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我是已然痛切的知道。
这个周回是五年前没有发生时震的世界。
当然的,八津代町的时钟以同心圆的形式发生异常的事情也没有。白鹰高中已经不是什么特殊的地方,千岁前辈所追寻的时空之谜,存在自体已经消失殆尽。
前辈现在还在这个学校吗。
但就算现在我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没有任何办法确认,时震的存在也无法证明。而且假使他相信,留给前辈的也只是牺牲雏美的苦恼。
清楚的理解这些后,脚是根本无法动弹。
所以到今天为止,我都还没有去过时钟部所在的南栋。
被时间所削平,觉悟也好,恐怖也罢,全部一转身色向着暧昧的什么东西变化。
曾经穿心的记忆,也伴随着加速度一般黯然褪色。
千岁前辈的事情,铃鹿家的事情就这样无法确认,回过神来的时候,距离世界复原已经经过了三周的时间。
TIME LEAP经历前后,改变的事情只有一件。
也就是和母亲关系的改变吧。
早饭和晚饭渐渐开始一起吃,家务事虽然还帮不上忙,但至少自己的事情尽可能自己来解决。
最重要的是,从母亲回来之后,一次都没有吵过架。
儿子的突然变化让母亲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也隐隐透漏着喜悦。
也许,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像这样,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精神状态,对于雏美,千岁前辈全部都忘掉,就这样活着就好了。
十月三日,织原泰辅死去后过了三天的日子。
和出去买东西的安奈姐,偶然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一起。
眼睛下浓黑的眼袋,是因为葬礼后都没好好睡觉吧。
失去重要的人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体验。现在的我已经知道。
悲哀深远,而痛切。
那无法被其它任何东西所取代的才正是被叫做爱吧。
回家里的途中,有一座巨大的桥。
本来是并排走的,突然安奈姐在桥上停了下来。我也跟着停下,看着下面的河水,持续到今天早上的大雨的遗产演变成激烈的浊流。
以手握着栏杆,安奈姐望着增水过后的河流。
然后,
“人,为什么会就不在了呢?”
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安奈姐对想要去死这件事情,有想过吗?”
问出心中的疑问。
“有。有想过,实际上也有真的这么干过”
稍显意外的回答。
大自己三岁的安奈姐的世界,我不知晓。芹爱说小时候被欺负,而且好像是我帮了她们,说实话,我不太记得。我所知道的安奈姐,说是幸福的象征可能太过夸张,但至少是这样把安稳的什么东西具现化一样的人。
“安奈姐也想过去死啊”
“唔嗯。……我那,是一年的九月从高中毕业的”
“诶,函授高中有九月毕业的吗?”
“综士君原来知道我的高中那。函授高中在四月和七月有入学典礼,三月和九月毕业的。我是上了三年半九月毕业的”
“这样啊”
“我很多事情都没法做的和别人一样好。因为喜欢坐电车,本来是想到远一点的高中去的,结果又进不了全日制高中。三年时间还没上完函授,也是因为对毕业后的不安。害怕外面的社会,整个脚瑟瑟发抖。父亲还有亚树那阿姨每天都会回来的很晚,所以我就想那我来做家事好了,于是说服了两人,现在过着这样的生活,但其实最开始说的时候,父亲是相当失望的。所以了……”
她看着远方,薄暗晦涩的天空。
“总是会这么想。我不如就死了,这样大家也许都会轻松一点”
“绝对不是这样的”
自己都没想到的强硬语气。
“芹爱是有多么珍惜你”
“唔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明明是知道这一点。人的心就是这么脆弱”
回过头来的安奈姐的眼睛里,挂着泪花。
“还记得一年前的夏天,在这个桥上碰面的事吗?”
“一年前吗?”
“八月八日。八津代祭的傍晚”
“啊……这么说来,确实……”
“那个时候,我从高中毕业,因为自己的一无是处,感到无限的恐怖。和前去节日庆典的人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情绪就会低沉一层。一边想着干脆就这样消失吧,眺望着河水看了一个多小时。盛夏的酷热中,意识渐渐朦胧了起来,真的就在要往河里跳下去的那个时候。叫我名字的,就是综士君”
想起来了。那天,我和一骑约在北河口站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