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冬儿说的,我确实是有点苦恼。”
“这样啊,真是不幸呢。”
说着,天马露出亲切笑容。从正面一瞧,他有一张可爱的脸庞,春虎这时终于有和“同 学”聊天的感觉了。
“……所以呢,我们想问一下‘班上的事情’,就你知道的范围回答就行了——早上那个女同学,我记得她是叫‘仓桥’吧?”
也许是认为时机正好,冬儿倾身向前以免话传进其它塾生耳中,并切入正题。天马闻言 “噢”了一声,立刻明白冬儿话中的含意。
“对啊,她是仓桥家的千金小姐。不过她不是那种高傲的大小姐,就连和我讲话的态度也很随和。”
“……不过她今上还满犀利的嘛。”
“嗯,只要一扯到夏目同学就会这样……她好像把他当成对手了。”
天马柔和的嘴角微微苦笑。看来京子早上的反应不是代表全班意见,只是出于个人恩怨。
然而,春虎在意的不是这点。
“啊,对了,说到‘仓桥’,刚才我就想问了,仓桥家是什么来头?很有名气吗?”
听见这问题,天马露出和大友刚才相同的反应,双眼睁得老大。
“看吧,他真的很不熟这业界。”
冬儿赶紧出面缓颊,并到了这时才开口向春虎解释:
“仓桥家和土御门家一样,都是阴阳道的名门世家,在土御门没落后,仓桥家现在可说是第一名门。你也听到塾长的名字了吧?仓桥美代,那个老婆婆正是名门仓桥家的幕后掌握者。”
“名门?所以老师才会说她是‘幕后的老大’吗……那、那么京子也是吗?”
“嗯,她也是出身仓桥一族,不只如此,她还是仓桥塾长的嫡孙,顺带一提,现任阴阴阳厅厅长是塾长的儿子,也就是她的父亲。”
天马的补充说明听得春虎目瞪口呆。
“这也太夸张了吧,我爸只是个乡下的阴阳医耶,夏目的父亲……在做什么我忘了,总之绝对不是什么重要的政府官员。这太强了吧!简直是超级名门!”
“我不就说了吗。”
冬儿对着惊诧的春虎冷冷应道。
“只是不管现今的权势如何,不论历史或‘家系’,都仍是以土御门家为尊,仓桥同学因此才会单方面敌视夏目同学——大家应该都是这么认为的吧,别说出去啰。”天马轻轻笑说。
“单方面是吗?”
“这……一看就知道了。”
天马说得略带歉意。与京子的火爆反应相比,夏目那冷漠的言行任谁看了应该都会如此认为。
“不过也难怪她会在意,毕竟他们两人在班上的表现特别优异。”
“……难道京子同学和夏目一样,也是从小接受阴阳术的基础训练吗?”
“她既然是仓桥家的千金小姐,就算接受过那样的训练也不足为奇。”
这么说来,京子说不定也是个实力坚强的阴阳师。春虎在心中暗自警惕,就算遭到对方挑衅,也绝不能轻易随之起舞,爆发冲突。
“不过一年级的课程以听讲为中心,所以实际上也没人清楚他们的实力,只是在不时举行的实际演练中,两人的表现都很完美,而且在同年级里,拥有护法式式神的好像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天马解释。
“护法是什么意思?”春虎的问题再次让天马愕然——”你先闭上嘴。”冬儿于是从旁堵住了他的嘴。看着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客气的两人,天马看得噗嗤笑了出来,显然放松不少。
“不过今天早上我还真是吓了一跳,而且不只我,其它人大概也都吓到了。”
“为什么?他们不是本来就水火不容吗?”
“嗯,仓桥同学常主动挑衅,可是很少遭到夏目同学激烈反驳,那实在不像他的作风……”
说着,天马想起两人与夏目是熟人,投出了窥探的眼神。冬儿见状要他“别在意,尽管说。”他因此再次面露歉意,继续说了下去:
“他——夏目同学平常很冷静,这么说可能不太好听,但他对身边的事物简直是漠不关心,总是给人一个人默默听讲的印象。所以像那样在大家面前——该怎么说呢?像那样怀慨激昂地与人唇枪舌战,实在很让人意外。早上仓桥同学会怒火中烧,就是因为被真目同学那样的反应吓到了吧。”
天马坦率说出感想,春虎与冬儿听了不自觉面面相觑。从夏目刚才天真的言行举止,实在难以想象天马口中的“平常的夏目”。
不过——
……仔细一想,那样确实比较贴近她的风格。
春虎自己说过,打扮成男生的夏目显得孩子气多了,可是以前的夏目——春虎从小熟识的本家少女给人的感觉,就和天马所言如出一辙。她背负着土御门家下任当家的重责大任,一心想成为出色的阴阳师,对其他事物一概不予理会。她自尊心高,对自己与别人都很严格,是个即内向排外的少女。
当然,就算打扮成男生,个性也不可能骤变,她今天会这么激动、兴奋,全是因为——
“夏目同学很重视你呢。”
“…………”
天马投出的目光别无他意,春虎为了掩饰自己的难为情,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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