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是,就在他使尽浑身解数正要奋力一击时,挥下的木刀突然在空中断裂,从刀身的中间——而且是由内部向外碎裂。
“……那不是因为攻击到对方的铠甲断裂的吗?”
“嗯……我那时候一心攻击,其实也搞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老师确实说过自己在上头‘施了咒术’,大概是因为之前承受的冲击逐渐累积造成的结果吧。这正表示对手的攻势实在太凌厉了,我根本招架不住。”
“不、不是这样的,错出在那个冒冒、冒牌阴阳师!”
“冒牌……在木刀断裂的时候,我也在心里骂过他是个烂老师。不过反正这种倒霉事我见多了。”
春虎苦笑,试图平息式神的熊熊怒火。
然而,他不经意地看了夏目一眼,发现青梅竹马的脸色比刚才遗要惨白。
“……实在太荒谬了。”夏目颤抖着嗓音说。
“咦?为、为什么?”
“我不知道大友老师施了什么咒术在木刀上头,不过应该是为了承受‘夜叉’的攻击,对木刀进行了强化吧?”
“噢,他好像这么说过……那又怎么了吗?”
“你在装什么胡涂!连咒术强化过的木刀都会断成两截的对决,你居然亲自上场,你总该有点自觉吧!”
比起刚冲进更衣室时,夏目此时的怒吼听起来更为气愤。春虎吓了一跳,仰望夏目,她却连看也不愿意看春虎一眼。
端正的侧脸因为焦躁与其它感情而扭曲。
“你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这样还能算是土御门家的人吗?咒术可是非常危险的,你既然笨,就用你那颗笨脑袋稍微思考一下再行动!”
说到最后,她的语声发颤,口气愈来愈火爆。
听见这一番指责,春虎终于忍无可忍。
“……这是‘命令’吗,主人?”
“什么!?”
“……真抱歉又让比受辱了,但很不巧,这就是我的做法,你要是不满意,就赶紧开除我这个式神吧。”
说着,春虎噘起嘴,转过了头。夏目双目圆睁,差黏没睁裂眼角,愣立在原地,双肩不住抽搐。
瞪视春虎的双眸在狂乱的激情下轻泛泪珠。
接着,她用尽仅存的意志力,强行压抑情感。
“……你要是觉得这种做法行得通,就放手去做吧……”
说完,夏目转身背对春虎等人,束起的长发飞扬——她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更衣室。
“……春、春虎大人……”
空仰望春虎,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遇上这股怒气,就连不满夏目强硬态度的空也不由得慌了手脚。春虎面色一沉,决定无视慌乱的式神。
冬儿轻叹一口气。
“……她那么说是因为担心你啊。”
激昂的情绪因为这句话瞬间萎靡。
“我知道。”
春虎答道,语气中早已听不见刚才那股掌握握到自己步调的充实感。
就这样,入塾的第二天总算落幕。在担心自己的式神与损友面前,春虎深深叹了口气。
实际上,事情在这时候已经开始有了变化。
在春虎等人从未察觉的地方,以他们始料未及的形式发生。
4
翌晨。
为了昨天受伤留下的淤青,春虎又贴上了治愈符。一走进教室,他立刻感觉到气氛有点古怪。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总之就是和前两天不太一样。
他搞不懂这股异样感从何而来,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纳闷地走过讲台前。
夏目已经坐在老位置上,在春虎进教室时瞄了他一眼,又随即转头望向窗外。毕竟才刚大吵一架,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意外,只不过春虎还是打从一大早就觉得心情沉重。
冬儿今天也打算保持一定的距离观察情形,春虎于是独自在和昨天相同的位子上坐下。
他打从内心祈祷,希望今天能度过安稳无事的一天。
“——早、早安,土御门同学。”
“咦?啊,平早……”
春虎坐下后,三个女同学一起走了过来。
由于是同班同学,春虎见过她们,只是不知道她们的名字,也从来没打过招呼。他吓了一跳,打量着三人的脸。
“欸,你现在有空吗?”
“……呃,有是有……怎、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不,其实也没什么事……”
其中一人忸忸怩怩地说。在开口的女同学背后,另外两人用手肘顶着她,催她快点,搞得春虎一头雾水。
难不成她们是来欺负新生的吗?入塾第三天,班上同学也许终于打算正式展开行动。要是他们嫌自己碍眼该怎么办?但就在春虎兀自担心时——
“昨,昨天的对决很精彩,你身上的伤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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