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一霸。我刚刚被人恐吓,让我当心自己的小命。”
猴子笑得非常开心,听上去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要真从池袋消失了,说不定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你这话怎么说的?”
“这样就会少一些逞口舌之能的人。”
我也绝不示弱,笑着说:“那你猴子也是其中之一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多汲取一些地下的养分,说不定就能长高了。”
在放肆的笑声后,猴子用极其严肃的语调说: “要是跟宇佐美发生冲突的话,尽管报上我的名字,听到我的名字他们就会放手。还有,事情搞定以后,不要忘记我的功劳。是你的话在便宜的酒店请我就可以,我们好久没有坐在一起聊聊了。”
真是让人欣慰,即便是没有十八个女人养着我,一生能有这样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我也不枉此生了,我对幸福的定义就是这么简单。
我把猴子的话向布鲁斯转述了一遍。
因为担心外面还有埋伏,我把布鲁斯送出了门,看他安全离开之后才回去。
在西一番街等出租车的时候,布鲁斯忽然很严肃地看着我说:“阿诚,我身边没有一个男性朋友,你愿意当我的朋友吗?”
我很慌张,就像初次接受表白的小男生一样窘迫,我抬起右手打车,以此来掩饰此时的慌张。正常情况下,这样直白暖昧的对话只会出现在女人之间,皮条客的直率让人有些晕眩。
“只要你觉得我们是朋友就够了,说这些就见外了。你应该试着和小忍联系,明天见。”
出租车消失在夜幕里,我空虚的心想起了莫扎特的音乐,莫扎特的音乐伴我度过了美好的一晚。美好的心情永远不会长久,只会像夜晚一样短暂。
此时,我们的公主,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角落,正被逼得走投无路。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看店的时候,布鲁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神色有些慌张,手里提着便利店的塑料袋,我记得那只袋子是白色的。
“伯母好.”
*鲁斯还真会献殷勤,没跟我打招呼便先向老妈问了好。他的T恤.女胸前的位置上印着Foxtrot专辑的封面插图,专辑的主唱是彼得.盖布瑞尔。他还是老样子,一直对音乐有着不错的品味。
“阿诚。”
我们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盒录像带和被踩的手机。布鲁斯有些担忧地说:“一大早起来就发现门把手上挂着这个塑料袋,我们一起看一下录像带里面到底是些什么吧。”
在和老妈请示了一声后,我和布鲁斯回到我的房间。
我的四叠半房间里有影碟机,我们在看了录像带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第一个画面就是一大片垂下的白色幕布,之后出现一个女孩,穿着靴型牛仔裤配着白色小背心,外面是一件小外套,她就是小忍。接下来就是大浦在说话,“你很可爱,说不定去拍AV会比当酒店小姐更挣钱。”
旁边围观的男人也像助威似的你一句我一语地称赞小忍,无非就是可爱、身材好之类俗套的词汇。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的小忍有些怯弱、羞涩,在他们的赞语中小忍的双颊渐渐泛出了红晕,两只手有些不知所措,一会儿交叉背在后面,一会儿又环抱着肩膀。大浦的语气就像驯猫似的:
“你很有当明星或是综艺节目的知名艺人的潜质,成名之后可千万别把我们这家中介公司给忘了。”
接着又是阵阵男人们的吹捧和笑声,大浦接着说:“今天人都到齐了,就先试一下镜吧!先脱掉上衣。”
小忍僵住了,显然有些震惊和不适应。“就现在?在这里?”
这时,大浦的声音变得冷漠,就像陌生人一样。
“不然呢?快脱,别浪费时间,我们这是在工作,不是玩游戏。”
小忍瞬间露出挣扎的眼神,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男人注视的目光。
潜意识里,也许为了保护身体柔软的部位,小忍双手抱着肚子,大叫:“你们先去把布鲁斯叫来,让我先跟他说话。”
“这女人真是啰唆。”
大浦话音刚落,从镜头旁边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小忍的肩膀。这时,电视屏幕里像是卷起了沙尘暴一样,画面突然消失了,声音也消失了,只剩下沙沙声。
我困惑地问:“布鲁斯,这是怎么了?”
布鲁斯铁青着脸,和小忍刚刚的动作一样,把手放在肚子上。
“我想这就是她第一次去自由线的情景。”
我坐立不安,我想知道的不是这盘带子拍子何时,而是接下来怎么了。
“小忍后来会怎样?”
布鲁斯咬牙愤怒地说:“他们肯定先试了。”
我像是一下子被愤怒夺去了声音说不出话来,原来在我们救她出来之前她不仅被客人欺负,还被这帮人给欺负了。皮条客喃喃地说,像是自言自语。“不知小忍被自由线里多少人给糟蹋了。他们经常为了让女人乖乖顺从而不择手段,再把这个过程拍下来,威胁她马上到酒店去上班。”
我的天哪,我的愤怒让我想大吼一声,就算我反应再迟钝也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这再明白不过了。
“然后再把录像带作为把柄来要挟。布鲁斯,得赶快联系小忍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