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先例”所指为何耿耿于怀。
“——话说回来,春虎同学还真慢呢。不知道在做什么?”接着他像是察觉冬儿不愿多谈,刻意改变话题。面对他的体贴,冬儿的表情顿时柔和不少。
“……虽然不该在本人面前说这种话啦。”
“咦?什么?”
“如果想结交情报来源,看来还是心眼坏一点的人比较适合。”
“……这是在夸奖我吗?还是在贬我?”
这婉转的说明听得天马一头雾水。冬儿没有答腔,只是刻意在眼角露出暧味的笑意。
就在这个时候——
“啊,来了!……咦,那是怎么回事?”
天马望着竞技场大叫,冬儿也稍微往前探出身子。
在京子与空等候的竞技场上,春虎与自愿担任裁判的大友一同现身。
只是,一眼实在认不出走上竞技场的那人究竟是否真为春虎本人。
因为——
“……那家伙怎么穿上剑道的护具了?”
“而、而且防具上头还穿了防瘴衣!那是除魔官的装备啊!”
出现在竞技场上的春虎头戴剑道的面罩,身穿护胸与防护手套,外头再套上一件漆黑外 衣,那副模样不只是夏目和其它塾生,就连对手京子和同队的空也睁大了双眼。
正当騒动席卷宽广的咒练场时,一身奇装异服的春虎笔直走向在中央等待的京子等人。
接着,大友递给春虎一把木刀。
见到这一幕,冬儿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没两下就看穿了春虎的企图。
“……不错嘛,很有他的风格。”
在疑惑的天马身旁,冬儿愉快地喃喃自语。
2
“为什么?”
这是春虎的心声。
“我是昨天刚入塾的新生耶,而且还是个超没经验的初学者哦?阴阳塾这做法不会太随便了吗?大友阵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阴阳师可以这么乱来吗?”
“春虎同学~?你的心声我全听见啰~”
在走向咒练场的途中,春虎一路喃喃抱怨个不停。
在他向大友提出抗议的同时,京子和其它塾生早已走向咒练场。春虎因为嫌麻烦,硬是逼空先走,独自留下来继续说服大友——可惜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只能拖着沉重的脚步,和大友一起走向竞技场。
“老师,您是认真的吗?您没有和刚才一样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敷衍过去的打算吗?”
“没有咧。”
“身为教育者,您的做法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
春虎语带怨恨,不过应该说是不出所料,大友完全没有正面回应的意思。
“好啦、好啦,这样也不错啊。反正你才刚入塾就快要被孤立了不是吗?大家不是都把你当傻瓜,把你排挤在外吗?”
“呜啊,居然一点也不顾虑转学生脆弱的心灵,说得这么直接。”
“既然有护法式式神,你就趁机露个一手,挽回名声不就得了?你不觉得我这实在是为学生着想,用心良苦的安排吗?”
“一点也不觉得!何况我一定会输,而且还是一面倒的惨败!”
“船到桥头自然直啰,反正再怎么丢脸,你的立场也不会更糟嘛。”
“太过分了!这是导师该说的话吗?”
“你别误会啰,阴阳塾虽然是学校,不过只是间教导专业技术的学校咧。”
大友开心地说着,拐杖和义足在地上敲得叩叩作响。这家伙真是无药可救了,春虎脸色一沉。
“况且——”大友不改轻佻语气。“夏目同学是非常优秀的学生,尤其是他的使役式神。那不愧是土御门家的守护兽,在国内可算是屈指可数的灵兽,就算只是勉强能使役也很强咧。 即使对上专业阴阳师,一般普通的阴阳师根本比不过他。”
“……怎么突然提到夏目了?”
“嗯,我的意思是夏目同学很强,不过还是应付不了‘十二神将’,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本来是应付不来的。”
春虎一时说不出话,瞪视在前方停下脚步的大友背影。
大友曾经表示自己知道内幕,但春虎没料到他居然会在这种时候搬出大连寺。
他转过头,咧嘴露出愚弄人的笑容。
“春虎同学,你确实是个外行人,不过你也用不着那么瞧不起自己。即使看在专业阴阳师眼中,你也已经做到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啰。”
“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那可不一定。所谓的咒术,不是只有看上去威力强大就行了,说起来,真正具影响力的反而是乙级咒术,就算是没碰过咒术的外行人,也会在无意识中施展出来。”
大友说着和塾长类似的话,只是听在完全分不清甲级与乙级咒术的春虎耳里,仍是摸不着头绪。
不过大友毫不在意,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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