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伙人。队长的名字是「蜂蜜B」。就算用它当街头绰号,也很难招来蜜蜂啊。
「诚哥,要问什么你请尽管问,国王已经联络我了。」
我并不是G少年的正式成员,既不太出席他们的聚会,也和他们内部的年功序列没有关系,算是个奇怪的顾问吧。
「我想知道和文的事。你们『蜇针』是G少年内最早参与捡垃圾的对吧?最初是什么样的机缘呢?」
蜂蜜B张望着四周,是在找什么垃圾吗?
「毕竟还是因为和文先生的捡垃圾运动是在给人太大的冲击了。」
我很了解他的心情。对于出现一群没有任何人拜托,却机体捡垃圾的小鬼,我也深深感受得到冲击。
「于是你就找他说话吗?」
「是的。然后他说,自己是因为捡垃圾心情就会好所以才捡的。你知道吗,诚哥?那个人自日本的大学毕业后,又去读美国的大学,听说在两地的成绩都极其优秀。」
就是菁英中的菁英吧?而且他家还经营着位于中城的桂Reliance。
「可是他回日本后没有进他父亲的公司。」
「是啊。」
盛夏干燥的风吹过了已经没有垃圾的西口公园。喷水池在远处散成了白色的水花。
「于是你就开始捡垃圾了?」
蜂蜜B眯起眼,点点头。
「可是我觉得,那只是他在做正事之前小试一下身手而已。之前关于中城,有很多不好的传闻。」
照例一定会有的建地收购者之类的黑暗传闻。我把自己听过的最恶质的一个讲给各位听吧。先抓一只不会离开建筑物内部的沟鼠,把破布绑在它的尾巴上,再淋上灯油。再来就简单了,只要点了火,再把它放回原本的建筑里,就大功告成,完成了不知道是谁放火的可以火灾。
我呻吟般地说:「啊,有听过。」
蜂蜜B的脸看起来一点也不甜,长得很像在NHK节目「歌喉自豪」中演唱民谣的渔夫。他斜睨了我一眼说:「我觉得和文先生是想从捡垃圾做起,再去做其它的什么事情。他的父亲是那样的人,使得池袋这里撕裂成上下两半。但是他却打算把跌到地面而变得分崩离析的人们,全都结合在一起。我认为捡垃圾做的就是这种事。」
把如沙一般散落在M型社会地步的人们结合起来的工作。这种事要是能做到,将会何等美好呢?我对着黄色印花大手帕的不良少年说:「和文到底是希望以此做些什么呢?」
「不清楚。可是他很在意一起来捡垃圾的那些契约员工以及打工族的人。大家都需要一个家。他说,不是那种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宿舍点或网咖,而是让大家能够伸直脚睡觉的家。」
一个提供自立支持之用,属于大家的家是吗?如果能补考公共资金,而以民间的经费兴建这样的地方,会有多好呢?我想象着从捡垃圾做起的和文的远大目标。我的眼一抬,池袋的夏日天空中漂浮着外侧闪着光芒,内测蠢蠢欲动的积雨云。连重大几千吨的那片云都能浮在空中。
因此我们也不能说,不会有从捡垃圾开始改变街道的这种事发生。
「换个话题,在清洁队的内部大家都很团结吗?」
蜜蜂B在胸前盘着手说:「不,这一点和G少年不同。里头并无钢铁般的规则,和文对任何参加者都是来者不拒。」
「所以,里头也有素质不好的成员吗?」
「要町蜇针」将光头转了一大圈。
「嗯,开始固然是有志者的志工活动,但这种事都会变成流行吧?这一个月内,有很多只做做样子的古怪小子,他们以为自己变成了G少年一样,只在星期一的晚上摆肩迎风大步向前走。」
「这样呀。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在这种集团的内部,有没有最近没看到人的家伙?」
我毕竟还是很在意三千万的问题。对于个人资产一兆两千亿日元的桂启太郎,要从他身上夺走这样的金额,应该是表示犯人心目中的「巨额款项」,仅止于这么多位数而已吧?我想到的是没工作的年轻小鬼或打工族。最重要的是,他们与懂得要求三亿日元无记名公债的人相比,无论出生或成长背景都完全不同。
「我知道了。我会找和文先生身边的人一起彻查清洁队的名册。对了,诚哥。」
「蜇针」的光头以认真的表情直视着我。
「请你把和文先生带回来。他是池袋这里绝对需要的人。」
「我知道了。」
语毕,我与密封B老师地握了手。虽然他这街头代号取得很不正常,却是个很有胆识的家伙。我开始拼命构思把和文带回来的方法。
那一晚,我又到中城最高楼层去了。
这次桌面上有齐全的三明治与饭团之类的轻食。我啃了一口第一次看到的考牛肉三明治,超好吃的!我们重新确认过前一天的邮件之后,完成了实现的讨论。基本上,就是以答应对方的要求为方针。
保全公司的每个人都紧张到神经质的样子,唯有桂启太郎完全是与前一天一样的表情。这个望着就算连家人遭到不幸也是这副态度吗?
既定时刻的邮件,从绑架犯那里寄来了,是东京灯火依然耀眼的晚上十一点。
>连续两天不好意思啊,阿诚。
>我想应该不会有这种事,但还是姑且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阿诚。
>在阿诚与国王,还有何文三人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