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龙泪 圣诞老人的缘分

; 两张大钞和嫖客,我感觉逐渐变成体育报纸风月版面的话题了。秀人的状态好像也渐入佳境。

  “‘Couples’根据其店铺的位置不同,气氛也完全不一样呢。巢鸭店清一色是中年家庭主妇,新桥店的OL比较多,秋叶原店则全都是宅女。我接触的人中,有很可爱的女生,也有喊着让我快点脱光衣服的肥肥的大妈……”

  秀人把目光投向远方。他是在回想这个夏天的冒险之旅吗?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是个幸福的家伙。

  我对他的回想并不感兴趣,泼冷水道:“差不多就行了,能不能回到彩子的话题?”

  “啊,对不起,诚先生。彩子今年二十四岁。”

  我写道,自称二十四岁。

  “那,她还没有卖身?”

  秀人严肃地点了点头。突然举起右手,大声喊道:“服务员,加一杯冰咖啡。”

  真是个令人讨厌不起来的胖子。

  ※

  公司职员喝了一口新上来的咖啡,连声音都变了。这次不是商业模式,而是变成了严肃模式。“她不是自己自愿来‘Couples’的。她白天在高田马场一家行内领先的专业商社做事务员。”

  是真的吗?我用提问打断了他。

  “是哪种类型的专业商社呢?”

  “好像是与集成电路和内存的输入输出相关的。主要的贸易对象是中国台湾和新加坡的企业。”

  一般的自由职业者无法立刻回答出这些内容。或许彩子真的是商社OL。

  “但是,她在交友店,也是打工吧。如果自己不主动去这种店,怎么会开始呢?”

  秀人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是的。这种类型的店不是风月场所,没有在警察局备案,虽说如此,但他们也不能拒绝喝醉的客人的投诉。因此,他们背地里和某些组织有些关联,而彩子也和这些组织有关。”

  不只是池袋,在日本夜晚的街头经常碰到这种荒唐的故事,我一边提前写下了答案,一边说道:“她要向某个组织交保护费。”

  “是的,是的,原来术语叫做‘保护费’呀。就像Secom或Alsok(※这两家均为专业安保公司。)那样的组织。”

  这两家公司和黑道组织不是一回事吧?或许警卫公司的相关人士听到他这样说会很郁闷。发生麻烦之后他们都会匆匆忙忙过来帮忙,从这层意义上讲,黑道和警卫工作有相似之处。我在笔记本上写道,某个组织和彩子有一些牵扯。

  “是因为钱吧?”

  我抛出这把适用于任何问题的万能钥匙。秀人干脆地点了点头。

  “是的。但这个钱是彩子母亲的负债。”

  这样故事就变复杂了。我翻开笔记本新的一页。

  ※

  听秀人说,彩子的母亲独自一人把彩子养大成人。但自从彩子专科毕业开始工作后,她母亲好像就变了一个人。每个月彩子都会按时给母亲寄生活费,结果她母亲开始迷上了不良游戏。

  那就是老虎机。

  听说糟就糟在,刚开始玩的时候,她凭借初玩者的运气赢了二十万日元左右。现在发展为白天在游戏机上玩,不过政府对游戏机的管制也越来越严了,所以晚上就在地下老虎机店一夜暴富的违法机器上玩。

  “这样的话,有多少钱都不够花的呀。”

  这是最容易理解的堕落模式。但是,日本每年都会有几万人因玩老虎机和弹珠机而堕落。

  “彩子的母亲最终向来路不明的组织借了钱。”

  “嗯,是的。”

  没有必要再问了。在那个世界,欠债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催债也非常急,即使像城市银行这种正大光明的金融机构,催债的时候也是有一手的。还要有无限责任的连带保证人,这和奴隶制度没什么两样。

  “高利贷的人逼迫彩子偿还她母亲借的钱。”

  “然后,他们就和相熟的店打声招呼,开始让彩子在那儿干活。”

  秀人在第二杯咖啡里放了很多砂糖。从黑色液体的最底部翻滚起透明的漩涡。

  “是的。她打工的钱全部用来偿还欠债了,但即使这样还是不够,现在他们给她施加压力,要她卖身还钱。他们说接客的话,必须给店里回扣,这样可以更快地还完欠债。”

  秀人的眼睛里又含满了泪水。这个男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

  我听完之后,问了—个关键的问题。“你和彩子是什么关系?”

  在下一个瞬间,我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情景。那就是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脸红的样子。

  “我们是……那个……”

  真是讨厌。我都不想在这—带继续做侦探了。

  ※

  为了让他头脑冷静下来,我故意给他泼了盆冷水。

  “你和她做过吗?花两张大钞。”

  秀人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人对我们这—桌感兴趣。

  “怎么可能做过呢。虽然我每次都点名叫她。”

  “那么,彩子并不是你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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