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还能够像样吧”
“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整天就在跟踪别人的阴暗者为什么……已经够了。溜冰是怎么回事我大体上也明白了这就回去吧。就算我选择溜冰,溜冰也没有选择我。”
真不知道是怎样的心境之下,才能说出长年打磨的职业运动员才会说出的这番话。
“这离进场还不到十五分钟呢”
“我可没有时间。因为这种事情受伤的话,就太不值了不是吗。我可只有五天的时间了”
“好吧,既然你说了那就回去吧”
连体育课都是多少年没有认真参加过了。像这样好不容易一次认真活动起身体来的时候,难免有一种抓不住要领的感觉。
“还一直自以为很了解综士的说——”
在前往下一个目的地的巴士上摇晃的同时,雏美小声道。右手握着果汁软糖。
“综士的运动细胞这么好以前都不知道呢”
说起来也是当然的吧。雏美从什么时候,在什么程度上对我认识的虽然不得而知,但在五年前的那个事件以后,至少在印象里没有认真进行运动的感觉。
“要是早点成为朋友的话也许就不一样了。铃鹿家和杵城家干嘛不是邻居呢”
“……怎么说呢。就算是邻居又怎么样。要说小学之前就认识了,现在还不是没有完全了解芹爱”
“总觉得,好悲伤啊”
进行着这种没有什么用的对话之间,来到了接下来的目的地某个科学博物馆。雏美好像从以前开始就想来这里的天象仪看看了。
我虽然是小学时候有一次远足来这里的经历,但几乎没有什么印象。也没有对天象仪有什么特别感动的感觉。而到了十七岁的现在,更是不会有这样让自己的心思再动摇的东西了吧。
3
“和朋友一起玩,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哪”
八津代町的归途,电车的摇晃中,雏美疲惫的声音小声道。
“或许是参加了不熟悉运动之后马上感到的劳累?”
进入天象仪之前还兴高采烈的近乎粘人的感觉,房间暗下来之后雏美又马上要睡着了。
电影,溜冰,天象仪。虽然从昨天开始就附和雏美的所为,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几乎全部都无疾而终。
“综士对刚才的天象仪还喜欢吗?”
“怎么说呢。仰望星空就会变得伤感那种风情恐怕我是不懂了”
“不诚实哦”
“你还有资格说别人”
“是吗,那我要开始说实话喽?”
露出一脸笑意的雏美。
“以后,再看到南十字星,就要想起我哦”
“……北半球哪能看到南十字星”
“波照间岛(日本最南端的有人岛,同时也是能在日本国内观测南十字星的少数岛屿,译者注)的话可以看到哦”
“本州哪能看到南十字星”
“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吧”
“明明是看不见的东西有人对你说要去看并且回想起来也很困扰吧”
“所以,也许是不用再想起我的意思也说不定哦”
“不要再说这种试探性的话好吗”
对于我的批判,雏美只是微笑,什么也不再说。
还有一站,就到北河口了。
日已西沉,今天就到此解散吧。
夜景流过车窗,映照在雏美的眼中,
“明天稍稍休息一下吧”
这样的发言。
“连续两天都出来,果然还是累了吧?”
“是啊。要说累肯定是有,但一定要说的话,是还没想到接下来要做什么的感觉吧。想要做的事情,想要去的地方,感觉上明明应该有很多才对,我,也许其实是那种很无聊的人吧。陪我了两天,谢谢你。综士也是该去学校了”
“昨天就打过招呼说发高烧,有一段时间不能来上学。所以了,不去也没问题。而且已经是第四次的课程怎么也没有心思听”
“这点上是完全同意。对于现在还能认真出席课堂的芹爱,我真是理解不能”
“我也是同感”
对于芹爱来说,是第十次的一年。
现在,还有什么必要去上课呢。
“你不想那么快的话,就一切随你,想到什么的话,不要客气给我打电话。反正我多半也在家里没事做”
“唔嗯。明白了。想到要做的事情再联络你”
“其实,不用找到这种东西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的”
这是自己真实的想法,然而雏美却不再回答。
北河口站抵达后,一个人从电车上下来。
在这宛如空白一样的时间内,站内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