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关于没给收据的特殊献金的真相。”
“我知道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试着打看看。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
“谢了,礼哥。”
讲完这句话,我就挂了电话。真的十分不可思议,我们为什么不能满足于只卖每包五百元的草莓呢?无论新型的外送色情按摩或特殊献金都一样。人为什么不知满足呢?
永生不灭的火鸟到底是以什么样的眼神,看着地上这些愚蠢的人类呢?
五分钟后礼哥回拨给我。这位署长以吃惊的声音说:
“你到底施了什么魔法?泷泽先生已经指定好见面地点了,新宿的东京希尔顿饭店,今晚十二点在大厅碰头。”
“知道了。”
礼哥讶异地对我说:
“我说阿诚,你应该不是哪个国家的情报员吧?”
我笑着说:
“哪里会有像我这么穷的007情报员啊,我只是个看水果行的,这点礼哥应该最清楚吧?”
池袋的警察署长以开朗的声音说:
“嗯,我知道。这下我非得重新看待水果行的店员不可了。”
我总算为全日本低收入的店员们尽了一份心力,让他们赢得名誉。这么说来,我的工作也还不坏嘛。
当天我和光一约好一起吃晚饭。但是必须先为U盘里的情报买个保险。把店交给老妈后,我往太阳60通对面的Denny’s走去。Zero One还是一样坐在窗边的座位,眺望着窗外。我一走到四人座位前面,他就以瓦斯漏气般的声音对我说:
“那栋建筑就好像我们的墓碑。”
还是那颗植入了钛合金的光头。他抬头看着被窗户切成两半的太阳城说:
“我一整年都这样看着那栋建筑。哪天我死了,想要埋在它的跟前。这次有什么工作要找我?”
Zero One的情感不是模拟式的,并不连续。他这人从里到外都很数位,突然就从伤感情怀跳到生意上。我把U盘放在桌上。
“如果我今晚没和你联络,就把里头的情报传送到东京各大报与各大电视台去。是很重要的情报。”
“如果阿诚和我联络了的话呢?"
“就把所有情报全数删去。”
他把粉红色的透明小盒平放在手掌上。
“真不可思议,每次一看到你,就会觉得真实世界并不如我想像的那么无聊。你等等,我把东西拷贝进去。”
档案没多久就拷贝完毕。我接过内存,对Zero One说:
“真实世界虽然不坏,但我有时候反倒会羡慕你呢。不是黑就是白,不是零就是一,这种二分法真的很轻松。”
Zero One咻咻作响地呼着气。这是在笑吗?难不成他以为自己是星际大战里的黑武士达斯·维德(Darth Vader)呀?!
然而,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那天我才知道,太过得意忘形有多危险。
老妈自从上次丰岛公会堂那件事以来,就一直保持高昂的斗志,而且那家外送色情按摩也因为池袋警察署的强制搜查而倒闭了。我才刚要出门,
她就从背后对我说:
“给我等一下。已经没有什么事要我做了吗?”
没错,终极武器不能再使用了。如果再用,组对部那些家伙就太可怜了。
“你好,阿诚哥。你好,伯母。”
以特种行业训练出来的端正礼仪,光一深深一鞠躬。会在西一番街做出这种举动的,大概也只有他了吧,实在是抢眼到不行。而且他竟然又穿了和我一样打扮的服装。XL的霜降灰连帽外套,配上宽松牛仔裤,头上戴的是圣路易红雀队的棒球帽。真像是我的影武者。
“下次再有什么大事件,我会再请老妈帮忙,因为我不想太一面倒赢别人。走吧,光一。”
我们打算去西口一家新开的泰国料理餐厅。池袋其实是知名的民俗城,亚洲各国料理都可以在此便宜吃到。越南、泰国、菲律宾、印度尼西亚、蒙古,可说应有尽有。有时候还会碰到没有日文菜单的店,不过点菜可就累人了。
“对了,你等一下。”
我爬上二楼,想说至少把连帽外套换掉。两个男的穿这种情人装去吃晚饭,实在让人不舒服。但这就是错误的开始。我才刚在二楼四张榻榻米大小的房里脱掉外套,老妈的惨叫就传了上来,接着是在路上快步跑走的脚步声。有不好的预感。我就这样裸着上半身冲下楼梯。
“你没事吧,光一!我们马上叫救护车!”
倒在地上的不是老妈,而是光一。我拿起手机,马上叫了救护车。虽然很着急,但还好没有讲错自己家的住址。老妈说:
“有个年轻男的突然从阴暗处跑了过来,从光一背后刺了他之后逃掉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
光一就这么在惊吓中失去了意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血,他的脸色像冰块一样苍白。我跪在光一身边,捡起掉在血泊中的棒球帽。我和老妈对看,老妈似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所以那人把光一误认成你,才刺杀光一的吗?这孩子成了你的替死鬼?”
老妈号啕大哭起来,大喊:“你不能死,你不能死。”自从老爸去世以来,我就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