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电子之星 献给宝贝的华尔兹

发软地倒了下去,只见第四个人,也就是那身穿运动夹克的家伙扬扬得意地准备向我击出第二招。我又挥出一记右勾拳,但这时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

  接下来的三分钟,我简直快被他们给打扁了,最后整个人都瘫在潮湿的水泥地上,只看到铁道桥上方的天空是既冰冷又清澈。我痛苦地喘息着,感觉周身发烫。今晚铁定不会好受了。反正也够本了,我已经照计划把两个家伙打得够呛,这对缺乏体育训练的我来说,已经是不错的表现了。身穿运动夹克的家伙喘着气说道:

  “喂,给我听着。给我滚回去,别再出现在上野,不然的话有你好看。我喜欢读你的专栏,但不喜欢看见你。以后要是让我看见,还会像今天这样招待你。听懂了没有?这是咱们傲鹏一致的决定。”

  说完这番话,上野帮的家伙很快就消失无踪。原本兴高采烈地捧着串烧盘围观的醉汉,这下也纷纷钻进门帘走回店里。串烧店的老板不悦地对我呵斥道:

  “还赖在地上不走,难道想警察来带你走吗?”

  这还用他说,我当然知道要走,在心里把这些看热闹的人都骂了一遍之后,我靠着最后一丝力气站了起来,步履蹒跚走到了浅草大道拦了一辆出租车。

  明天还得再来。

  ◇

  当晚迷迷糊糊就混到天亮,不敢睡得太熟,这种状态搞得我身体像僵尸一样臃肿。一大早我就叫了爵士出租车,准备搭车往返池袋和上野。

  虽然大叔劝我这段路搭地铁要来得便宜又迅速得多,我还是表示非搭他的爵士出租车不可,并请他下午两点到西一番街来接我。看起来对我一点都不关心的老妈又在痛骂我没出息,但我根本不痛不痒。反正我自己知道这世界上只有她才是最疼爱我的。

  一台白色的出租车停到了我家店门口,身穿羊毛衫的南条大叔从里头走出来时,老妈两眼差点没变成心形。恶心死啦。雅痞大叔一看到我的脸便高声喊道:

  “阿诚,是不是出什么事啦!”

  我现在满脸都是淤伤,右眼上方还有一道一点五厘米的伤痕,想说没事都不行。被几个头戴傲鹏棒球帽的家伙轮流当地毯踩,不变成这副德性才怪。坐进出租车后,我才跟大叔说道:

  “是被上野那帮人打的。今天我要去找傲鹏的头目聊聊,所以不好意思,也拜托南条先生帮我这个忙。我觉得他们似乎极力想隐瞒什么关于阿利的事。”

  坐上后座后,我拜托他放点振奋人心的音乐。大叔理解地点了个头,在开车的同时,去按了一下音乐键。他放的是迈尔斯乐团充斥着电子乐器音效的后期作品,我们就这么在音量惊人的音乐伴奏下,踏上了前往上野的复仇之旅。

  ◇

  车子一停在“格美波”门前,我就独自走进了店里。看到一脸淤青的我再次出现,原本嘈杂的声音马上安静了下来。穿着运动夹克的绣龙文身的家伙也坐在吧台上。见我进来,便一脸不耐烦地朝我说道:

  “你苦头难道还没吃够吗?”

  我用下巴指了指门边那扇木框的窗户。尽管脖子一扭淤青的部分就疼痛不堪,但我还是装做像个男子汉般忍着痛说道:

  “今天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你们帮派第一代头目的父亲这回也跟着我来了。我知道你们傲鹏隐瞒关于阿利的事,若还是不愿意松口,我就去把南条先生带上来。怎么样?是要和我一个人说,还是要我带他父亲进来?要是听懂了,马上给我联络你们第三代头目!”

  那运动夹克一脸困扰,他朝我叫道:

  “我看你这家伙一无所知,却要在这里无理取闹。算了算了,我就去跟我们头目说一声吧。你在这儿给我等着。”

  说完他就掏出手机向店铺后走去,而我到柜台那点了一杯上次没喝几口的那种黑啤酒。虽然浑身是伤时饮酒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但我要装装硬汉就得来杯黑啤酒。

  身穿尼龙运动夹克的家伙回来后向我说道:

  “林太郎大哥说十五分钟后会来见你。不过他说只能跟你一人见面,所以别让南条大叔进来了。这回你该满意了吧?”

  说完他就在我旁边的高脚凳上坐下,然后要了一杯和我一样的黑啤酒,小小抿了一口,然后仔细端详起我的侧脸。

  “看来你还真被打得够狠的啊?”

  我动着比平常厚几倍的嘴唇朝他笑道:

  “没错。这就是那些爱搞夸张勾当的人的杰作。”

  我们俩凑着酒杯干了一杯。酒杯发出一声脆响。

  ◇

  十分钟后,我和身穿运动夹克的家伙步出了咖啡厅。在离开咖啡馆之前,我拜托车里等着的大叔再多等一会儿。

  我们俩就在弥漫着过年前气氛的商店街里走了起来。美国街区中央大楼是一栋小店密布的商住两用建筑,宛如一艘军舰般矗立在美国街区的正中心。

  穿着运动夹克的家伙踏上舰首的阶梯,领着我走到了最高的一层楼。这里摆着几张木制长椅,以及那种投币的游戏警车和消防车。都是些儿童游乐器材,看来这是一个小得可怜的屋顶游乐园。

  木制长椅上坐着一个个头小但感觉如利刃般敏锐的小鬼。我一走近,他便站起身来跟我打招呼:

  “我就是傲鹏第三代头目,长居林太郎。你是真岛诚先生吧?我也拜读过你的专栏。”

  我点了点头,在他对面的木制长椅上坐了下来。这种长椅椅背上印着森永牛奶厂的广告,由此就可以看出这长椅年代是多么久远。运动夹克把我带到后就自觉地走到走到阶梯那头,以免听到我们聊的内容。我对林太郎说道:

  “抱歉了,但我确想知道你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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