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反自杀俱乐部 皮条客布鲁斯

五十个纸箱,不困难吧?”

  我环抱着布鲁斯的肩膀,此时的他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我们一起朝东长崎车站的都市银行的方向走去。我在电话里跟崇仔说一切等见面再作部署。

  用别人的钱打仗真是人生一大乐事。我一见大浦的黑衬衫和胸前的银项链就觉得碍眼,再看到他在录像带里的丑恶嘴脸后就更厌恶了。

  把钱给崇仔后,我们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对行动作了简单的部署。会议结束的时候将近三点,约定六点在绿色大道会合。傍晚六点,天色还微微泛着白光,我等在绿色大道上,全家便利店前多了一辆四吨位的大卡车,不知G少年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全都靠着护栏和栅栏,穿得整齐一致,打扮得就像某个搬家公司的工人。

  布鲁斯、我、崇仔和五个G少年打先锋,坐便利店旁边的电梯上楼。自由线的楼层和安全通道都布满了G少年,其余的人负责把纸箱和胶带搬下楼。

  充当前锋的布鲁斯穿过短小狭窄的楼道。这种盖在狭小土地上的细长写字楼,一层楼里只有一家公司,在看到防火铁门上贴着钟形图案的门牌后,我和崇仔对视了一眼,压低音量说:“走吧。”

  国王绅士般优雅地点点头,其中的一个G少年用力撞开门,六个人瞬间像洪水一样涌进中介公司,我和布鲁斯则紧跟在后面。档案架像屏风似的挡在眼前,对面则是一组塑料沙发,墙边放着四张看上去已经闲置了很久的桌子,都是灰尘,房间里面半个人影也没有。

  G少年很谨慎,悄悄打开中介公司的后门。崇仔一堆人迅速闯进去。里面的景象让我不禁想起小忍,一个女人被堵住了嘴,赤身裸体,手脚全被人按住不能活动,旁边还有一台摄像机。现场的布幕并不像录像带里面那么白净,而是呈现出一种很肮脏的灰色。

  大浦的黑衬衫邋遢地搭在身上,看来他是第一个完事的。他一看见我们便失控地大叫,中介公司里的其他人就像是被冻僵了似的一动不动,整个房间只听到那个女人的哭泣声。

  “你们是什么人?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能来的?”

  崇仔对大浦视而不见,转头问我:“就是这小子?”

  我点头。

  “大浦,警察都警告过你了,你竟还依仗着黑道的势力继续作恶,我听说小忍把一卷她不太喜欢的录像带落在了这里,所以我们帮忙找找。”

  中介公司的负责人把手机放在耳朵上大吼: “你们是怎么搞的,赶快把她放了。”这种吼声只能对电话那边产生威慑力,对现场毫无影响。办公室里只有四个职员,一个男人负责按住女人的双手,她的身边还各站了一个男人,还有一个男人脱了牛仔裤光着屁股。之前在停车场打前锋的黑人头,放开女孩的手,向G少年扑过去。崇仔一阵小跑,就在黑人头的后脑勺来了一个轻巧完美的飞腿。我没到现场看过职业柔道比赛,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一个非职业柔道选手能踢这么高,真是太酷了。黑人头被踢倒在墙边,无法动弹。G少年反绑住他的双手,迅速将他制服。

  其余的三个男人全都被街头的精英混混在三十秒之内迅速搞定,两人一组地把他们按在地板上,绑住他们的手脚。只有黑人头还在作垂死的挣扎,其他的都完全放弃了反抗,像一只只温顺的绵羊倒在地上。或许是因为还沉浸在刚才的快感之中,现在还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性与爱同样容易让人迷失方向。那个女子迅速取回衣服穿上,冲出房间,显得有些尴尬,在离开之前她还不忘用手上的高跟鞋使劲戳了黑人头一下,鲜血从蓬松的发丝间渗出,但却无人理会。

  大浦紧贴着墙瑟瑟发抖,连声音也变得颤抖,但还不服输,用与录像带中完全不同的声音说:

  “你算老几?明知我们有纪流会撑腰还敢这样?咱走着瞧。”

  崇仔微微一笑,径直向他走去,对准大浦的脸挥拳,就像碾死蚂蚁般轻松。仅此一下,他就沿着墙壁飞出了两米。我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手机,交到布鲁斯手上。布鲁斯把手机摔在地上,用脚上穿的篮球鞋把这款最新的摄像手机踩得粉碎。

  这种机器被弄坏的声音让我感到一阵快感,就仿佛是那种破坏欲得到了满足的快感。

  纸箱被复印纸、电脑、录像机、录像带塞得满满的,我们合力把它们一个个地搬了出去。看来这里几乎就用不着文员,最多就是录像带加上摄像机就够了。G少年把摄影设备和刻录机之类有价值的东西一并搬走。

  在所有的东西被搬空后,自由线中介公司的空间顿时变得豁然开朗。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自认为是《向太阳怒吼》这出戏里扮演警察的松田优作不成?接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穿着黑色西装,腿有点。型。他左肩垂得厉害,呈现出怪异的角度。坐在地上的大浦对着这名男子喊道:

  “宇佐美大哥,劳烦你把这几个家伙处理掉!”声音里我听到的不是求助,更多的是一种快意。

  崇仔耸着肩,对我小声说:“太啰唆,干脆直接动手吧。”

  我笑着阻止了国王,朝那名男子说:“你就是纪流会的宇佐美大哥吧?说来话长,能劳你和我们大哥聊聊吗?”

  我掏出手机,找寻猴子的号码。中年黑道大哥的眼神里显出了略微不安。“谁是你大哥?”

  “关东赞和羽泽组冰高组代理齐藤富士男就是,我们是高中同学。”

  宇佐美挠挠头,望着天花板说:“原来是冰高组的齐藤大哥呀,那你就是水果店的阿诚了。我突然记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做,大浦,你可别惹是生非。”

  他走出中介公司的背影在竭力地虚张声势,弄得崇仔、布鲁斯和G少年都笑得直不起腰。亏得大浦每个月都上缴保护费,也难怪现在他嘴里不知在念叨些什么,但也只是借此来掩饰自己的无能为力。

  二十分钟以后,我们搬完了所有的纸箱。

  当天晚上,大家分工合作,查找小忍的录像带,这期间我们看了无数女人的裸体,数量多到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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