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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G少年的情报网帮忙,我相当于少了一只手臂,心里顿时慌了神儿。
“阿诚你怎么啦,瞧你那脸色。”
吉冈一脸奸笑地站在我面前。我差点就说出专门针对他那头油污头发的毒舌,憋口气忍住了。
一张丰岛区地图,A4大小的纸张,上面用红笔标示出了各个案件的分布点。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地图上的红色记号,吉冈说:
“驱込、巢鸭、大冢东部地区发生的次数最多,有七起。上池袋、东池袋有三起。另外,南池袋、杂司谷、目白的还有三起,共十三起。令人匪夷所思是,跨越东上线的丰岛区西部则平安无事。还有,每起案件都有个共同点,就是在人员稀少的小巷里,而且作案后犯人都选偏僻的巷子逃走。极有可能是有地缘关系的人干的。”
从地图上来看右半部为多发区,没准儿作案的人就是当地人。吉冈说:
“话又说回来。阿诚你闲得没事干啊,这本不是你受委托中的工作,却偏偏搀和进来。不过还别说,真不能小瞧你们这些小鬼的实力。别忘了。和上次绞杀魔事件一样,抓到犯人就直接交去警署,如果你感到很疲惫。我乐意为你实行针灸哦!”
吉冈眯着一只眼,向我献媚。我的心情本来就很沉重,这下被他弄福彻底跌入谷底了。
“这次不行。G少年不愿出手相助,还从骨子里就认定有钱人的事情归警察管。”
我说。吉冈笑得更欢了,说道:
“这样啊?如此看来,阿诚要做的事比往日都要难了。飞车抢劫,这可是最难办的案子啊!就连我这个少年课的也被派到刑事课了。祝你好运,池袋的织田裕二先生!”
说完他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在我的背上拍了拍。织田裕二的<大搜查线>对现在来说早已过时了,再说我从来没看过。何况这些案子的发生地可是巷尾街头,不是你们警署!简直是个蠢蛋。吉冈抬起屁股掸了掸土。又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同时还从身后冒出话来:
“再送你个不能公开的情报。有目击证人说,作案人为男性,两个年轻人,银色长发。不过,头发颜色随时都可以改变,所以这条线索对侦查根本起不到作用。”
吉冈回了几步就到的警署,我则依旧按着地图死命地盯着想着。第一次发生抢劫事件是在三连休的第一天,也就是快乐的成人日[1],而接下来则是每周一次,不断上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周还会有第十四起抢劫
[1]成人日:20岁人的节日,日本一月的第二个礼拜一。
出现。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脑袋想晕了,眼也看花了。现在的我就如同关在笼子里的熊,急得在原地打转转。这虽不像我的办事作风,但除了不甘心地继续苦思冥想之外没别的办法。两点,喜代治和老铁出现在公园里。原想在他们来之前先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结果还是一筹莫展。
我坐下来,望着春天里的灰白天空。老铁的声音传进了耳膜。
“哟,小老弟,你的小弟弟还在睡呢?”
真想回家睡觉啊!
我在附近一家店里复印了两份地图,给了他俩每人一张,之后我们在JR池袋站前的公车总站上了去往板桥方向的都营公车。他们有敬老卡,坐车免费,而我在告别公车多年后的今天才知道,票价竟然涨到了两百!
二老上了“老幼病残孕专座”,我拉着吊环站在旁边说道:
“你们说的满智子,现在意识清醒吗?”
喜代治眼望窗外的广告牌,低声道:
“哦,很清醒。比那个小丫头还要清醒呢。”
他抬了抬下巴,点点某个眼睛抹得雪白、正捧着手机在斑马线上摆弄的女生。我想她们所知道的曰语基本语汇应该不会超过100个。要比她们还痴呆除非是阿兹海默症的晚期患者,否则恐怕没那么容易。
坐在专座上的老铁,一边无所事事地揪着工作裤一边说道:
“这些小姐看上去还行,可惜就是少了点儿女人味。这女人味啊,只有过了50才能充分发挥出来呢!”
这是哪国的审美观啊?!
五分钟不到,池袋街头就被这辆如鲸鱼般漫游的公车抛在了身后,我们到了东上线北池袋站。
那是我平生头一回见到养老院,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多的老人。也是,我们在池袋街头哪里还能看到余年仅剩三分之一的人呢!想来还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白茅之里”是一栋方方正正没有任何装饰的四层楼,表面看上去跟幼儿园、市民活动中心等类的公共设施没什么区别。白色涂料覆盖的水泥围墙,铝合金制成的众多门窗。入口处有两扇自动门,走进去是阳光充足的大厅,里面除了必不可少的轮椅外,还有不计其数的杂志、报刊,架与架之间整齐有序,有种图书馆的感觉。
墙上的布告栏一幅“以开放给市民利用的养老院为目标”的标语异常醒目,下面则是一排长椅倚墙而立,每一张椅子上都坐着姿态各异的老人,有的在打盹儿,有的伸直双臂手拿杂志或刊物仔细翻阅,还有的一个人坐着自己不停嘟囔着。
喜代治和老铁是养老院内部的常客,我问道:
“让外人进去吗?”
“不惹事儿就行。对我们哥俩来说这里就是家。请客人来家里玩,谁还想那么多啊!”
喜代治头也不回地答道。听他的语气好像是在跟谁生闷气。
穿过职员室和厨房紧挨的一楼,我感觉这里似曾相识,在挖掘了半天记忆之后我终于想起——我的小学,它和这家养老院非常相似,也是分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