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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花就可以了吧?】
【有道理。蔷薇是不是不太好?】
【蔷薇是不太好。因为有刺啊。应该是更加温柔的花比较好】
【什么叫温柔的花。花哪有什么温柔和严厉】
我也知道期望雏美给出正常的回答本来就不可能,但遗憾的是现在,能够依赖的对手只有她一个。
【那个人,三个月前句休职住院了对吧?晚期癌症的话回家也困难,那种可以放很久的盆栽怎么样,不挺好的啊还有寓意】
【放在花盆里的话,就是当装饰了吧。但从来没听过探病的时候带盆栽的】
【不不,这是偏见。看到这个有助于病情好转的】
雏美的气势下,来到了医院附近的花店。
跟店员说希望挑一个个适合送给病人的盆栽,别人噗嗤一声接着给我普及起常识。
盆栽植物因为有【筑根】这样的用语会让人联想到出不了院,所以不适合探病。其他还有会让人联想到恶化,葬礼,供物之类的也应该尽量避免。另外……
【对于探病的,禁止带真花的医院也增加了,没问题吗?】
来自店员意外的问题。
【禁止带花吗?】
【好像是怕花和花瓶上的细菌造成感染】
【对方是患癌症住院的人,听说是晚期】
【那最好是不要带】
癌症患者和一般病人的分开的吗。
虽然还是不是很清楚,至少带花去探病确实不太好的样子。
两手空空就去也不可能。
没办法去了医院旁边的商场,从一楼疑惑到最上层之后,终于在地下找到了专卖礼物的地方。买了看上去不错的礼品盒,离开店铺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
【探病的时间是到几点,我们还是快点吧】
雏美打算一路跟到病房吗。从没见过的少女突然来看望自己,泰辅叔叔应该会感到困惑吧。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时间已经是过了六点。礼物都买了如果还见不到的话,简直是浪费了一天。
前台报上织原泰辅的名字,获知了住院的病室。
以前就不太能适应医院的味道。
时至今日的人生我总是可以避开那些不喜欢的东西。无法久居于医院,大概是那充满死亡的气息带来的是无法逃避的现实的痛感吧。你也总有一天会来到这里,那个时候迎接你的是孤独,就像这样有谁在我心的内侧嗫嚅。
来到芹爱的父亲住院的五楼。
日班的护士都已经下班了吧,护士中心和大厅都显得冷清,走廊上也没有人影。
晚期癌症的患者要说起来,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状态呢。日常的谈话还是能够进行的吧。和泰辅叔叔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也想不起来。
走在通往病室的走廊上,前方右手边的门被打开,高中生一样的少女从中走出。关上门后向我们走来……
双方,几乎是同时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就没想到这种可能性呢。
女儿探望病危的父亲,这不是很常见很自然的吗。每天部里的活动之后,不不,放弃部里的活动也应该来探望才对的。
【……该不会,这就是织原芹爱?】
随着我也停下脚步的雏美小声问道,但我说不出话。因为视线捕捉到我的瞬间,芹爱的脸色明显变了。
她的目光扫到我时,表情明显的变得扭曲。
虽然已经有好多年没想这样正正经经的面对面过了,但对于芹爱来说,我这样的人仍然是避恐为之不及的存在。
看到芹爱的瞬间身体整个僵住了,一步也迈不出去。雏美虽然拽住了校服的下摆,可也除了脸僵住之外没有别的反应。
一副险峻的表情,芹爱朝着我们走近。
来到差不多还有两米的地方停住,盯着我手上拿的礼品盒。
【来这干什么?】
虽然说几乎每天都有远远眺望,但有多久没有像这样面对面触手可及的距离了呢。
痛彻心扉,伤绝内里,再次深刻的知道。
鼓膜旁雷鸣般的声音,脑子好像坏掉一样。
我还是,如此这般的想念她啊。
【没听到我说话吗?】
【一看就明白了还用说吗。除了探病还有来这的理由吗?】
看不过芹爱的举止了吗,雏美的口气挺冲。
【……你,是谁?】
【问别人之前,先应该报上自己的名字吧?】
【不想说就算了。我对你没有兴趣】
【真让人生气诶。你这是向专程来探病的人说的话?】
这两人合不来的样子。芹爱对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