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样子,心里长舒一口气。同时,植跟自己心中对芹爱的念想有多深,现在再次体会到。
就在之前我梦到了芹爱死去。如果那是一种预知要怎么办。考虑这种事情到睡不着觉的程度,是因为满脑子都被她占据了。
小的时候从母亲听来的话如果是真的话,再婚当初,芹爱对于亚树那桑,是采取的抵抗的态度的。
但二人成为一家人也已经过五年了。眼前的亚树那桑,对于芹爱的受伤好像真的是很关心的样子随着时间经过,芹爱的心中,也会萌生像家族的羁绊一样的东西吗。
【然后,你有事找我对吧,是之后的升学方向?】
亚树那桑的催促下,总算是进入本题了,但跟之前想的一样,会话还是沿平行线前行没有交点,我这边再怎么说明她坚持说一骑来学校了。
但这次我可没那么轻易被打发了。
摆出彻底抗战的姿势继续后,事态向着没有想到的方向流动,仔仔细细的确认后,我说的人物,和老师说的人物根本不是一个人。二年八班有个叫渡边和树(【一骑】和【和树】的日语发音相同都是【kazuki】,译者注)的男生,亚树那桑在星期二和今天说的都是这个人。
解开这个误会,会话返回正常的轨道。这样总算可以确认一骑缺席的理由了吧。这么想的时候,马上又被卷入困惑的漩涡中。
二年八班的出席簿被放到我眼前,班主任说道。
【……可是我们班,没有叫海堂一骑的学生啊】
4
亚树那桑是不是脑袋哪里不正常了。
最开始这么想的。但,出席簿上确实没有海棠一骑的名字。当然也不是退学,她坚持说最开始我们班上就没有这号学生。
不明所以。一周前才从那个几乎让我分不清现实还是梦的梦中醒来,难道现在还在梦里吗。
即使反驳说走廊侧最后一排不就是一骑的座位吗,班主任说从第一学期开始就一直那样了。老师没有骗我的理由。再加上亚树那桑的表情看上去确实是认真的,但一般来说,教室里有空位置,是正常的吗。
不是有特别的事情,从来没有和一骑之外的人说过话。
第二天,下定决心去找一骑旁边的女生问话。然而,她也没有对一骑的印象。
不知所以的话题,突然想自己发问的男生,这个女生肯定是这么想的吧,那向我投射来的视线,明显带着警惕。
班主任和同学,没有一个人记得一骑的事情。
脑袋不正常的,其实是我吗。
海堂一骑的存在,是难以忍受孤独,我在脑中做出来的幻象吗。以前,也看到过以此为题材的电影。对于眼前的幻象意识不到,那个主人公患的这种病叫什么来着。
……不,不,我没有得病。
一骑是和我共度了差不多一年半的友人。不可能是幻象。他要是幻觉的话,要如何说明我进入摄影部的理由呢。
越冷静分析,越发觉得有问题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世界。
但是,再怎么相信自己的正当性,我完全没有证据啊。抱着无法解开的纠葛迎来的那天的放学后。
世界从未曾想到的角度,开始变迁。
摄影部在今年没有新人进来。面临毕业的三年级生,暑假前就全员退出了。一骑再消失的现在,线衣部员变成只有我一个人了。
摄影部的活动室,在北楼内,文化楼的二楼。
放学后,来到活动室后,没见过的面孔,左手握着吃了一半的巧克力,坐在沙发上。
以拍摄毕业册照片为条件,摄影部拥有了多台高级器材。因此不时有来访者,今天的人是不是也是这样,虽然这么想,眼前的人物是昨天,在办公室接待室里和老师争论的前辈。
是叫草剃千岁吧。是已经留级两年的奇怪的三年级生。
虽说经常说从名字上可以看到这个人的样子,皮肤白皙头发不短的千岁前辈,却有一副中性的脸庞。虽然个子挺高,但那副纤细奢华的身体感觉摔一跤就会折断一样。
【你是摄影部二年级的杵城综士对吧。我就开门见山了,想问你些事情】
从沙发直起身子,没有自我介绍前辈说道。
【你的朋友一周前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我的理解没错吧?】
【……突然说什么,我不明白】
【昨天,在办公室说话的是你吧?你所认识的叫海棠一骑的学生,某天之后就从教室消失了。昨天你是这么说的吧】
【……就算是这样你想说什么呢?】
面对没好气的我的反应,前辈的脸上发出光彩。
【果然你不是开玩笑的。太好了。终于找到了】
我困惑的表情下,前辈一句接一句。
【你主张班里有海堂一骑这么个人,班主任坚持说没有。对我来说,这个认识上的龃龉是非常重要的。我一直在找寻你这样的存在】
前辈是在说什么呢,我完全不知所以。
拥有能够两年连续考入知名国立大学医学部的头脑,却两次留级的人。从实际中就可以感受到是个奇人,真的面对面了,果然直给人一种异常的印象。
【你找过同学确认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