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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告结束后,他眼睛瞥向一边,还是那沙哑的声音: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谢谢!”我起身离开了那里。他的忠告我记下了。
错误2。
在餐厅的雅座里,每天等待只捎给自己神圣信息的生活。对了。不匁道要传送给我的信息是不是也在数码世界里呢?哈罗,哈罗……我方的神明。
傍晚,在池袋车站送走广树后,我又来到了公园的长椅上。很久没种猴子联系了,便想着打个电话给他。在上中学时猴子屡遭同学欺负,而今天却成了地下组织羽泽组的精干成员,当然也成了我获得情报信息处之一。电话通了,他还是老样子不说话,我开口道:
“我是阿诚。跟你打听点儿事儿?”
“哦。”
他的声音多了几分威严,去年秋天还不这样。
“目前西口的风化街情况怎么样?”
“羽泽组、丰岛开发和关西派的大佬,三大势力都较着劲呢。现在这一行也十分不好做,受市场的影响,彼此竞争很激烈,玩法也凶狠。为了有口饭吃谁都得死劲儿地干。尤其是自从关西派出现以来,偷拍录影带、色情美容院和应召站出差服务价格都下降了好多。就说录影带吧,以前一万块钱一盘,现在呢,一万三盘。”
看来,因为竞争的缘故,这些行业的某些服务也开始变得异常激烈了。虽说他们都各有各的固有模式,但是顾客上不上门却和帮派的势太强弱毫无关系。因此日本经济界少见的顾客优先的市场主义,被这一行视为服务标准,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如果谁喜欢。就抓紧时间吧。
“最近有没有关于丰岛开发的负面传闻?”
猴子回想着。我则在等待回答的间隙里不自觉地清点起赶往池袋车站上班族的人数来,应该是受广树长时间的影响吧。
“思一这倒没听说。那是个作风严谨的组织,之前赚了很多钱。臥便出点乱子对他们也不会影响到哪儿去。要说冲突,跟关西那边是常有的事,不过我们都一样。”
“多田三毅夫呢?”
“他啊,好像正跟一个女演员腻着呢。怎么了阿诚,你和他有矛盾啊?够厉害的呀?”
“没有。”正说着,广树一脸坚定的笑浮现眼前。问题应该就出自丰岛开发。我又问道:
“长期在东池袋大众餐厅的那个情报贩子你知道吧?他人实力怎么样?”
“那个脑袋有问题的家伙?”
他所谓的脑袋有问题不知道是指装进了钛合金,还是数码新宗教的事。不管哪个反正是一个人。
“就是他。”
“他收的费用很高,不过特别讲信用。只要你给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像什么地址、电话号码、车牌号码、银行或信用贷款的使用情况,都没问题。”
那双令人心里发麻的深灰色眼睛似乎能够看到任何事物!结束通话之前猴子说下次请我吃河豚,我谢过了他。其实黑道跟艺人没什么区别,我认为还是和普通人打交道有些意思。
那个星期天我没有看到广树。周末好像是他们一家人欢聚的日子,应该是历来的习惯。可是,本该出现的星期一竟然也没看到他的身影。我在广场里四处观望着,一个小时过去了,广树依然没有来。
距离明年的到来还有十一天。为迎接圣诞节和寒假的到来,池袋街头已变得热闹喧天。只有我,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金属椅上痴痴地发着呆。每当看到跟广树身材、装扮相似的小家伙时,我的心都为之一动。不知从何时起我竟如此在意那个怪小孩了。每当听到风吹过山毛榉的秃枝杆,并发出响声时,都以为是按动计数器的声音。
星期二的中午,两双醒目的印着不知何种品牌字母的藏青色皮鞋毅然出现在我所在的长椅面前。翻开眼皮,竟然是那个猎犬司机,旁边还站着一个比他肥一圈的男人。今天那司机穿了一件带有拉丁风格图案的夸张束腰外套。他恐吓般地说:
“你就是真岛?我家少爷在哪儿,你不会不清楚吧?”
我扭过头,发现长椅后面还站着一个男人,双手环抱胸前,眯着的眼睛从缝隙里钻出点光来紧盯着我,长得跟岩石似的。我疑问道:
“广树失踪了?”
司机和身旁的男人一脸惊讶地面面相觑。
“住口!我问你呢?这段时间不知道小家伙在玩什么。周末你都干什么了?没跟我们少爷在一起?”
广树从多田家消失了!
“别再和多田的儿子在一起了,赶快离开他。”原来ZeroOne说的不是我有危险而是广树,难道他的意思是不让我受到牵连?
“昨天广树没来,今天也没有,如果我们在一起,你们现在就会看到他。倘若怀疑是我绑架了他,我就不会在这儿坐着了,像你们这种货色的人又怎能轻易找到我呢?”
旁边的男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想冲我扑过来,却被那只猎犬拦住了。西口公园可是警署的邻居,大白天的居然想在这儿打架!看来哪个行业都有人才欠缺的问题存在啊!
“听着,如果你有少爷的消息了,立马打这上面的电话。否则,这哥们会半夜拜访到你家。明白吗?”
司机冲我扔了一张丰岛开发的名片,跟用指尖弹扑克牌似的,随即转身离去。
那天晚上我正忙着店里的生意,却见客人们纷纷向两边退去,中间留出了一条通道。雪伦吉村穿过西一番街的人群走了过来。在聚光灯的照射下,她原本消瘦的脸更显苍白无力,严峻的神情却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