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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讲了门牌号码与公寓的名称。
「阿诚有什么打算?要不要去袭击对方一下?」
弟弟的笑声,似乎是真心愉快。
「等一等。我稍微有一些想法。那些家伙固然没大脑,但光是抓到他们,问题也不会解决。给我一点时间。」
「可以啊。我就奉陪吧。」
真是个很懂事的国王。
我试着找寻柔性解决的方法。
这次不能光是解决事件而已,我还希望能为扭曲的亲子关系架起桥梁,让桂Reliance这台大机器维池袋而运作。我一面切着香瓜一面想着的就是这样的事。而且,如果只解决绑架事件,你也会觉得很无聊吧?
然而,现实永远都超乎我们预先的想象。解决事件的关键,居然在桂Reliance社长的脑子里。虽然,当事人原本完全不期望发生这样的状况。
我第三天到中城区了。毕竟也去惯了,我已经看你了夜景,几乎不会去看窗外了。在约好的晚间十一点,第一封邮件寄来了。
>信封的准备于邮政信箱的确认已经完成了吗?
>今天会是最后一封邮件吧。
>阿诚,辛苦你了。
他的用词好像在说「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一样,得意忘形!还不知道已经有人在向自己下手了。确认过液晶画面之后,启太郎离开了桌子。我正打算回信,指尖放在键盘上。
那时候,我听到类似废弃物在下水道流动般的咕噜咕噜声。我抬头一看,在床边的启太郎整个人趴在地上,头无力的垂着,还在地摊上吐了。不只有东西从嘴巴流出体外而已,昂贵的夏季西装也被小便弄湿的黑了一片。角田大叫道:「是脑中风!我以前的主管曾在我眼前因此而过世。赶快帮忙叫救护车!」
对于爆发性的脑血管破裂,一兆两千亿圆的个人资产,似乎也一样完全无效。社长室里的每个人都开始失去了镇静。秘书室不知道谁用手机打了一一九。出于当下的判断,我决定变更邮件内容。
>不要再假装绑架犯了,和文。
>刚才你父亲在我眼前倒了下去,似乎是脑中风。
>现在正在叫救护车。
>如果王八机还能用的话,赶快打电话过来。
>这是紧急情况。
在我寄出邮件十五秒后,社长室的电话响了。电话放在有床那么厚的黑檀书桌上,是我接的。
「我父亲没事吗?」
是和文的声音。
「不清楚。无论如何,你马上过来。」
「知道了。但,你是从何时开始察觉到自己是和我在互通邮件的?」
大家似乎开始注意到我在和和文通话。
「从你把要求提高为以无记名公债支付三亿日圆时开始,我就在怀疑了。好像是在板桥的相生町吧?因为住在那边公寓的家伙,不可能知道什么税务署的事啊。」
和文轻轻地笑了。
「或许真的是这样啊。不愧是池袋麻烦终结者的第一把交椅。现在我要往中城移动了,如果中途你知道我父亲被送到哪家医院去,请你和我联络。」
「了解。」
那群人围住了依然倒在地板上的社长。我离开他们,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
都立大冢医院是位于南大冢的综合急救医院,也专设有脑神经外科。桂启太郎倒下三十分钟后,被送到了急诊室。脑血管破裂从发作开始的几小时最重要,重要到攸关性命。
一声诊断启太郎是蜘蛛膜下腔出血,投以镇定剂后,让他在昏暗的治疗室里出于绝对安静的状态。手术是在确认脑内已经止血的隔天进行的,据说是以钛金属将动脉瘤夹闭的开脑手术。当然,我没有陪伴他手术。
那是回来的和文的工作。
手术后几天,我出门到池袋中城去。
在一整片绿色草地的公共绿地上,我在长椅上坐下后,和文从五十五楼的社长室下来。他穿着夏季羊毛的细条纹藏青色西装,打着藏青色丝质领带。衬衫是看起来忧郁的淡蓝色。我对着在我身旁坐下的新人专务说:「你父亲的状况如何?」
和文看着夜间的草木。
「讲话有些不清楚,左半身还留有麻痹,现在已开始做复健。那个人的意志真的很强,我并不担心。」
「这样呀,那很好嘛。」
夏天的夜风吹过我们所坐的长椅,像是让人想起莫扎特嬉游曲、没有重量的舒服翅膀。
「可是,阿诚真的让我吓一跳。那晚我一离开房间,就看到G少年的成员在等我,我根本不必叫出租车。崇仔的车子直接载我到医院去。」
那天,G少年从早晨开始就在相生町那里盯梢,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倒是你,为什么会变成绑架犯呢?」
和文松开领带,解掉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大概是有点临时起意吧。毕竟,公司在做法上太过粗糙了,而且或许也有一点想要惩罚父亲的感觉在。」
「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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