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觉醒,现在不过只是个不成熟的小孩子,会想把亲近的人留在自己身 边,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居然挑上那种低下的小伙子,实在让人不服。”
“所言甚是。”
他确实相当不快,甚至感到气愤。不只是北辰王的威光,他觉得就连自己献给王的理想与忠义也遭到践踏、玷污。
王一旦觉醒,必会立刻更正这样的陋行。
但不管时间如何短暂,也不能让王做出如此纡尊降贵的行为。他无法容忍这样的行径。
“果然还是太嫩了。”
“…………”
直到王觉醒前,必须有入在王身边导正他的行为。
而且,他不认为此一重责大任能够委以他人。
3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在对决结束后的更衣室里,春虎脱下剑道的护具,坐在长椅上,从观众席赶来的下目以差点把他撞飞的气势冲上前来。更衣室里只有春虎和空,冬儿则是晚夏目一步,也到更衣室探望春虎的情形。
“在打什么主意……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指的当然是刚才的对决啊!居然亲自上场迎战式神,你是疯了不成?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所以我才会穿成这副模样啊。”
“这不过是权宣之计!何况对手可是‘夜叉’,一个不小心你就没命了!”
夏目气得涨红了脸,滔滔不绝地骂着。坐在长椅上的春虎紧蹙眉头,闭上了嘴,毕竟刚被打得落花流水,也没立场反驳。
对决结果不出众人所料,以春虎惨败收场。
论动作与战技,京子的护法式式神白樱与黑枫都不是春虎可以匹敌的对手。阴阳厅贩售的“G型式神” ——也就是人造护法式式神基本上已习得高超的徒手格斗技巧,尤其白樱与黑枫更是各自精通剑术与刀法。
当然,要活用这些能力,还须仰赖术者的操控。尽管同时使役两具式神,但京子指使“夜 叉”的技巧相当纯熟。起初由于以人类为对手,京子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但不久像是改变想 法,又或者厌烦了春虎玩的小把戏,不再手下留情,猛烈的攻击使春虎两人完全无法招架。当然,京子打从一开始就以刀背攻击。她让式神灵巧地运用刀尖诱引春虎进攻,把他又摔又压又抛,简直是为所欲为。
观众席上,从对决刚开始时的屏息观战,到了最后不断有挖苦与大笑声传出;其中最肆无忌惮地爆出狂笑的人就是冬儿……
“你为什么不认真点应战呢!我不是认同仓桥京子的说法,不过挥着木刀和自己的式神一起站上战场,根本是贻笑大方的行为!”
“我、我很认真啊。”
“你真的觉得刚才那场很‘认真’吗!?沦为笑柄,遭到众人取笑……你难道不觉得心有不甘吗?”
夏目红着脸怒吼,看上去相当气恼。不过,春虎在反省或反驳前,先是感到有些困惑。他不太懂,夏目是“为了什么”生气。
而且,夏目虽然逼问他“难道不觉得心有不甘吗”,其实春虎就算输了这场对决,此时也没有感到一点不服。至少,昨天课程结束后的无力与空虚感没有在他心中涌起。
他没有不服输,也不是在逞强,反而像是第一次掌握到自己的步调,有种充实的感觉。春虎干脆认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夏目,但不成材的式神还不够细心,未能察觉主人心中的微妙变化。
“……春春、春虎大人……”
空从背后轻轻拉了拉春虎制服的衣摆。
“……就就就、就这么任她肆意辱骂没关系吗?”
“嘘,笨蛋……昨天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她是本家的下任当家,而且我现在是她的式神。”
“……可可、可是……”
式神的稚嫩面容浮现较春虎更加不甘的神情,不只是为输了对决,也是为了无法驳斥夏目的怒言。
在两人窃窃私语时,夏目无言地狠瞪着空。在诅咒般的恶毒目光瞪视下,就连空也不禁紧闭上嘴。
昨天春虎告诉空有关夏目的事情,尽管遇上春虎以外的人就态度丕变,关于夏目是主家的人这一点空还分得清楚。
即使如此,她还是试图为主人辩护。
“……刚、刚才春虎大人会输,得怪那那、那个笑脸冒牌阴阳师准备的木刀……绝非春、 春虎大人技不如人……!”
“木刀?”
听到空的辩解,夏目忍不住责问,倒是原本在一旁默默盘着胳臂的冬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讶然说道:
“原来问题出在那里啊?那招确实有点可惜。春虎,你本来打算利用那个机会对吧?”
“等、等一下,你在说什么?”
“你没注意到吗?在对决结束前,那个黑色式神不晓得是因为习惯还是大意,攻击节奏变得相当单调,那个时候这家伙一边忙着防守,一边偷偷地在测量距离,打算避开长刀攻击,趁机逼近敌人。”
空在春虎背后听着冬儿解说,用力地点了点头,春虎则是难为情地转过了头。
事实上,春虎在那一刻反过来利用武器的长度差距,缩短双方距离,甚至成功地以一记捞击化解黑枫的攻击,一口气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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