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与银治那边,小心谨慎地以两倍快进的速度开始播放那张光碟。
◇
我和照信知道这张碟片哪些是重点,哪些是过场,所以尽量跳过一些场面,前后花了二十分钟看完整张光碟。不愧是黑社会里面拼杀过来的大人物,看这张碟片的时候,无论画面多恶心、多恐怖,猴子的表情从头到尾都冷若冰霜。
而那银治就不同了,只见他的额头上冒出了滴滴汗珠,而文身之间的肌肤也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通红,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多兴奋。看来这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看着凶狠实则变态的家伙。
照信一关掉视频,银治就意犹未尽般地说道:
“这么快就看完了?真希望能看个仔细呀。早知道是这些东西就拜托你们别快放了。”
当然,我们整桌就只银治一个人兴奋不已。看来这人病得不轻。
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了我们想找的“人种”。
“阿诚先生,这种光碟我也有呢。难怪我从一看见阿诚先生就很有默契,看来咱们还是同一类人呢。”
银治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朝我探出身子,大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猴子看他那副德性,不禁大怒,朝他斥道:
“混账!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分,你只要乖乖回答问题就好了!”
银治看来非常惧怕猴子,连忙把两手放回膝盖上,再度挺直了背脊乖乖坐在椅子上。
我笑了笑,朝他问道:
“依知道这种光碟在哪有得卖吗?”
“一个叫做‘肉体与血腥’的性虐待俱乐部。可以直接去俱乐部买,也可以网上订购。我知道这张是第五集,是上个月刚推出的新作品。”
银治刚把这家俱乐部的名字说出来,猴子马上转头看他,似乎在回想些什么。好一会儿,他似乎恍然大悟般朝他质问道:
“老大在本部会议上还专门提到这家俱乐部,你这家伙,明知现在组里对此很重视,怎么不把这些情况告诉我?”
银治被吓得赶紧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低垂着头致歉道:
“大哥,对不起!我以为公司是不能谈个人隐私的。”
猴子大为光火。说老实话,这时我都有点想教训教训这小子。
“既然参加了组织,出来混了,还有什么个人隐私?好好给我坐下,好好报告这家俱乐部的情况!”
银治又坐回原处,挺直背脊、两手交错地开始报告了起来。他的右上臂文着一个手持大镰刀的死神,左上臂则文着一个手握三叉戟的幽灵骑士。虽然是个年轻的黑道小牛仔,但给人的感觉却更像摇滚乐队的贝斯手。
看来不只是池袋街头在悄悄发生变化,就连猴子身处的世界,也在起着变化呢。
◇
经过银治的讲述,我们才对这家名叫“肉体与血腥”的虐待俱乐部,是去年底才开始营业的,以前是一家证券公司的员工俱乐部,后来股市不景气,才出让给了现在的老板。这家虐待俱乐部的老板专以低价收购泡沫经济时期的豪华设施,彻底整修后重新开张。
银治显然把我当做他的同好了,所以在席上频频对我示好。他说完那些情况后,饶有兴趣地对我问道:
“阿诚先生,请问你知道东京虐待俱乐部的三大圣地是哪里吗?”
我想都没想就回道:
“六本木、五反田、池袋。”
我回答的时候还以余光瞄了猴子一眼,只见他似在叹息着微微摇头,看来他很纳闷我怎么会连这个都知道。
没头脑的银治当然不会注意到猴子的反应,他听完我的回答就高兴地点头说道:
“‘肉体与血腥’开张时可说是大张旗鼓,以豪华设备与残酷至极的表演成为这个圈子里最受欢迎的地方,目前它已经是池袋数一数二的虐待俱乐部了。虐待业界的经营其实跟其它业态也是一样的,只要肯努力经营,俱乐部就能吸引到无数的顾客。刚才那张第五集,我也买了。”
猴子有些惊讶地向他问道:
“这玩意儿一张要多少钱?”
银治向猴子垂下头答道:
“六万五千日元。不是我一个人买的,而是我和其他同好凑钱,看到最精彩的碟子才买的!”
“蠢猪!”
银治看来老是被猴子训斥,现在他感觉我是同好,所以求助似的抬起双眼望向我。虽然从内心里觉得他很恶心,恨不得立即从他视线望消失,但我还需要从这家伙身上套出一些情报。于是我朝这浑身都文了身的家伙问道:
“你给我讲讲影片的内容吧?”
“阿诚先生,这还用得着说吗?这都是专业的表演呀。比如说刚才上台的那个女的,其实她有性别认同障碍,她并不想做女人,却想当男人。所以她在舞台上表演乳房切除手术,既为她赚进了好几百万日元的酬劳,又使她做变性手术成为顺理成章的事,真可谓是一箭双雕的事。所以对于演员和观众来说,这县一场皆大欢喜的专业表演,我觉得根本算不上是犯罪。”
噢,原来地下世界竟然如此深奥,那些在普通人看来完全荒诞的事,在他们看来都是司空见惯的。说老实话,我还真担心哪天在池袋的柏油路下,挖出一大堆内脏什么的。
我对猴子说道:
“你刚才说冰高组大哥本部会议上提到了‘肉体与血腥’,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