的柜子里,即使半埋在时光沙尘中,依然是个美丽耀眼的宝物……
“——春虎?”
低沉压抑并且流露出紧张感的嗓音响起。一转头,夏目正从二楼走廊俯视在楼梯间交谈的春虎他们,宛如塾舍逃生梯上的那幕重演。春虎心头一惊,京子立刻红了脸,以轻细的娇声换道:“夏目同学。”
“抱歉,春虎同学说突然想起有急事要找我商量。”
“我?”
“不过我们已经谈完了。虽然今天没先打过招呼就来了,可以让我进去吗?”
“可不可以?……那可是我的房间哦?”
春虎嘀咕着,京子只当作没听见。夏目答了了声:“请进。”她便欢天喜地地走上了楼梯。
在转进走廊前,她用眼神警告春虎别忘记两人的约定,彷佛女王差遣仆人,目光高傲强势。京子是仓桥家的大小姐,看来确实是个相当会指使人的“千金大小姐”。
春虎正烦恼着京子惹出的麻烦——“……抱歉打扰你们聊天。”夏目从中打断,嗓音和视线如冰霜骤降。她让肩膀轻倚在墙上,冰冷地低头望向楼梯间。春虎出于本能,感觉到情形极度危险。
“怎,怎么了,夏目,难不成你都听见了吗?”
“没有。”
夏目狠狠地应了一句,春虎从那语气可以断定她肯定听到了什么。
问题在她“从哪里”开始听到了什么——
“……春虎,你要‘迷上’谁是你的自由,可是别忘了自己的职责。”
“果然是从那边开始听啊!”
为什么就像盯准了时机似的,偏偏在最不妙的地方竖起耳朵偷听呢?春虎慌忙上楼,夏目刻意疏离,冷冷地把式神甩在身后。
“你误会了,夏目,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管是不是误会都不关我的事,事实真相如何我也不在意。我一点也不在意,就连这么一丁点儿也不在意。”
“你明明就很在意!而且还是超级在意!”
春虎嘴快失言,夏目再也按捺不下气愤,转身背对春虎。
她小小声地嘟哝了一句:
“……春虎真是个花花公子……”
“慢、慢着,夏目——同学?你小心自己露馅啰?”
“……而且又轻挑……”
“再说你的心声全被我听见啰,夏目同学。这真的是误会啊。”
“……说要找他帮忙,却又是这副德性,根本是随口说说……。”
“拜托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啊!”
夏目不知何时盘起了胳膊,怒色冲冲,满嘴抱怨个不停。春虎对着娇小的背影,拼命尝试着辩解。
漆黑长发自夏目背上流泻而下。
缎带系起这头黑发,在自己的主人与把自己送出的主人之间轻盈摇晃。
好几年前——
土御门家有个和自己同年的少年一事,事前早已从双亲口中得知,只是京子并不像见他。
祖母与父亲并未表现出来,但从其它亲属的态度可以清楚发现,土御门家已是过气名门,处在没落边缘。那些人在暗地里恶意毁谤,其实在无意识中也清楚自己才是属于“低下”的一群。土御门家因此在年幼的京子心中落下不祥的阴影,留下尽管深恶痛绝却束手无策的可憎印象。
在那一家的孩子面前,就算是众人捧在掌心呵护的仓桥家“小公主”,也会“低人一等”,无法维持“小公主”的身分这点更是让她无比懊恼。这样的念头困扰着她,她外表上故作坚强,内心却是忐忑不安。
所以那一天——在第一次踏进土御门家的古老宅邸,听见那孩子因为感冒卧病在床时,京子总算放下心中大石。她马上恢复向来威风凛凛的傲气,心想本来还打算要与那孩子进行一场对决,心情豁然开朗。
你到院子里玩吧。
京子听了,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情,神气地走进庭院,一个人在偌大的院子里尽情玩耍。
当她注意到的时候,缎带早就不见了。
那不是普通的缎带,是由祖母手中得到的珍贵缎带。为了激励自己不能输给土御门家的小孩,她系上了这条缎带。那是她最珍惜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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