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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协则豪爽地跟璜巽搭话。
「总之边走边聊吧。」
「知道了。」
璜巽简单打点一番,便与李协一同走向华楼阁。路上却见李协一脸狐疑地凝视着他。
「怎么了吗?」
「嗯?喔,没什么,我只是稍微想起昨天的事情罢了。」
「哦?难道昨天的事情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的地方可多着啊。我这人没什么学问,并不怎么了解关于诅咒的事情,但最令我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就是你究竟是怎么从蕾玫公主那边偷到那包狂身荡。」
「那个吗……」
「你是怎么办到的啊?在那么短的期间内,你哪来的空档时间潜入蕾玫公主的住处?至少从离开蕾琳公主的宅邸到审判开始为止,你应该几乎都跟我一同行动才对吧。」
面对感到百思不解地提问的李协,璜巽相当干脆地做出回应。
「那并不是从蕾玫公主身边偷来的。」
「什么?」
「昨天,我与李协先生一同前往了王隐的店铺,对吧?」
「嗯,就是去拜托他隔天早一点上贡白鹿的时候,没错吧?」
「当时,我不是说为了给下一任女帝一个惊喜,所以希望他能暗中把白鹿送进华楼阁吗?」
「嗯,只不过我完全没料到他居然真的送了进来,门卫到底在搞什么啊?」
「那点小阻碍当然难不倒他。毕竟他在宫廷太过吃得开,甚至享有比部分官僚更高的特权待遇啊。」
「……原来如此。不对,稍等一下,离题了、离题了。」
「喔,你在问那包药,对吧?那是我顺手从他那间店铺里偷来的。」
「呃,但一般而言,若是剧药的话,都会采用不同款式的包装纸……」
「两者一模一样。我去观察案发现场时,曾目击到一张药物包装纸,而王隐旗下的一般店铺里所卖的药物,用的就是同一款包装纸。」
这项事实令李协顿时瞠目结舌。
「喂,那为什么道士官他们竟看漏了那项重要物证啊?」
「并不是道士官看漏了。恐怕是蕾玫公主企图湮灭证据吧。」
「但当那起案件爆发之时,蕾玫公主随身携带的物品全都被检查过一遍了啊。」
「嗯,所以那张药包纸是掉落在地板底下,大概是利用地板缝隙丢弃的吧。」
也许是渐渐理解了吧,只见李协点头如捣蒜。
「原来如此……毕竟在调查时也不会掀掉中和殿的地板啊……等等,那为何你会晓得包装纸掉在地板底下的事情啊?」
「因为……」
璜巽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捡到包装纸的人就是我啊。」
「什么!」
「基本上也是为了确认此事,我才决定前往王隐的店铺一探。由于包装纸完全一模一样,我才笃定蕾琳公主的确遭人陷害了。」
「还真亏你这家伙想得出如此惊人的计划呢。」
两人就这样一路闲聊至华楼阁。只见修白露出一副仿佛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平静神情迎接两人到来。
「哎呀,这么早请两位过来,真是不好意思啊。」
「……不会。」
两人简短做出回应并低头行礼。修白则是一副吊人胃口似地边来回踏步边开口说道:
「关于这回的女帝遴选审议,已经决定延后一段时间再行举办了,理由相信你们当然都清楚得很。只不过呢,最起码能够成为女帝的人选相当有限,因此几乎形同已经拍板定案。所以,我想拜托两位一件事情。」
「您的意思是?」
「嗯,一旦女帝遴选仪式迅速举办完毕,北方的骑马民族……鞑靼族绝不会坐视不管。鞑靼族趁此机会挥军大举进攻的可能性颇高。」
北方骑马民族——是曾数度对拉托鲁格国发动侵略的游牧民族。
自远古以来便持续挑起战事,至今仍不服中原领导而反覆采取掠夺行径的鞑靼族。在拉托鲁格的战争历史中,当然也包含了与北方鞑靼族之间的恩怨。因此虽是拥有广大辽阔的国土、农作物及铁矿也相当丰富,但拉托鲁格至今仍旧无法正式对格兰斯坦迪亚或史喀尔塔比亚联合国发动侵略。
「因此,我希望两位能够设法死守这座中原都城免遭北方骑马民族的侵略。」
璜巽与李协均哑口无言。李协更是下巴颤抖不止,露出一副泫然欲泪的神情。这也难怪。北方警卫队是阻止鞑靼族侵略的关键防线,而前往北方的士兵生存率只有一成。
被派往北方的士兵等同于被宣告搭上有去无回,直达地狱的班车。
「两位应无拒绝的理由吧?」
璜巽定睛怒瞪修白那张扬起嘴角展露奸笑的嘴脸,企图排除障碍物的狡猾心思。修白八成是想拆散自己与蕾琳,转而拥立她为女帝吧。目的当然是为了让蕾琳成为一具可以随意操纵的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