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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可能性是什么】
【这点是从她父亲死后的状况推查的。继母和安奈,芹爱的姐妹并没有血缘联系。如果三个人的关系出现龃龉的话,家庭内会怎么样呢?我对于亚树那这个教师并没有实际了解。她不会把继女赶出家门是不是一定是不可能的?芹爱的姐姐没有工作一直在家里是吧?对外声称是尼特族。对于继女,到底可以倾注多大的爱也是问题。织原家出现难以想象的不合的局面下,她对这个世界丧失了希望,追寻父亲而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陈述完两个推理,前辈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这话本来不该我说,老实说我对这两个推测都没有信心。但是想要从外围掌握他人家庭的实态本就是困难的事情。织原家发生重大混乱的可能性,在现阶段是无法否定的】
不久担任把整个家庭凝聚在一起的重大角色的父亲就将死去,那之后随着新的家庭形态的诞生,织原家必然会迎来重大的抉择。
【大概是五年前听到的事情,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参考价值……】
【想起了什么吗?再小的点我都想了解,尽管大胆的说】
【再婚当初,芹爱对亚树那桑好像不太友好。实际上,我也从没看过这两人亲昵的姿态。芹爱不能放下亡母。所以一下不能接受父亲的再婚对象吧。只是,要说现在这两人的关系还是不太好又有些微妙。这之前,在办公室谈话的时候,亚树那那桑好像真的对芹爱的受伤很担心一样】
【你能确定那不是演技吗?】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我不是责备你,也不是指责织原家的问题。只是在陈述可能性。现在的我们只能一个一个扑灭疑点。所以,还有事情要拜托你。知道织原泰辅病状的母亲,是站在了解邻家内情的有利的位置上。关于织原家的家族关系,还需要你向你母亲确认一下】
最近每次碰面,都要絮絮叨叨半天。只是想到要和母亲说话就就有一种逆反情绪,但既然是千岁前辈的指示,只好照做。
因为不想见到母亲所以我总是故意拖延时间,结果就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分开吃饭在我们家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周末也是一样。
但就算关系再怎么恶化。孩子还是孩子。激烈争论的次日,还是会准备好早餐和便当。
作为社会人忙碌于工作的母亲,希望有人分担家务是当然的事情。心里当然知道这一点,但我还是无视母亲的恳愿过着自己的生活。
所以总结就是,家庭内不绝的喧哗的起因在于我。我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这一点了。在抱怨和责备中我还是我行我素,所以虽然只是两个人的家庭,我们家还是一直弥漫着一股阴沉的空气。
晚上七点,回家后一边看电视的母亲一个人吃着晚饭。
平常的话是把空的便当盒放在玄关,招呼也不打就直奔自己二楼的房间,但今天走进母亲所在的客厅。
【啊,回来了】
好像没想到我会进来吧。母亲一副惊讶的转过身来。
【我饿了,一起吃可以吗?】
【……没是没问题。等一等。我来热一下】
望着朝向厨房的母亲的背影一边坐在餐桌旁。
电视画面上,是催泪系的纪录片。看着他人的不幸浸泡在感伤里面于我是不能理解。也没征求同意就换了频道。
没说【我开动了】和【感谢食物】,就把菜夹进嘴里。
对面坐着的母亲的眼角,皱纹好像增加了是我的错觉吗。
【清子啊,说她下周还要去海外旅行】
清子是小母亲七岁的妹妹。现在还是贯彻单身的单身贵族,好好上着班就请个长假,到处飞去国外悠闲的人。
【这次好像主要是意大利,想要什么礼物?】
【会去米兰吗。真想去圣西罗球场看比赛】
【是在说足球的事情吗?再让她买球衣回来?】
【不需要。反正最后只能当睡衣用,还是吃的吧】
说起意大利的料理,马上想到的就是意面和披萨吧。
【就起司吧。突然想吃涂满起司的披萨】
【那我就这么跟她说了】
母亲伸手向餐桌上的手机。
发完邮件后,我发问道。
【说起来,织原叔叔得癌症是听谁说的?】
【当然是亚树那桑了】
【门口碰面的时候,闲聊到的吗?】
【怎么会。七月不是有家长会吗,平时说多了,也没想再和邻居谈论孩子的事情。就说说些家长里短,真的是挺可怜的。这马上孩子又要出生了……】
亚树那桑怀孕的事情也听说了吗。
【你碰到了芹爱酱,也要对别人态度好点】
【跟芹爱有什么关系。而且在学校根本不会见面好吗】
按这个对话的走势只怕又会演变成吐槽大会。
【就是织原桑死了,亚树桑还会住在对面呢?】
【不然呢?有什么理由不住那里吗?】
【因为亚树那桑,和安奈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