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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真是辛苦了】
【今天的衣服应该很快就能晒干的样子】
【唔嗯。这么晴朗风起的天气,晒干后可以闻到太阳的味道呢。所以一下子就洗了这么多】
【家里人的衣服一直都是安奈桑来晾的吗】
【因为大家都很忙。芹爱也马上要参加比赛了】
不期而遇的名字从安奈桑嘴里蹦出,心脏的鼓动不禁加快。
【……也是。从亚树那桑那里听说了你父亲的事情。家里的顶梁柱一下子……】
安奈桑的微笑上沾染了阴郁的色彩。
【唔嗯。这几年的眼泪都哭光了】
【……芹爱也是这样吗?】
【怎么说呢。她太坚强了,实在想象不到她在别人面前哭泣的样子】
【这段时间在学校见到她的时候,脸色青白。就想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果然还是因为父亲的事情吗,我作为一个外人来说虽然不太合适,真的只是因为这件事吗?】
望着随风摇曳的白色T恤,安奈桑眯起眼睛。
接下来说出的话……
【果然,综士君也这么想?】
安奈桑看着我的眼中,闪烁着光彩。
【我最开始也以为是父亲的原因,神经才会那么紧张。但是想来说句不好听的父亲这病已经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之前也说过复发的可能性是很高的。所以现在这种焦虑是怎么回事呢,会不会是有别的烦恼】
【你说芹爱,有在焦虑?】
【只是我的感觉。她自己没有这么说过】
没有新的情报。但是,除了父亲的死,让芹爱陷入困顿的还可能有别的东西,安奈桑说她也感觉到了。
那天,芹爱飞入铁路的背景,就是和这种焦躁有什么关系吧。而隐秘在芹爱心间的导致她自杀的秘密,我们在剩下的三周里,是否能够抵达呢。
3
没有停滞不前,但也无法说有什么成果。
一天又一天。
芹爱的自杀,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父亲的病死。这种推测,借由和安奈桑的对话得到了极大的补强,然而最重要的理由还是不得头绪。
对于周围人的基础,无法得知芹爱的秘密。这点的共识上,雏美提出的想法,就是和芹爱成为朋友。
【白稜祭不是还有两周吗。我成为芹爱的好友,然后就能问出秘密了。说不定直接帮她排解掉就更好了不是?】
对事情的全貌缺乏细部的考察,符合雏美的大胆的解决方案。但也不得不说是个作战方案之一。想知道芹爱的想法的话,直接接近她确实是最有效的手段。而在此之上,如果能够顺带解决问题的话,那就是最好了。
然而,得意于自己的想法的雏美,马上就灰溜溜的跑了回来。
【……完全不行。那个女人,简直是比冰还冷淡】
午休的时候那般信心十足耻高气扬的离开活动室,结果不到三十分钟就灰尘土脸的回来了。
【馁,怎么回事啊?我不惜屈尊对她说交个朋友吧,根本就不理不睬的。那个女人,以为她是谁啊!】
芹爱只是本身的性格导致她不需要朋友。他人居高临下式的交友邀约,她肯定不会有反应的。
【还不是你一副了不得的样子?】
【蛤?哪有。简直谦虚的要死】
【自己这么说的时候谦虚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吧。算了。反正本来就对你没什么期待】
坐在摇椅上,千岁前辈保持背对我们这样说道。
【诶,你什么意思。是要吵架是不是!】
【抱歉。我说错了。更正一下。有期望有期望,大概,就和指甲盖差不多大吧,最后证明果然是在浪费时间,我们现在应该赶紧进行下面的作战】
【喂,你不道歉是吧?真的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问题是吧!】
这两个人怎么老是一见面就吵架。
【综士,还是应该由你直接和她接触。你问班主任她老公住院的地方不就是这么打算的?】
【……这……是……但是】
【过去你和织原之间有过什么我不知道。但现在,你在为她的未来担心是毫无疑问的事实。既然如此就大胆的去见她好了】
五周目的世界,我和芹爱,有说过两次话。
一次是在母亲和前辈的鼓动下,去探望她父亲的时候。
一次是在她父亲死后,早晨的电车里坐在她旁边的时候。
只是简单几句的交流,每句话在我听来无异于晴天霹雳,脑袋的运转几乎要失速一样。当然知道对方给予的是轻蔑。但对于我是无法自拔的幸福。
向亚树那桑询问病房,也不过是为了再次和芹爱见面的口实而已。
【一个人不敢去的话我陪你?上次也是我一起吧?】
虽说是好心,但因为雏美让五周目的邂逅演变为争吵。我没有打算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