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简直是没完没了。”
冬儿板着脸嘟哝。春虎咒骂一声”可恶”,试图打开背后的窗户。他打开锁,窗户却怎么也推不动,简直像一扇定死的窗户。
“窗户打不开!为计么会这样?”
“惨了!有结界,究竟是什么时候设下的……!”
京子回头打量窗户,轻呼一声。经她这么一说,不只窗户,教室四周都有着可“视得”的咒力覆盖在墙面上流动,看来他们是被关在教室里头了。
冬儿抓起一把椅子,一声不吭地砸向窗户。京子和天马吓了一跳,砸在窗上的椅子却轻易地被弹了回来,似乎也无法加以物理性的破坏。
“砸不破啊……仓桥,你有办法破除结界吗?”
“等、等一下!你看不出来我正忙得分不了身嘛!”
蛊毒的攻势不见衰缓,霭气的数量更是庞大,光靠空和两具“夜叉”实在应付不来。
“可恶,没有人留在塾舍里吗?为什么没有人发现这里出事了!”
“问、问题出在这个结界,结界里再怎么吵闹也传不到外面!”
“天马!你要是有那个闲工夫解释就过来帮忙啦!那两个新生根本是派不上用场的门外汉。”
京子的神情慌忙,可见情势相当危急。集中于操纵式神的脸庞血气尽失,颜头渗出大滴汗水。
天马连忙从符箓盒中取出符箓,却因为动作生涩,手一滑,符箓散落一地。他一时间惊慌失措,赶紧捡起地上的符箓。
在他捡拾符箓时,霭气闪遇了式神们的刀刃。
一片霭气巧妙躲过黑枫的长刀,扑向春虎。春虎随手举起手中锡杖,京子“啧”了一声,早他一步从自己的符箓盒中取出一张符箓。
她取出了护符。护符散发微弱光芒,攻向霭气发出响声。剎那间,一股焦臭味飘出,在护符燃烧殆尽后,霭气也随之消散。
“抱、抱歉。”
“吵死了,别和我说话!”
天马总算捡完符箓,结结巴巴地念起咒文,朝霭气抛出符箓。然而,如今霭气分散在教室四周,每一片虽不至于构成太大威胁,毕竟是以寡敌众,胜算不大。
“……这家伙的目标应该是春虎。”这时,全神贯注地待在窗边观望战局的冬儿出声说道。
“我、我吗?”
“从动作看来是如此。”
听到这句话,站在前方的京子与天马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该不会又是夜光的信徒……?”
“很有可能……可恶!开什么玩笑!”
两人的对话也传到了春虎与冬儿耳中。
在入塾第―天,塾长亲口提起过夜光的信徒,只是夜光的崇拜者和这次的蛊毒又有什么关联?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知道些什么吗?”
春虎从后方紧迫追问。京子脸一沉,瞥向一旁的天马,像是逼他负责解释。
无马无可奈何,只好开口:
“春虎同学,那个、你知道……夏目同学是夜光……”
“噢,你说那个传闻啊,我当然知道,你们也很清楚吧。”
关于这件事,塾长轻描淡写地解释过。“那又怎么样?”在春虎的催促下,天马露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继续解释:
“……其实在你们入塾前两天,一个听说夏目同学传闻的信徒在他上学的路上埋伏,试图和他接触。那似乎是个很难缠的家伙,最后甚至打算强行掳人,结果双方都使出了咒术。”
“你说什么?在我们来这里前两天吗?”
虽然早有耳闻夜光信徒来找夏目一事,但他没料到原来是最近才刚发生的事情。
“嗯。”天马朝惊讶的春虎点了个头。“刚才不是说到咒搜官来这里进行调查吗?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情,听说那个时候的信徒背后还有一大群同伙哦。”
春虎哑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却连一点风声也没听见。
“可、可是,夜光的信徒不是崇拜夜光吗?为什么会这么做?何况他们要是真以为夏目是夜光,也不会使出蛊毒啦!”
“哼!我们怎么搞得懂那些疯狂信徒的想法!再说,之前的信徒虽然被赶来的老师们制伏了,嘴里还是不死心地大喊着‘我是为了促使夜光觉醒而来’之类的话。”
“居然有这种事……!”
这么说来,当时的信徒同伙为了让夏目以夜光之姿觉醒,才会放出蛊毒吗?这实在称不上崇拜,简直是扭曲而且单方面敬畏的疯狂信仰。
“可恶,什么特别课程!那家伙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我想……大概是不想让你们刚入塾就担心太多吧。”
天马欲言又止地答道。事情也许真如他所说,即使不是如此,春虎光处理自己的事情就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也难怪夏目会有所顾虑,刻意隐瞒。
——“春虎,冬儿,一起努力吧。”
当时夏目笑着说完,就离开了座位。她离开不是为了上什么特别课程,而是为了防备盯上自己的信徒,与追查案件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