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卡,把银色的手机丢给和麻。他相当惊慌地双手接下了手机,好像在接什么点了火的炸弹一样。
「你听好,不要再靠近小遥。要是敢这么做的话,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和麻似乎只关心手机而已。他找寻着已经删去的目录,手指按来按去。
「等一下。」
女王的手从旁伸了过来,抢走他的手机。小遥似乎从通讯簿中删除了自己的号码与手机邮件地址,还很细心地把往来的简讯与通话记录全都删去了。这个嘛,没有把他的通讯簿整个删掉算不错了。
小遥扑向我,勾起我的手。
「我可要声明,像你这样的自恋者,我一点都不会依依不舍。不要再打给我了。」讲完后,她在我脸颊发出声音亲了一下。
「我们现在可是恩爱的很啊,没有空理你。」
我们抛下生气又感到屈辱的、全身发抖的和麻,走出了池袋西口公园。这样子就解决一件事了,可喜可贺。走出公园时,我挥开小遥的手。
「你要勾到什么时候啊?那个吻也太超过啦!」
小遥似乎心情正好。
「又不会少一块肉,那种程度没什么吧。而且看到和麻那表情,真是太爽了。他就是一副既懊恼又想哭的表情呀。」
一天内就解决掉的轻松麻烦。如果每次池袋都是这样的事件就好了。
「我想这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如果还有什么事,再打给我吧,掰啦。」
我正想回公园时,小遥撅着嘴说:「阿诚,我请你吃晚餐当谢礼吧?有一家好吃的韩国家庭料理店,要不要去?」
虽然她不是坏女人,但和小遥交往有一点可怕,因为我可不想自己的手机记录全被她删去啊。
「我还有工作要做,下次再吃吧。」
「像我这样的美女,可不会有什么下次的机会哦。真是的,无聊的男人!」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解决麻烦后还被对方抱怨的。池袋也变了啊。
回到公园后,和大垣会合。
「刚才我都听到了。但那种程度够吗?我觉得得让池本再多吃一点苦头,会对他比较好。」
确实如他所说。池本不断和女生交往,又不断拿裸照威胁对方。耍这种技俩的男人,给他惩罚或许比较好。
「可是你们希望把所有和小遥有关的事都保密吧。既然这样,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正常男人的话,我想绝对不会再靠近小遥的。」
大垣抬头看着建筑物间那片池袋狭窄的天空说:「和你说,阿诚。在我活的六十几年中,已经慢慢搞不懂什么是所谓正常的家伙了。你所讲的正常、我的正常、大小姐她的正常,以及池本的正常,大家的正常都是各有不同的吧。」
我投上了年纪的大熊一票。随着我年事渐长,也渐渐感觉到这一点。反过来说,正常或许反而是一种最独特的状态。大垣站了起来,向我伸出手。
「谢谢你,阿诚帮忙做的很好。」
我用力回握。
「哪里,一如往常而已,不值一提。」
我们在夕阳的天空下道别。蜻蜓弯着它透明的翅膀,在都心的公园飞翔。那时候,我以为这是个令人舒畅的完美结局。
任何人都会对「正常」有所误解。
三天后,半夜来了通电话。这种时候是谁打的啊?我超不爽的,躺着接电话说:「喂,什么事?」
有印象听过高亢的声音。
「是我啊,和麻。」
他是怎么查到我的号码的?真是困扰。他毫无疑问是个办不到「正常」水平的家伙。
「你不是小遥的男人,也不是G少年的成员,竟然撒那种谎威胁我啊!」
耳边窜来痰卡在喉咙里般的笑声。半夜听起来,实在是开心的声音。我说:「你还是一样那么蠢耶。」
和麻嗤笑一声,开口了,这次似乎还满游刃有余的。
「你能够讲这种话也只有现在了,我让你听听声音吧。」
手机传来摩擦的沙沙声后,突然传出了惨叫。
「可恶,住手,你这变态!好恶心!」
是小遥的声音。我大叫道:「住手,和麻。你对小遥做了什么?」
和麻以陶醉的声音说:「痛是一件好事啊。你不是也知道这女的是个变态吗?」
怒气在我刚醒来的肚子里沸腾着。我勉强压低声音说:「和麻,你到底想怎样?」
「呼呼呼,这个嘛,这次换我把你叫出来好了,一小时后,到上池袋图书馆后面的公园来。你一个人来呀,真岛诚!」
通话突然断了,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在黑暗的房间里全身感到夜晚的沉重压力了。
我直接打了手机。
先打给大垣,响了到第六声时,前警官接了。
「怎么了,阿诚?」
我说明了事情。小遥被抓走,他找我出去。这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说明。大垣呻吟般道:「知道了。我也去。这次可以和他打照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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