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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脸色惨白的厉害所以有点担心】
亚树那桑欲言又止,接着说道。
【……这本来不应该对外人说的。综士是邻居我就多说几句吧。芹爱和安奈的父亲,因为晚期癌症住院了。医生已经说没几天了】
虽然以芹爱为主语,但泰辅桑也是老师的老公。言辞之中还是感受到其中的悲痛之意。
【大概就是因为这件事吧。毕竟,是那孩子最后的亲人】
【……原来是这样。我能做些什么吗?】
【哎。这种时候,即使是当事者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搭腔】
【……我可以去探望一下叔叔吗?】
【谢谢你了。但高中生去探病实在是……】
【我想去。我不想之后后悔没有见叔叔最后一面】
【也好,那我把医院和病房告诉你吧】
有些不解的同时,亚树那桑将丈夫住院的地方告诉了我。
【那个……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其他是说芹爱的事情?】
【怎么说,那天我看到的芹爱的样子,好像是在烦恼自己的事情一样。当然,父亲的事情带来的冲击也是巨大的,但就是第六感之类的东西……】
这种场合我在胡说些什么啊。
然而,父亲的死,和芹爱的自杀没有关系的可能性非常高。
五周目的世界,泰辅叔叔去世五天后周一的早晨。
我跟在早晨去上学的芹爱的后面,就坐在她的旁边。
母亲,父亲接连离世导致的巨大冲击会不会就是死因,进而对芹爱试探道。
【不希望你会考虑自杀什么的】
我这样的试探后。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和自杀有什么关系?我死了父母就能复生吗?】
芹爱明确的答复。
当然的面对反感的人,没有她会说实话的保证。芹爱飞身进入铁道的真正理由,总感觉不是这一点。
【抱歉,说这个你可能没有体会。田径选手选拔大赛前导致的紧张也有可能,但也不是第一次,去年也参加了啊】
【……唔】
【为什么不直接问芹爱呢?】
【不,这……】
亚树那桑和泰辅叔叔结婚,是在那年事件的冬天,从亚树那桑对我说话的态度来看,芹爱从没对家人说过那次盗窃事件的真实情况吧。
【抱歉扯了些有的没的。那个今天我们说的话,能对芹爱保密吗?】
【当然没问题。只是为什么,有什么故事吗?】
说起老公的事情之后一直满脸阴云的亚树那桑,终于绽放出笑容。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说的,总之拜托了】
【唔。虽然有些在意。算了,听到外人说话,是会觉得心里不舒服。那孩子,至今还没有对我完全打开心防。明白了,不用担心,我在教师里可算是嘴很紧的哦】
【……教师要是嘴不紧的话,本来就是不行的吧?】
【我以前也这么想。但意外的好像不是这样。明明多嘴的话很快就会被别人知道】
没有得到有用的情报谈话就这样结束,寄予希望的人,只剩下安奈桑一个了。
安奈桑和芹爱这对姐妹,小时候就感情很好。
因为差三岁,虽然中学没有一起,小学时代直到安奈桑毕业前,两人几乎都是手拉手去上学。
有听说她身体不太好,即使比对以前的记忆,和运动天赋良好的芹爱不同,安奈桑给人一种钝重的感觉。
每次见到安奈桑都是满面笑脸,处事得体让人倍感亲切。
五周目的世界里,在命运的那天十月十日说过两次话。
九月十九日,星期六。
周末的日子,一边观察窗帘后织原家的动静一边等待机会。
给安奈桑贴上【尼特族】的标签,也许是个太先入为主的做法。父亲晚期癌症住院,继母作为高中老师忙于工作。她也许是在家作为专业主妇。
事实上,即使是周末,织原家的晾晒衣服的工作,一直都是安奈桑在院子里完成的。
上午十点,芹爱因为部里的活动离开家之后,安奈桑出现在院子里。双手抱着满满一大筐洗完的衣服。
赶紧下楼,穿上运动鞋开门。
织原家就在道路正对面。及胸高度的围墙对面,阳光之下面对晒衣杆的安奈桑,还是如往常一般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早上好】
【诶,综士君,早安。今天要出门吗?】
无忧无虑的笑容,和芹爱像又不像。明明是姐妹性格却出现这么大的差异,果然是五年前我的罪过吧。
【没有东西吃了,去超市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