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芹爱都没有关系啊。和没有血缘联系的人住一起,肯定气氛不好啊。织原桑死了的话,再在那个家里呆着的理由不也没了不是吗】
本来不想说这么绝的,深深叹息一声。
【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没有血缘联系但是家人就是家人啊】
【那,那三个人关系好吗?作为互相没关系的人?】
【谁说是没关系的人?亚树那桑可是个好母亲。第一次结婚一下子多出两个这么大的女儿,从中途开始当母亲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结婚前一起出去游玩,为了被承认是母亲,你知道花了多少功夫吗。羁绊的东西就是这样才能生发出来的】
羁绊是通过努力创造出来的吗。难道不是一转身,一直就在那里的东西吗。
【当然,也不是最开始就一帆风顺的。爱是随着时间一起培养出来的。安奈酱和芹爱酱好像每一天,都会帮忙做家务。跟我们家一比,人家才更像一家人不是吗】
【外人面前要面子才会这么说的不是吗?】
【你怎么总是这样把别人想歪呢?我可是看见过安奈酱晒衣服。揣度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你说说你做过什么家事了?】
怎么不知不觉间不满的矛头又指向我了。
【又不做饭,又不扫地。不仅不帮忙扔垃圾,垃圾分类都不会。你这样要怎么生活啊?我死了之后你怎么办啊?】
【这种事情等死之后自然就会做了】
【我想亲眼看看。我死之后,你为生活所迫的样子】
【还真是恶趣味那】
啊啊,又来了。最后总是变成争吵。
【等等,才吃了一半不到啊】
吃饭途中我就站了起来。
【心情不好,不想吃了】
【怎么又开始倔脾气了。晚上再喊饿我不会给你做饭了哦】
【不给小孩饭吃是虐待,新闻上可有讲】
【你高中生了还是小孩?】
亚树那桑和芹爱之间好像并没有重大不和的样子。芹爱对于家庭的希望破灭导致自杀的可能性,可以判断是微乎其微。
5
浮起又沉下的可能性一个个消灭的同时。
仍然没有接近正解的实感中,日子一天天过去。
九月二十八日,星期一。
第四节课结束,从包里拿出便当的时候,迎来了不期然的来访。
【果然是一个人寂寞的吃饭啊。跟我想的一样】
转过头去,表情丰富的铃鹿雏美站在那里。
【你来这干什么?】
【想到每天你就一个人吃饭,就想来陪陪你一起吃了】
【你的自信从哪涌出来的,你在班上也没朋友吧】
【不如说只有朋友】
雏美是五班的学生。虽然不知道她在班里的情况,但实在是很难想象她被一堆人围住的情景。
她手上好像拿着是面包店的纸袋。
【怎么办?在这吃也行,但要招来什么奇怪的误解反而麻烦了,去时钟部吧?反正前辈估计也是孤狼一匹】
【你真的是不懂礼貌诶】
【对谁都真诚对待,即使是对校园种姓下位的人也贯彻一视同仁的态度。对于这样的我的感谢,你是不是应该好好写封信来表达一下?】
真想知道是怎样的成长环境造就了这样的性格。
为了吃午饭特地跑到另一个地方实在是麻烦,但对于午休时千岁前辈是如何度过也有点兴趣。
【我说,一骑这个人消失之前,你也是在教室吃午饭吗?】
时钟部的活动室在南栋三楼。
前往活动室的途中,走在旁边的雏美这样问道。
【不,大体是在活动室。除了我们没有别的部员。现在虽然数字占据玩具主流,传统的显像用暗房的需要,摄影部的活动室比别的文化部都要大】
【所以你们两个人独占?老实说真羡慕啊。暗房的话,遮光效果也应该很好。在那睡午觉应该很舒服吧】
【任谁都会这样想吧。去年,得感冒的一骑把睡袋拿进去了,说是比起保健室,没有人的活动室更舒服一些。最后病情恶化之上还感染了流感】
现在再也抵达不到,那是甚至已经无法触碰的记忆。
暗房里放置的睡袋,也随着一骑一起消失。一骑拿来的漫画,杂志,画在白板上的涂鸦,所有的痕迹,仿佛梦醒一般的消失。
但是,只有我对于一骑曾经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事实,绝对不会忘记。我不会承认那些都是幻影。
那个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时,以【自行车上飞舞的倩影】这种方式回答的家伙,我绝对不承认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在考虑要不要入部】
走在南栋的台阶上,雏美的只言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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