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港口就好。」
璜巽一时之间面无表情地凝视克洛姆的眼眸深,随后开口回应。
「……好吧,我国允许格兰斯坦迪亚皇国船舰入港及停泊。但若船员在我国引发骚动或犯罪的话,将会依照我国法律规定进行裁决,还请各位务必注意言行。」
「感谢您的好意。」
璜巽仿佛强调对话到此为止的意思一般,迳自掉转脚步背对克洛姆。接着恭恭敬敬地向吉尔巴皇帝屈膝下跪。
「吉尔巴皇帝,看来陛下似乎拥有一名优秀的家臣。此人具备先见之明,在下由衷期盼贵国切勿与我国反目成仇。」
「嗯,我也希望如此。我实在不想与拉托鲁格国这般的大国为敌啊。」
璜巽殷勤地行完拉托鲁格式的礼仪之后,就此退出会议室。
会议室还残留着一股紧张感,酝酿出并非任何人都能开口发言的气氛。
毕竟方才与拉托鲁格国特使璜巽缔结的约定当中,实在包含了太多问题与变数。
为了尽早与总数超过4000人以上的利基亚海军进行决战,究竟得砸下多少经费与人力才行,可说是个光思考就足以令人感到头痛万分的棘手事实。
不过,却有人打破了这股沉默气氛。此人乃是元老级干部——席德·雷奥南托斯。
「吉尔巴皇帝,请陛下指派我的部队担任先锋。」
宛如全身布满结实肌肉的壮硕风貌,搭配剽悍的长相,再加上中央格兰斯坦迪亚地区出身者特有的身高偏矮特征。席德这一身老而弥坚的威武神采,俨然就是武士的最佳典范。
「与4000利基亚海军交手的这一战,可以预料会造成大大不利于格兰斯坦迪亚的局面。相较于原本就拥有海军,且接受长期精良训练的利基亚宗派国,我格兰斯坦迪亚甚至连海军单位都不存在。因此势必陷入艰辛的苦战,并造成惨重伤亡。」
席德的说词引起周遭元老级干部发出近似大动肝火的怒斥声。
「席德兄,这一点也不像是如你这般身经百战之勇士会说出口的话啊!」
「要是秉持着那种败北主义观念的话,有胜算的战役也会反胜为败啊!」
元老级干部们的发言却换来席德一声怒吼。
「住口!也不想想,方才轻易就随着拉托鲁格特使那番话起舞的究竟是哪个家伙!若非克洛姆先生在场,我等早已任凭拉托鲁格国摆布,白白为人卖命了啊!那么容易就受到挑拨,强行加重国库负担,简直岂有此理!放眼望去,根本通通只是上次利基亚战役当中,没有立下什么显著战功的货色在那边鬼吼鬼叫嘛!你们这次也一样只懂得远离险境,然后不负责任地大放厥词而已吧!」
受到这股气势震慑,在场无人敢表达反对意见,现场瞬间一片鸦雀无声。席德则再度收敛神情转身面向吉尔巴皇帝。
「一旦动员大量人力投入这场危险战役,势必会对格兰斯坦迪亚造成重创。要是因这种事情折损精良兵力,将会成为阻碍吉尔巴皇帝实现远大野心的枷锁。」
「……嗯。」
「既是如此,那就没有打赢这场无谓战役的必要,由属下率领500名士兵组成的部队前往叫战。如此一来,不仅对拉托鲁格国交代得过去,也能保住皇国威名。」
吉尔巴皇帝面露严肃表情,定睛直视脱口说出觉悟言词的席德。看样子席德似乎已经理解到吉尔巴皇帝准备以这场海贼船骚动为由,正式向利基亚宗派国宣战的想法。正因心知肚明,才会说此战没有胜利的必要。只要在格兰斯坦迪亚军中被喻为利基亚战役传奇英雄之一的席德·雷奥南托斯命丧利基亚海军手中,格兰斯坦迪亚军的士兵们必然士气高涨。因此,席德八成打算为格兰斯坦迪亚皇国献上自己的性命作为活祭。
「席德,你是刻意寻死吗?」
「……是的。不能让这种无谓战役削弱我国现有国力,请饶恕属下在吉尔巴皇帝所行的霸王之道途中留下污点。但如果可以的话,这个污点自是愈小愈好。像这种赶赴死地的任务,就应当由我这种老兵挺身而出才对。」
席德这番请愿的话语,使得吉尔巴皇帝顿时面有难色。
「你的心意令我倍感欣慰,然而,我并不希望用我军败退的结局,来为这场海贼骚动划下句点。」
「可、可是皇帝!如果决定与那支利基亚海军一战,并希望夺得胜利的话,那就需要派出两倍的兵力啊!」
照常理判断确实是这样没错。可是,那并不是该以讨伐海贼为名义而调动的大军。
此时,达克特王子起身发言。
「吉尔巴皇帝,在下能否提出建言?」
「达克特吗……什么事?」
只见达克特面露大方而优雅的笑容,侧目瞥了克洛姆一眼。
「在听完方才的对谈之后,相信您应该也很清楚才对,看样子坐在角落待命的克洛姆,似乎已经拟妥腹案的样子。」
话锋一转到克洛姆身上,会议室的气氛瞬间为之丕变。
「克洛姆·贾瑞特在先前的利基亚战役期间,也曾有过以军师考夫曼得力助手身分从军的经验。我认为先听听他所设想的策略也是趣事一桩。」
岂料,在场武官们竟像是要打发掉达克特的意见似地纷纷出声抗议。
「可、可是达克特王子,此人太过年轻,还不到可以运筹帷幄的阶段啊。」
「没错。纵使曾拜军师考夫曼为师,他也并非正规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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