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是想要让会话完美地成立,或是为了不让对方不高兴认真地烦恼的家伙可是会累坏的啊。
“不去顾虑对方的想法自顾自说个不停的现充真让人羡慕啊。那可不是会话的投接球根本是会话的自由击球练习嘛。那些家伙都是些为了让生活变得充实而将语言水平扔掉的生物,所以整天就只会把‘真的假的’‘糟糕’‘对对,就是这样’这样的话挂在嘴边。而我们可不是这样,因为不怎么会说话,为了不让气氛变得尴尬而焦躁,却总是会失败,‘啊啊,假如那样做的话就好了’‘要是那样说的话就好了’,回家后就会陷入自我厌恶的情绪中。”
赤濑川点了点头。
“这个社会要变得能让老实人更能抬头挺胸地生活才行啊。”
“……也许是吧。我不太清楚。”
“要美化到能让不良青年偶尔也做些打扫街道的好事才行啊。就是剧场版的胖虎效应啊。明明老实人做同样的事也不会受到大家的注视。反而还会‘又没叫你做你在搞什么?’这样遭到他人的白眼。被欺负的总是老实的人。说被欺负的人也有问题这种论调我最讨厌了。‘你要变得强大’——这种披着鼓励假皮的鞭尸行为就应该要被法律禁止。” “……嗯。”
“再说青春本来就是暧昧不明的。高中生的圣经星新一这么说过。‘青春本就是阴暗而且笨拙的,明亮快活不过是商业主义创造出来的虚像罢了’。然而,大人们却极力歌颂青春,称其为无可取代的时间。过度的礼赞,神格化。明明青春是人生中最痛苦的时期才对,会觉得带有酸甜味是味觉有问题吧,快去看医生啊。”(注:星新一是日本的科幻小说家,可能很多人都认识的)
应试、对将来的不安、学校的人际关系、膨胀化的自我意识。
给未成熟的皮囊使劲灌输成人的想法只会把人淹死。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会被逼着歌颂青春和大家勾肩搭背强颜欢笑。
这是怎样的地狱啊,快清醒吧。
“总有一天会改变吗?保健室的病床和消毒液的臭味。观察池的砂石触感和被砸烂的田螺蛋。让人发倦的游泳池畔。这一切,总有一天都会变成美好的回忆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没有止痛药的话就活不下去。
对我来说止痛药就是漫画和动画,还有红一真的小说。
那是充电,是换气。因此我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呐你告诉我啊。假日里无所事事地拖动Excel就这么过了一天,在家里没完没了地把纸巾撕成两片直至日落西山。这样的日子也总有一天会变成美好的回忆吗?”
“我觉得不会。”
“说的也是。”
这种事情我也依稀明白。
啊啊,可就是会渐渐火大起来!现实就是狗屎垃圾!
我忍不住地站起身来。
“好。去玩吧。”
“诶……你说去玩,可是都已经回来了,时间又那么晚。”
“啰嗦。跟我来。”
看到我自顾自地走了起来,赤濑川也慌张地跟了上来。
“等一下。明明难得可以放松一下。”
我无视了脸露不满的赤濑川,脚不停步地穿过商场的自动门。
“现实是垃圾这点毫无疑问。不过我讨厌像你这样的人受到欺负。”
“诶?”
“今天就是治疗。突然就去比较大的城市是不行的。对我们来说这种乡镇的百货商场就刚好了。”
即使是血统优良的勇者等级不够高也会被无限出的魔物吃掉。
“想恢复平凡吧。你想当普通的JK对吧。”
“普通……嗯。”
脸上一直带着消沉表情的赤濑川抬起头来,绽放出笑容。
“说的也是。”
这也许是我第一次看到赤濑川本来的笑容。
之后的事可以明确地说相当快乐。
我们去看了familybrand的洋服,在只有小孩子的冷清游戏厅玩了硬币游戏,玩累之后又去SUGAKICO吃了三百元的拉面。要说有什么可以骄傲的事,顶多就是去了现充们经常会光顾的煎饼店,鼓起勇气买了两人份的煎饼吃了下去。
这真是相当地往低标准修正的青春。
不过这不折不扣地就是被我蔑视为现实中不可能会有的漫画和轻小说风格的约会,身旁的赤濑川也相当开心的样子,我觉得她笑起来真的好可爱,光是这样子度过两人的时间,就让我有种从蛮不讲理的现实中逃离出来的感觉。
“哈……好累。今天走了好多路。”
我们又回到商场外面的公园里,坐在长椅上休息起来。
我精疲力尽地抬头望着天空,迟来一步的赤濑川坐到我的身旁。
“请。”
“唔?牛奶咖啡?给我吗?”
赤濑川把看来是在自动售卖机里买的罐装咖啡递给我,点了点头。
“你忘记约定了吗?帮我复查的谢礼。”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