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多了。你知道吗,春虎?这世上啊,还是只有聪明的人会得利哦。”
“呃,这家伙的说服力真惹人厌……”
“我是女生,才不是这家伙啦,蠢虎。”
“闭嘴,男人婆。”
春虎一脸不甘心,瞪视大摆架子的北斗。
顺带一提,“蠢虎”是由北斗独创,形容春虎就像是“倘佯春日,慵懒露出肚子熟睡的老虎”,藉此贬低春虎,由于比喻得十分贴切,想到这昵称时,连她都不禁赞赏自己的联想力,春虎对这由来则是火冒三丈。
冬儿看着两人和平常一样拌嘴,无言轻叹了一声。
“话说回来,你还是一样直觉过人。你也看了刚才的直播吧?”
“嗯,冬儿也是啊,还是一样那么敏锐。”
“也就是说,又要老调重弹啦……”
真受不了。冬儿板起脸孔,视线别到一旁。春虎则像是头被剃毛的老虎,满脸不悦。
北斗没理会两人的反应。
“总而言之!不管我为了什么事情叫住你们,春虎得先为无视我打来的电话付出代价。快,过来!”
北斗挺起胸膛,做出如此宣告后,抓住春虎的手,拉着他跑了起来。
她的手臂和女孩子一样纤细,力气却大得惊人。“喂,你在干嘛!”春虎在北斗的拖行下,被迫跟着走了。
冬儿挑起一边眉毛,显得相当无奈。
然后,他双手插进长裤口袋,慢慢跟上两人的脚步。
3
“……我真搞不懂,为什么我一定要请北斗吃刨冰?为什么啊,我实在不能理解……”
十分钟后。
春虎坐在公园长椅上,瞪视着塑胶杯里的刨冰,神情音涩地发着牢骚。
相比之下,获得赔偿的北斗则显得喜不自胜。
“春虎真笨,难怪考试老是不及格。”
“别胡说八道了!接不接电话是我的自由,关刨冰——”
“——我吃。”
“喂,不要默默吃掉别人的刨冰!而且还把最上面那层全吃掉了,搞什么鬼啊!”
春虎发出怒吼,把杯子从北斗身边移开。北斗因为吃得太急,板起了脸,手指按着太阳穴,可说是自找罪受。
“……北斗,你又要来劝春虎当阴阳师了吗?”兀自喝着弹珠汽水的冬儿开口问道。
经他这么一问,板着脸孔的北斗呼应似地挺直背脊。
“春虎。”
北斗倏地把脸凑近,笔直凝视他的瞳孔。被这双大眼一盯,春虎不自觉地向后缩起身子。
“干、干嘛?”
“你刚才也看到电视上的直播了吧?”
“对、对啊……”
“你难道不想象他们一样吗?你想吧?应该会想吧?一定会冒出想变得和他们一样的念头对吧?”
北斗的口气十分亢奋。
春虎有预感,说了不下数十次的话又要再重复一次,不禁叹息。
“……我一点也不想。”
“为什么?春虎你是安倍晴明的子孙,是阴阳道正宗·土御门家的人啊!”
面对北斗咄咄逼人的态度,春虎厌烦地摆出一张臭脸。
北斗所言字字属实。
安倍晴明活跃于平安时代,是当代杰出的阴阳师。在他死后,他的子孙自称“土御门”,以阴阳道正宗自居,长久以来君临阴阳界顶端,直至明治时代。不消说,春虎——土御门春虎便是这名门世家的后代。
可是。
“我告诉你,北斗。这话我已经说到不想再说了,我虽然姓土御门,不过我家是‘分家’,跟优秀的‘本家’有天壤之别。”
“就算这样,你还是土御门家的一份子啊!你还是出生在源自平安时代的正统世家啊!可是你却上了一般高中,成天懒懒散散,考试不及格也不在意,每天接受课后辅导,满嘴抱怨个不停,你不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悲吗?”
“不用你多管闲事……”
春虎听北斗说得头头是道,不耐烦地瘪起了嘴。
在这之前,北斗也劝过春虎好几次,要他“成为一位阴阳师”。而只要看到有阴阳师在台面上大展身手,她更是变本加厉。她用的都是同一套难得生自名门的说法,说服的态度与其说是热心,更接近固执。
“既然你是名门出身,就少不了应尽的义务吧?”
“才没有咧,你是哪个时代的人啊?”
“春虎太没有自觉了!”
“说什么自觉不自觉的,我只是碰巧生在土御门家的分家,就只是个平凡无奇的高中生……我爸即使是专业的阴阳师,也不过只是个乡下的阴阳医而已。”
“对吧。”春虎向冬儿征询同意。在一旁静静观察两人互动的冬儿面露苦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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