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时,噙着泪水乞求道:「阿诚,拜托你,把这只牛头犬带离我身边。你讲什么我都听,拜托你。」
大垣又着实赏了他一巴掌后,把和麻的右手臂弄回去了。
说真的,我很惊讶。所谓的「下巴都掉了」,就是这种情形吧。有人的手放到我肩上。
「你找到了一个非同反响的大叔搭档呢。」
是崇仔的冰冰声音。我头也不回地说:「如果是你,要怎么阻止那只退休了的牛头犬?」
「真棘手呢。要是被他抓住,一刹那就会把你丢出去,因此要在那之前就决一胜负吧。如果没精准打中他的要害,就是我被撂倒了吧。」
这个男的无论对象是谁,都很冷静。我对着前警官说:「怎么了,他刺到你了吗?」
右前臂有一道长十五公分左右的割伤,所流的血滴到了公园的地上。崇仔手指一弹,树叶里跑来一个G少年,打开腰包,从中取出纱布与胶布。由于大垣摆出迎战的姿势,我出声道:「他们是我拜托担任后援的人。大垣先生,让他们帮你处理一下伤口比较好。」
崇仔露出莫名所以的表情和前警官说话,那是来自国王的亲自赞美。
「看来你不需要什么后援嘛。别看阿诚是这样的人,他可是我们团队的大脑。谢谢你救了他。」
他救了我?开什么玩笑。
「如果你指的是躺在那里、叫寺内的家伙,我本来就打算好好解决他的。」
国王以有如干冰的声音说:「这样吗?阿诚的腿抖得和那边那个小鬼头一样耶。」
下次G少年再拜托我什么,我会断然拒绝。
我和崇仔在公园道别。我的货车里,坐了大垣、和麻与我三人,座位几乎没有什么空间了,好像三个人挤在长椅上一样。和麻住的公寓在板桥,位于北园高中后方。
大垣从后抓住和麻的皮带,要他带路进房。明明大垣只用一只手,和麻的身体却时而浮起。有如大力水手卜派般的六十几岁男人。打开门锁,走进玄关。在整洁的单人房里,嘴里被塞来了堵嘴球的小遥倒在那里。她脸的旁边积满了口水,看到大垣的表情比看到我还惊讶。
我解开她的绳子,拿出堵嘴球。小遥连谢也没谢就叫道:「大垣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小姐,你太不听话了啦。女孩子一定要慎选交往的男生才行。」
他有如棒球手套般的手打了和麻的头一下。我察看了屋里,就算手机的照片删除了,一定还有备份数据存在吧。小遥的住址,应该也是从哪里查到的。我看到书桌上的计算机,一面拔掉电线,一面抱走主机。我对着和麻说:「计算机只有这台吗?」
他发着抖点头。
「知道了。那,手机也交给我。」
他没有再反抗,只一面压着右手肘一面流泪发抖而已。这家伙虽然对女生暴力相向,自己应该也没有被暴力对待过吧。真是缺乏想象力的小鬼头。我从他手中抢走银色手机后,向两人说道:「这么臭的房子,我没办法一直待下去,走吧。」
回程的车上,稍微有一点在开车兜风的气味。小遥总算察觉到大垣的伤口,她看着渗血的纱布喧闹起来,「叔叔你会死掉,我们去医院。」
我摇摇头道:「不能在池袋这里。明天再到有熟人的警察医院去吧。」
大垣点头道:「是啊,那样比较好。阿诚,我之前或许有些瞧不起你,但这次的事情如果没有阿诚,就会是截然不同的结局了吧。你干得很好,我代替宫崎课长感谢你。」
有一瞬间,我的手从方向盘上松开。
「不用这样说啦,你也是很厉害啊。崇仔说,等你有空,虽是都欢迎你加入G少年突击队。」
「那个G什么东西的,是什么?」
我笑了,对着大我四十岁左右的大叔眨眼。
「是你不用知道也没关系的事。」
靠近池袋大乔时,大垣说:「车子停一下。」
这里其实禁止停车,但停一下应该没关系吧。我把卡车停在横跨轨道的陆桥路肩上。
大垣与小遥并肩站在扶手那里,我在略远的地方,靠在货车的门上。小遥说:「大垣叔叔会来这里,就表示我家老爸也知道事情了吧。」
大垣的声音完全和与男生讲话时不同,温柔到好像在和小女孩讲话一样。或许两人初次相遇,就是小遥在那种年纪的时候。
「那个男的也把照片寄到课长那里了。我想他一定是打算向大小姐与课长双方面勒索钱财吧。」
小遥用脚上的高跟靴踢了扶手一脚,出乎意料发出清脆好听的金属声。
「那大垣叔叔也看过我的照片了?」
「嗯,我在职务上不得不这么做。」
「这样呀。叔叔和我老爸都很失望吧。」
大垣耐心十足地说:「没有什么失望不失望的啊。世界上本来就有各种嗜好存在,我认为每个人在床上也是自由的。不过要做那种事,一定要挑选对象才是。」
小遥似乎完全没有回答。
「是是,我知道了。因为我没有妈妈,小时候就一直是叔叔在凶我。如果叔叔来当我爸爸有多好。」
小遥把头靠在如小山般的肩膀上。大垣双手抓住小遥的手臂,要她笔直站好。
「大小姐,那就不对了。从刚才听到现在,你一直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