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电子之星 电子之星

。我被带到了警察局。而崇仔则在几个保镖的掩护下趁乱遁形,而几名G少年和“肉体与血腥”俱乐部的所有员工都被带了过来。所有观众都被当场释放,但每个人都被记下了身份,明令他们在家等候,以便日后分别接受调查。想到他们个个在家里如坐针毡地等着约谈通知的模样,实在令人痛快。

  另一条战线也取得了不俗的战绩,照信散布的影片在网络上掀起了一场网络风暴。数百万人点击了他发出去的网页,好几次网络都处于停滞状态,造成整个池袋一度网络不通。

  由于此事太过敏感,各大媒体都没敢做太大篇幅的报道。不过周刊和体育画报则正好相反,他们平时就找不到什么像样的线索,现在难得有这么个事,这一类媒体开始整版整版地连载追踪报道,而标题则一期比一期吓人,比照信拟的吓人多了。当然,在他们笔下,我成了一个无知的牺牲者A,整个夏天因为这个事情被迫接受了好几场采访,可这事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因为我总不能说我如何如何策划了这场活动吧。我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心里总是想,要是我写的杂志专栏能有这十分之一的反响就好了。

  经过我们这一番折腾,池袋刚刚崛起的一线品牌性虐待俱乐部“肉体与血腥”被迫关门大吉。现在事情搞得这么大,恐怕再嗜血的客人也不敢上门了。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那些周刊记者天天排班蹲守在俱乐部门外,这个时候,那些变态的人即便走路也不敢往这个地方凑了,谁能有胆在众目睽睽之下安然欣赏自残表演呢?

  原本宁静、秀美的西池袋住宅区,因为这么多记者的到来而闹哄了很长时间。

  ◇

  也许大家会很奇怪,整个事件怎么没有提到那个春木老板呢?说实话我也很奇怪,但很快就传来骇人消息。有天有人发现了他被绑在树干上的尸体,脖子从左耳根到右耳根被划了一刀,死因是失血过多。凶手查不出来,也许又是一桩死案吧。从案发现场的干净利落程度,一看就是哪个组织为了灭口而雇佣职业杀手所干的勾当。相信凶手早已逃之天天了,也许都已经到国外去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在想着当他的脖子被划一刀时,是否也以那对死猪一般的双眼,静静欣赏自己鲜血的静静流淌呢?也许他也很有快感吧。然而对我来说有一件事更古怪,明明—个礼拜前还跟他打过交道,可是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他长什么模样了。

  惟一记得的是他那鱼眼般的双眼和柔软湿润的指尖。现在想起来都让我赏得恶心。

  ◇

  一切搞定之后,我、崇仔与猴子等人约好在“简单日子”酒吧聚会。此时在我看来,再没有人比崇仔更适合呆在这种VIP室里享受了,他舒适地坐在丝绒沙发上,边喝着青酒边开口调侃我:

  “阿诚,你那一身白的扮相实在是让我不敢恭维。我想就算给我再多钱,我也不会答应扮成那副德性的。”

  我无所谓地笑笑。我心想,你当然不会做的了,你干什么都是要钱的。据说这次行动冰高组支付给G少年一笔相当可观的酬劳,至于是多少钱我无从得知,当然对于这些我是从来不去探听的。

  见我不回答,崇仔又笑着问道:

  “你这次又没捞着一分钱吗?”

  我点头称是,接着又斟了一杯这家酒吧最昂贵的酒。举起杯来朝大家说:

  “能有美酒佳肴,就算没白干了,如果再给我配个美人,那就更理想了。”

  猴子大笑,他戳了戳我的侧腹说道:

  “要美人还不容易,你去找银治就能解决问题。”

  由于地位较低,银治一直缩在桌子一角。这回听大家提到他,顿时两眼发光,他朝我说道:

  “阿诚先生,你还记得上次在‘肉体与血腥’时,坐在我旁边的女孩子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那怎么可能忘记。那时发生的每一幕我都历历在目呢。那是个身穿深蓝晚礼服,装扮活像《黑客帝国》女主角的超级大美女。

  “那靓妹说她对阿诚先生很有好感呢。而且一听到你和我一样喜欢性虐待,马上就求我把你介绍给她。下个礼拜我们就有一次派对,你可得来赏个脸哟。”

  哇噻,看来这个疯子般的银治还真以为我是他的同类呢。崇仔和猴子都像看戏似的满脸微笑看着我。虽然我也有点心动,但在这种场合点头答应,我的面子还是放不下来的,所以我做了个违心的回答:

  “抱歉。我想找一个嗜好比性虐待更激烈的特别对象。”

  银治听了一脸失望,他喃喃地说道:

  “唉呀,那就太可惜了。我还一直都想呢,如果咱们俩一块出马,恐怕所有性虐待俱乐部的女人全都任我们挑呢!”

  我不置可否地看了看他,但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我还是和他交换了手机号码。谁让我还年轻呢?谁知道明天我会怎么样,也许找个热辣的妹妹玩一下也不错哟。

  看来经过这件事,我也变得邪恶了。

  ◇

  最后,来交代一下照信的情况吧。

  那场表演大快人心,照信也很是高兴了一阵。完事之后的一个星期里,他整天都在东京街头逛。说是观光,其实多数时间都在秋叶原或新宿的电子市场抢买便宜光盘。他说他买了三百张单价一百日元的台湾光盘,还为专门制怍盗版光盘买丁一台二手电脑。

  如此一来,等到他准备回桑幸的时候,东西已经多得拿不动了。所以他出发的那天早上,我专程到东京车站去送他一程。

  经历丁这番风雨,我们已经跟战友一样亲密了。我们并肩坐在东京车站的月台上,一人喝着一罐咖啡。从月台往前看去,可以看到夏日晴空映照下的铁轨闪闪发光,风儿顺着我们的发梢拂过,真是一个美好的日子。照信回过头来看着我,以一如既往的微弱的嗓音说道:

  “这次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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