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我原本打算一定要拒绝委托的,但下一瞬间,我却对着人在店里的老妈大喊,「我去了解一下事情再回来,你帮我顾一下。」
丰岛区的社福设施据说在南大冢。我从停车场把大产的货车开出来,虽然已经相当旧了,但光靠我们店里的营收,很难换新车。
车子通过池袋大乔,在春日通上直走。新年过后的池袋,似乎还有一半在沉睡,扯到上空荡荡的。我问坐在邻座的萌枝,「智志的膝盖为什么受伤呢?是作业中的事故吗?」
工会代表直视前方说:」这次不是发生在一日派遣工作中的事故,因此不是劳动灾害。不,不对,广义来说,或许算是职业伤害。「
真是迂回的说法。
「那是什么意思?」
「柴山先生在仓库昨晚捡货作业后,在回家的路上遭人袭击。对方瞄准他原本就疼痛的膝盖,让他受了重伤。」
我脑子里的红灯亮了。我不懂劳工运动,但这种麻烦可是我最擅长处理的。
「有没有谁怨恨智志呢?」
萌枝露出生气般的表情瞪着我。车子快要到大冢站了。
「有时候,但对方太过庞大,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对手。因为我们的工会虽然是只有二十人左右的小组织,对手却是年营收五千亿日圆的大企业,政府与经济界也都全挺他们。」
位于春日通上的建筑上方,看得见那个天蓝色的招牌,上头画着眼熟的BetterDays往右上斜去的英文商标。我用下巴指指屋顶的招牌说:「敌人是那些家伙吗?」
萌枝以憎恨的眼神抬头看着规模最大的人才派遣公司。
「我想一定是他们。因为现在我们工会正要求对方退还信息费。」
又是个我没听过的名词。
「那是什么?」
萌枝露出受不了的神情。
「我们也不知道。」
「总觉得一和你讲话,就好像在解一个个的谜一样呢。」
女仆装的工会代表以怜悯的神色看着我。
「是啊。如果一切都像真岛先生的世界那样单纯的话,就可以不必用这种方式说话了。」信息费是从日薪派遣工作者的薪资中,每次扣掉两百日圆的项目。由于不了解这笔费用的用意何在,我们工会写信发问,但BetterDays每次的回答都变来变去的。有的分店说是紧急通讯用的准备金,有的说是用来买安全用的保安商品,有的又说是用来投保职业伤害的保险。可是这笔钱的实际状况如何,我们完全不清楚。」
我对经济不太熟,不由得松口说到:「可是,才区区两百日圆而已吧。」
萌枝讽刺般地咧嘴笑道:「是啊,才两百日圆而已啊。可是如果派遣了十万人,一天就是两千万日圆啦。」
虽然只是简单的计算,却是很有冲击性的样子。
「我们的工会正式提出诉讼,要求对方归还这笔用途不明的费用。柴山先生是诉讼团的成员之一,在我们成员中遇袭的,他已经是第三个了。」
我渐渐看出整体的轮廓了。我把车子开过大冢站,朝着社福设施所在的南大冢而去。我一面把方向盘往右切一面说:「没有证据证明是谁干的?就算BetterDays很可疑,警察也莫可奈何,前方是一片黑暗,是吗?」
总觉得这好像是二十世纪初期的美国劳动问题。在我所喜欢的民谣中,留有很多这样的歌词。萌枝咬着她那丰厚的嘴唇,凝视着愈来愈进的灰色建筑物。很讽刺的是,社福设施的名称叫做「希望之家」。
「所以,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把大产卡车停进停车场里。停的有点斜斜的,算了。
「请你保护柴山先生。可以的话,也保护其它诉讼团的成员。然后,接下来的希望是,请你查出BetterDays私底下在做些什么。不过,也只有超人才做得到这种事吧。」
我用力拉起手刹车,钢线发出惨叫。
「或许吧。不过,最好不要小看在池袋的水果店店员。虽然我不能腾空,却可以和你们一起在地面滚来滚去。」
「太好了,你气色看起来不错呢。」
我向躺在床上的智志丢出葡萄柚,它是我从店里头投来充当慰问礼品的。房间是月末六张榻榻米大小,整洁的木板房,有床、桌子,以及小型的内奸放映机的电视。这里也有真正的橱子,而不是投币式寄物柜。智志先生的脸色比在艺术剧场的咖啡店那是要好多了。原本呈土色的脸色,现在至少带有生物般的温度感。
「阿诚先生,你怎么知道这里?」
智志依然躺在床上,视线从我身上移到萌枝那。
「是我们工会的代表讲的吗?」
我在桌前别致的木椅上坐下,总觉得像是学校里会有的那种桌椅。萌枝穿着女仆装,在创维并拢双膝坐下,好像正牌女仆一样。工会代表说:「从柴山先生那里听到真岛先生的事情时,我们原以为你是个传媒相关的作家,才希望能从媒体那方面得到帮助。不过,从朋友那里问过风评后,才知道你的麻烦终结者身份比作家身份有名多了,因此才想请您调查这次的袭击事件。」
我有点失望。再怎么写作,我的文运还是好不起来,真是日暮途远啊。我重新打起精神,问智志道:「你是在哪里遭到袭击?」
智志看向毛毯下的右膝。
「池袋二丁目的巷子里。那时快要十点,钢卡的夜间方案要开始了。那天的工作很累,我急急前往附有淋浴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