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握着怀表,凝视着杵城家。
为了知道自己是谁,唯一而且是最大的线索。那个少年,对于雏美就是这样的存在。明明一直所期望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
两脚在颤抖着。
九个月的时光,勉勉强强也足以让这个自己这个赝品替换成铃鹿雏美。而当被替换容器之后,由这个容器所塑造的灵魂也一并形成。
而和他见面的话,铃鹿雏美这样一个人,也许就要在今天终结。
铃鹿雏美这样一个存在,也许就要在今天必须要终止。
费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找到,结果什么都没做就踏上了归途。
再也不想,回到一个人了。
如果会再次被放逐到暗夜的话,那不知道真相也罢。
自身的脆弱,现在,这样向雏美低语道。
4
明明就连直接见面的勇气都没有,可杵城综士的存在无法在头脑中挥散开来。
他和雏美之间存在的共通项,只有那天晚上,在那个现场的唯一的事实。
又不是鸟,不可能有所谓的【印痕机制】(幼雏出生后会跟着第一眼看到的物体走的机制,译者注),可为什么心还会这么痛,只想着他的事情呢。
和在别的生活圈生活的他校学生碰面的机会本就不多。但,能见到他的机会,除了运动会以外还只有一次。那就是十月份举行的合唱大赛。
然而,引颈盼望的相隔数月的再会,却不是幸福的时间。
走上舞台的他,直到最后都没有开过口。
杵城综士只是一副漠然的表情站在那里,周围人对他都是一副嫌弃的眼神。
学校里早已习惯自己的孤立,然而看到也是这样的他,心中难掩苦痛。
想要他笑。想要看到杵城综士的笑脸。
而雏美的所见,他永远都是那副没好气的样子仿佛在哀叹整个世界。
第二年,上了二年级他还是没什么变化。
运动会是一次都没参加过比赛,合唱大赛上则是连指挥都不看。
他拒绝世界的样子让人揪心。
应该被他所感受到的孤独,同时也流动在自己的血液里。
两年前的八月八日,在都不知道名字的学校里醒来的那天。
以所有记忆作为代价,换来的是刻有他名字的怀表。
因为有那个怀表,自己才得以和这个世界发生联系。雏美是认真的这样考虑。然而……
该不会因为弄丢了这个怀表,他的人生才开始错乱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支撑自己的同时,却同时破坏了他的平衡。
十四岁,冬季的气息开始支配街道的师走(十二月)的周日。
雏美再次,决意再次前往杵城家。
【从运动会回家的时候,捡到了这块怀表。正好碰到了和你一个学校的学生,就问到了你家的住址】
虽然准备好了这样杜撰的口实,但已经事隔两年后,再说什么都难免让人怀疑吧。
Que Sera,Sera。终会到来的事情再多想也没有用。
现在就好好想想还给他怀表这件事吧。
在北河口站下车,到他家门口后,跟记忆里一年半前记忆里的样子毫无二致。
鼓起勇气按下门铃,来开门的,似乎是他的母亲。
平常,都没有朋友上么吧,突然一个看起来是同学,而且是女生的到来,他母亲也是难掩惊讶的样子。
“您好,我是二年级的铃木”
当下从嘴里说出来的,是差了一个字的假名。
“那个……找综士君有点事,请问他在家吗?”
“找综士?啊…那进来吧。我现在去叫他”
这是事先没有想到的提案,但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再次鼓起勇气,进入了杵城家。
去二楼又回来的他母亲点了几捋茶叶给我泡了茶。
“不好意思。综士好像出去了。你和他有约好吗?”
“那倒没有。只是有个东西要给他。那个,是我朋友拜托我的……”
再次,为了保护自己而撒了谎。
“老远跑一趟,真不好意思。是在这等一下?还是可以的话就由我来转交?”
“可以在这等吗?”
“当然可以,只是那孩子,也许到晚上都不会回来就是了”
“是去哪里了呢?”
“我也……那孩子,从来不跟我说自己的事情的”
母亲颇为寂寞的神色下,我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了。
和初次见面的大人一起度过时间。没有成为煎熬,是因为他母亲一直专心致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