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多田脸上闪现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想要别的报酬?”
“不是。我不要钱。我只希望能够足够自由地行动,我不想要你们组织或是G少年的成员跟着我。”
他们的视线齐刷刷地射向我,看得我毛骨悚然。我觉得自己像是抱着一块肥肉却掉进了鲨鱼池子里。崇仔帮着我说话:
“阿诚固然孤僻,但是他要是退出的话,刚才的谈判也没有意义了。作为G少年的军师,大家应该也知道,他有他自己独有的嗅觉。”
崇仔边说边神情愉悦地瞄着我。三巨头以眼神交换着意见。羽泽辰树动动他的鹰钩鼻子,语气缓和地问道:
“怎么样?要不要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下赌注?”
多田点头表示同意。轮廓酷似铜像的里见终于开口。他干涩的暗红色嘴唇上覆着一层像冰箱深处的鳕鱼子般的粘膜。
“就照二位的意思吧。不过我有一个条件,由于对方是手段非常残暴的派对终结者,他们肯定是团体行动,为了保证真岛先生的安全,我想派一位保镖随时保护先生的生命安全,可以吗?”
里见在说话时一双眼睛没离开过我,眼神步步逼近,像是在给我威胁:你小子若不要命,胆敢说三道四的话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没问题。”
不过是区区一个保镖,我随时都可以在池袋的某个街头把他甩掉。我想他们也不会派出多高明的保镖来对付我这样的小鬼。
“好了,事情就是这样。就拜托你们了,我们还有别的事。”
多田简洁地说着,然后看看我们,又看看出口,明显在暗示着我们可以退下了。我和崇仔轻轻致意后,不慌不忙地甩开道上兄弟们的视线,慢慢离开了俱乐部。
令人恐惧的事情啊。我是死也做不了水族馆的饲养员的。
走出电梯迎面看到一辆四轮驱动的奔驰车。一个和先前不同的G少年司机立刻为我们开门。
“上车吧,我也有事情和你谈。”
俱乐部里说话冰冷的崇仔此刻的声音恢复了一丝温热,让人感到不安。奔驰车载着我们驶进本立寺境内的树林,时值七月,透过干净的玻璃车窗可以看到树林随风摇晃着,夏天夜晚鲜明的绿意留驻眼底。
“阿诚应该知道前天的事吧,那个Killers小组?”
杀手小组吗?很像G少年小组的名字啊。去年的绞杀魔行动中发现白痴麻醉医生的就是那个小组的成员。
“嗯,继续说。”
“池袋G少年中屈指可数的格斗派,也就是:Killers小组被暗算了。”
从崇仔的描述中我大概可以想像KiUel-s小组五名成员被袭击的情景。礼拜三傍晚时分,Killers的本田SMX停在WAVE店前面不远的明治通,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车里的五名成员被人拽出来,在大街上遭遇铁棒噼里啪啦的痛扁;本田车也像高尔夫球一样被铁棒蹂躏得形成一个又一个凹陷。
“是在绞杀魔行动中立下汗马功劳的那家伙吗?”
“义和?他现在住院了,被一个戴着黑色套头帽的四人组袭击,两边的锁骨全部碎裂。”
“原来是这样。”
奔驰车在杂司谷墓地周边慢慢兜着圈子。崇仔用鼻子哼笑:
“什么原来是这样啊。你来之前多田老头子说了一点关于派对终结者的事情。听说戴着黑色套头帽的那个四人组也偷袭了老头子们的应召站。”
我陷入沉默。墓园水泥围墙里的那些看似冰冷的墓碑的顶端,偶尔会从墙里探出来。
“既敢挡了黑道大哥们的财路,又敢在大白天袭击G少年的小组,这样猖狂的四人组,过不了多久就应该在池袋街头满街乱跑了吧?那时,池袋街头到处都是戴着黑色套头帽的小家伙。他们既是黑道的死敌,也是G少年要追杀的倒霉蛋。”
崇仔低低地说:
“阿诚,你不是G少年的人。这事不勉强你。这次我只是以朋友的名义来请求你帮忙,并且请求你认真对待此事,不是开玩笑,也不只是向黑道大哥们敷衍交差而已。”
我惊讶地看着视线仍停留在窗外的崇仔。就连司机也从驾驶座露出他的肩线表示他的讶异。G少年小组的老大居然也会这样拜托别人,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过了好久我才听到我的声音说:
“你放心,我会尽我的全力。但是如果G少年抓到了派对终结者,你怎么办?”
崇仔从窗外拉回视线,带着浅浅的笑意对我说:
“当然是狠狠教训一顿。不过,要是让组织那边的人先抓到派对终结者,后果更不堪设想,我是无所谓的,但那会是你这个和平主义者最不愿看到的——某座山里可能会多出几个坟墓。”
我的视线顺着崇仔下巴所指的方向望去。从奔驰车的右边一直延伸出去的土墙总是一片灰色。崇仔对我笑笑,是那种让池袋千万美少女疯狂的甜蜜微笑。
连派对终结者们自己也不在乎要付出的生命,我为什么要费心思来保护?甚至他们的来历我也一无所知。虽然奔驰车里的冷气充分释放着,但我仍然感到一股无名的火气涌上心头。
“我在西口公园下。”
我有些愤愤不平。崇仔似乎发觉:
“别太认真。阿诚可是个天真的人啊。”
就算那样,我依旧感到一些郁郁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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