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可没心思理会崇仔的这种破玩笑。而是对他问道:
“听过肉体与血腥这个名字吗?”
“从没听过。”
我转头看见我身边的照信,当听到我说名字时,竟在大白天的公园里打起寒战来。一阵干燥的热风沿着被烤得火烫的石砖吹来。照信却如受冻—般抚着自己的双臂。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害怕。转头又对电话里说道:
“那你是否知道,你的手下有没有狂热的性虐待迷呢?”
崇仔没想到我会这样问,但他也没有怪我,而是笑着回道:
“我们的组织很健康的,虽然看起来是一帮街头混混,但对于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是明令禁止的。嗯,或许说不定有个把这样的家伙。那好吧,我先帮你查查。哎!阿诚,我就奇怪了,你说那个职业学校的学生,叫纪什么来着,居然失踪三个礼拜。而且又穷得叮当响,你说他怎么过日子啊?”
我转头望向照信,想从他那得到一点点示意,但他的表情看起来不但像个窝囊废,而且像个胆小鬼。于是我只得向崇仔坦承我也不知道。
崇仔似乎也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于是朝电话里说了一声:
“明天给我打电话吧。”
旋即挂断了电话,这就是国王通电话的风格。
进展不错,我该再通另一个电话,我马上从电话簿里找出那个号码,按下了拨出键。
也许诸位不知道,将要通话的这个家伙,在很早以前,我在帮助羽泽组寻找失踪公主的案子时,还是一个小跟屁虫,而现在人家可是目前池袋地下势力的王子。他就是十大黑社会组织之一羽泽组系冰高组的代理会长,目前在池袋炙手可热、红透半边天的猴子。
他一接电话,我立马就问道:
“喂,猴子,记得你是个受虐狂是吧?”
“阿诚,好你个小子,是不是想被我活埋啊?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突然问我这种问题?”
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这是在和猴子通话,而不是在和崇仔通话,那种省去任何开场白的对话方式并不是适用于任何人的。
一听这小子的声音就让我想起这家伙之前还是个菜鸟时,成天被组长那娇生惯养的女儿欺负得团团转的窝囊相了。
“哈哈,我是想问一下你们组织里面有没有狂热的虐待迷?”
猴子听完,松了口气后回答:
“你问这事啊,这一类人当然有啦。阿诚,你怎么也在说这样的事呢?你说池袋到底是怎么啦?最近我的耳朵边整天就是出现虐待虐待的,都有些受不了了。昨天才加入我们帮会的一个新人,就是个爱性虐待成痴的变态分子;而且我告诉你啊,昨天冰高大哥主持开了一次本部会议,讨论的主题竟然也是成立性虐待俱乐部的事。现在居然连你都大白天来问我是不是受虐狂。难道全世界都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廉耻了吗?”
不会吧,原来猴子还这么有正义感的呀,怎么在我听来简直像辞藻优美的古典日语。小卒就是小卒,看来他还是在和那个死去的公主谈柏拉图式恋爱,一点都不现实。当然我不会跟他说这些感受的,于是我对他说道:
“猴子,那你能不能马上带这个性虐待迷来我这?有个东西想让他瞧瞧。”
“不会又是什么无聊的性虐待影片吧,如果是那样,我可会发火的啊!”
嗯?这话啥意思,难道我和照信看的那种黑色光碟,在他们的世界里已是司空见惯的了?为了让他们赶紧过来,我便对猴子说:
“反正你们快来就是,这可是一张带诅咒的碟,如果我在—星期内没让别人看到,我的鼻子可就不是我的了。”
“放狗屁!”
这世界怎么都这样,就这么有数的几个朋友,说话都像塞了枪子似的,难道不能和气点吗?看来黑社会的中层领导也不是这么好当的。
◇
刚过二十分钟,大伙就在东京艺术剧场一楼的露天咖啡厅聚齐了。我身边跟着照信,而猴子则带着一个从没见过的家伙。可不知为什么,照信一看到这家伙,居然就被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
我抬头一看,这家伙确实挺碜人的。随下半身穿着一条崭新的黑牛仔裤,脚上套着一双满是刺钉的长筒靴,上身一件白得刺眼的背心。从他身上的裸露之处可以看出来,他身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文身。什么骷髅、死神、镰刀、大斧头、铁链,以及黑色三角旗。可怖的蟑螂贴在尸体睁开的眼睛上啜饮着尸水,小鬼们拿被砍下来的头颅当足球踢。从他身上简直看到了一幅十八层地狱的西洋彩绘图。除了文身之外,他脸上还挂满了数不清的银环,看来为了挂上这些东西,他可没少受苦。
经猴子介绍,我们才知道这家伙名叫银治,我朝他点了点头,开口道:
“你也坐下吧。”
银治却立正不动地回道:
“谢谢,我站着就行了。”
猴子显然很看他不顺眼,低声对他吼道:
“那么大嗓门干什么?还不给我坐下?!”
银治闻言,便被迫似的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但奇怪的是他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进入我视线的正好是他的肩膀,只见上头文的是一群抢着吃死掉的母猪内脏的小猪,太恶心了。但我知道,越是恶心对我们的案子越是有利,于是我饶有兴趣地对银治说道:
“猴子跟我说你对虐待业界很了解。所以今天想让你看看这个东西,然后你再回答我几个问题。”
说完我点了个头,我身旁的照信便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转向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