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着在铁丝上的果子饵料散开来,一下就失败了,但店家还是把两只红金鱼,一只突眼黑金鱼装在塑料袋里给我。父亲也说了好久没有养过什么东西了,看到这个一定会高兴的吧。
吃着棉花糖稍稍散步之后,又回到了白鹰高中。
亚树那打开教职工通道入口的锁,我跟在后面走进学校。
和小学校天花板的高度截然不同。走廊的宽度也很大,连穿行在其中的气流感觉都不一样。而穿着和服踏入这个场所的自己,想来也有一丝不可思议。
【这里没有别人,不用那么紧张】
意识到芹爱的战战兢兢,亚树那温柔的笑了。
【教务室的携带冷藏箱里有吃的,我去拿一下】
从窗外射入的斜阳有些耀眼。
在这样的高地上,窗外,可以俯瞰到八津代町的整个景色。
在屋顶上铺上篷布,观赏起烟花秀。
为了让气氛不至尴尬,亚树那准备好了各种话题。
烟花的名字,种类,都进行了说明。而教师的职业性,也让这些说明对于小学生的芹爱也能容易理解。
然而,亚树那是个怎样的人,和要不要接受她,完全是不同的问题。就算她再怎么正直诚实,问题的核心也不在那里。
从不希望父亲喜欢上除了死去母亲以外的女人。承认这份新的感情,就像是承认父亲对母亲的忘却,忘却和母亲的所有回忆。
父亲有父亲的人生。当然不是说一硬到底完全对抗,但自己绝对不会认同她作为母亲吧。自己的母亲,只有那已经不在人世的最喜欢的母亲。
花火所装点的夜的帷幕。
芹爱心里已然下定决心的时候,那件事发生了。
突然,全身被强烈的浮游感一样的东西侵袭而来,下一个瞬间,上半身的平衡崩塌,肩膀以下倒在屋顶上。
【地震?】
惊叫的亚树那,像是保护芹爱一样整个身体压了上来。
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大的地震。强烈的恐怖下,芹爱紧紧抓着亚树那,闭起双眼,等待摇晃收束的时候。
摇了有三十秒吧。
地震终于停下,张开眼睛,亚树那的神色也如铁青一般。
【芹爱酱。还好吗?刚才真可怕啊。摇了这么长时间,震源地不知道变成什么惨样了。家里有点担心,余震还可能会来,回去吧】
毫不犹豫的点头。现在,姐姐安奈还一个人在家,还只是因为有点感冒。一定心里慌张的不得了。好想快点回到她身边。
把东西收拾好,下台阶的时候,窗子外面好像有动静的样子。
在拐角处暂停,看向屋外,只见有个正穿过正门的小小人影。四周昏暗下什么也看不清楚,但可以判断不是大人是个小孩的样子……
好像没有注意到外面声音的亚树那要去教务室还冷藏箱。而害怕在这个地方独处的我也慌慌张张的跟了上去。
进入教务室。
【那么大的地震都……】
亚树那打开电灯,眼前的桌子上,堆放着小山一样的教科书和资料集。一看就是胡乱摆放的,堆在上面的东西随时都可能倒下来的样子。而刚才的地震没有成为催化剂吗。亚树那桌子旁边挂着的塑料袋里的金鱼也没什么事的样子。袋子里的水一点也不见减少。
【刚才的简直就像幻觉一样。我先去里面看看】
抛下这句话,亚树那进入里屋。
高中的教务室,和小学教务室的氛围相差很多。
感觉小很多,所以说就这么点教师吗。
等亚树那回来一问,谜团解开了。原来高中是每一科都有独自的教务室。虽然解开这个谜,但地震后没有东西移位的原因,连大人的亚树那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回家的路上。
坐在亚树那的车上,窗外流泻的景色,在眼里毫无波澜的飘过。即使是那么大的地震之后,街上的景色也和往常一样。
在大路上正走着,亚树那的手机响了。
【学年主任的,稍稍停一下】
把车停在路旁,亚树那接起电话。
不知不觉间车子再次启动,排列整齐的民家对面,可以看见发射上天空的烟火。
不用太过注意,从手机中流泻出的声音仍旧抵达到芹爱的耳膜。
原来祭典会场负责的学生好像有了点问题。所以马上来喊亚树那了。通话结束……。
【麻烦国道把我放下就好。到我家的话是单行道回来要浪费时间。国道的话走回家也就走不到三分钟】
【抱歉呐,真是不好意思。和他校学生好像有了点冲突,说是让我赶紧赶过去】
【老师真是操心啊】
【今天还真是多事之日。本来还打算和你们两个好好增进一下感情的】
安奈得了热感冒,亲身经历大地震,现在又是亚树那的学生惹了麻烦。
【是了。你爸还说让我烟花结束后去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