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嗯,我也是这么想。”
夏目应该也听说这件事了。新闻完全没提及铃鹿的存在,不过他已经用简讯告知铃鹿留下的警告,只是他还是希望可以见上一面,亲口向本人解释清楚。
春虎在前天傍晚与夏目重逢,但两人一言不合,吵了起来,因此他虽然寄了好几封简讯,却也没把握夏目会打开来看。
“她应该还没回去,我等下会去本家那边看看。”
春虎的父母不巧洽公出差,现在人在东京,他因此无法与本家取得联系——本家的电话又一直无人接听——也没有其他可以拜托的长辈。这么一来,更得尽早提醒夏目提高警觉。
“你还是去一趟比较好,毕竟那个小鬼感觉是个不择手段的家伙。”
“不择手段啊……”
春虎听着冬儿的话,低声呢喃。冬儿闻声看向春虎,像是察觉他的声音里暗藏一丝犹疑。
“怎么了?”
“嗯……那个……”
冬儿抛出疑问的目光,春虎于是在思绪混乱的情形下,总之先把目前心里的想法照实说了出来。
“那家伙——人连寺铃鹿,在对付咒搜官的时候,不是占尽优势,但却突然逃走吗?那其
实是为了不让来不及逃走的兄妹被卷入混乱。”
——‘……我要让哥哥复活。’
昨晚铃鹿说的话掠过春虎脑海。也许那时候,在差点被卷入的幼小兄妹身上,她看见了过去的自己。
“她告诉我,她要让哥哥复活。我不认为这能实现,不过她想利用夏目,放手一搏。”
“……照目前的情况看来,确实是这样。”
“可是……”
“什么?有话就直说吧。”
“这种事情真的有那么不好吗?”
春虎坦率提出心中的疑问。
他当然认为要竭尽所能阻止夏目遭到牵连,不管有没有亏欠夏目,一旦她陷入险境,他当会尽全力——就算一点用也没有——阻止铃鹿的企图。
只是,在春虎眼里,他不只看见旁若无人的铃鹿,也看到了为助孩童而逃离战场的她,以及隐约流露出不安、表示要让哥哥复活的她。他不知道,她是基于何种罪行而遭到咒搜官追捕,但他认为,她执意要达成的目的——让哥哥复活的想法,不应遭到谴责。
冬儿听了,没有正面回答春虎的问题。
“……老实说,我在那之后也做了一些调查。”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悠然道来:
“首先,和‘泛式’一样,那小鬼提到的‘帝国式阴阳术’也常被省略为‘帝式’。这个‘帝式’是现在没有正式传授,古老的咒术体系。那家伙也说过,尽管古老,由于主要为军事用途,大多是兼其实战性与强大力量的咒术。其中有不少咒术被指定为禁咒,不过还是有一部分流传到了今天。”
“灵魂的咒术也包含在内吗?”
“不,那又‘另当别论’了。”
冬儿的脸上闪过冷笑,春虎歪头不解。
“灵魂的咒术真有那么厉害吗?和幽灵互动,不是很像阴阳师会做的事情吗?”
“那是指民间故事和传说的情形。至少在现代的咒术里,没有和灵魂相关的咒术。‘不知道’灵魂是否存在,是‘泛式’的基本立场。”
冬儿的解释让春虎心头一惊。
“是这样的吗?不过不是有灵气跟灵灾这些东西吗?”
“对,而这部分就是所谓的灰色地带。‘泛式’所说的‘灵’不是指幽灵的‘灵’,而是造就万物——或该说是寄宿在万物中的‘气’。我们常说的‘灵气’与‘瘴气’,就是在指这个‘气’。所谓的‘灵灾’,其实是‘气’的混乱所引起的灾害。”
阴阳术的基础为“阴阳五行说”,此一学说在战前与战后——亦即在过去与现在的阴阳术中解释各有不同,存在极大差异,但仍是形成阴阳术的根本。
“世界由阴气与阳气而成,阴阳再分木火土金水五气——我想这种事情你还是问你那个童年玩伴比较清楚吧。”
说着,冬儿耸了耸肩。
“说到灵魂呢,‘气’形成的万物当然也包括人,‘泛式’因此承认人类的身体拥有灵性——也就是拥有‘气’的身体。混乱的是,也有人把这称为魂魄,其他还有像是残留灵体的说法——人死后在一段期间内,只有灵体继续留在人世的情形也已经获得确认,这种情形其实就像幽灵一样。”
冬儿喝着冰咖啡,滔滔不绝地解释。本来他就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对阴阳术与咒术界特别了解,看来这次也是费了不少心力调查。
“‘泛式’虽然对灵体和残留灵体提出定义,一碰到‘人的灵魂’则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他们没有解决‘灵魂是什么’的问题,更不可能衍生出对‘不知道是什么的灵魂’施展的咒术。”
“不过,大连寺铃鹿提到灵魂的咒术——”
“所以说,那不是‘泛式’,是在‘帝式’里提到的咒术。我针对这一部分特别深入调查,可惜业界里也没有得出确切的结论。”
“为、为什么?”
“有许多学者认为‘帝式’里存在灵魂咒术,可是没有任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