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缺席的理由,回答是【他一天也没有休息】。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怎么可能。
在我的不屈不挠下,亚树那桑拿出出勤本确认,还是这个回答。出席率是每堂课前都会由任课老师检查没出席者打勾。一个人看漏了还好说,但出席本上没有打勾的记录,说明所有老师都认为一骑出席了。
被世界欺骗了,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吧。
一骑的座位在靠走廊侧的最后一排。今天也是空的。虽然不是很显眼的位置,但连续四天所有老师都没注意到实在是不太可能。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事情正在发生,突然涌起这样的预感。
借助意识形成的可视化世界也是有的吧。
下午的课程开始,这几天觉察到的违和感再次袭来。完全没有心思去听的讲课,好像有些熟悉的感觉。
最开始是以为老师把我们班当成别班的进度了。接下来考虑的是,因为是很重要的单元所以要复习一下。但这几天,都是这样有些熟悉的课程,而且别的课也一样。
而错觉这种概括再也不适用的情况发生了。
第六堂课是生物,上课中,脱离书本,老师一股得意的样子开始吹水。大学时代打工的教训。压箱底的体验谈二转三转,充满了戏剧元素,遗憾的是我听过这番话。以前他在我们班上也讲过。
我正等着讲完之后面对同学们冷淡的反应,恍然意识到自己曾经讲过的表情,没想到我看到的光景,是和预想截然不同的东西。
教室陷入爆笑的海洋,学生们笑哈哈的一个接一个发问。最终课也没上成,下课前一直围绕着这个话题直到下课铃响起。
我并没打算对忘记教学进度,用吹水浪费上课时间的行为进行任何指责。
只是,现在所看到的光景,是我以前,所体验过的。
这就是所谓的【dejavu】吗。
日语翻译为【既视感】。
调查之后,发现所谓的dejavu,是研究超能力的法国学者,艾米利·波拉克(Emile Boirac)所提出的语言。追根溯源的话,是个疑念重重的概念。信奉超心理学的人之中,也有人把dejavu和【预知梦】联系起来,但多是些没有根据的臆测。
奥地利的精神分析学者,西格蒙德·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已经见过的梦】,【不自觉见过的梦】的说明方法,还多少让人有些信服感。
但,不管怎样,都无法说明我知道体验谈结局这件事。
明明意识到老师之前也说过这故事,全班同学本来也不想上课,就装作第一次听的样子让老师继续有兴致的讲下去吗。比起在梦和预知梦中寻找说明,这个说法有道理的多,但都已经是高中生了还会玩这种小孩子式的恶作剧扰乱课堂吗。而且也没有商量,全部人都想到了这茬吗……
第二天一骑也没来学校。
手机也打不通。准确说来不是打不通。是解除服务了。
因为什么一骑退学了。这样想来,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没人关心一崎的不在了。但,什么时候退的学仍然是问题。
一骑不来学校,是从九月十日的周四开始。那天之前还有上学,亚树那桑也说了【他没有休息】。退学的话,就不会这么说了。
发生什么了,还不甚明了。
九月十七日,周四。
一骑不来上学一周的日子。
放学后,再次前往办公室。
上一次,不明不白的就把我打发了,这次一定要问个清楚。有时候有些事情确实不便和学生说,但我是一骑的朋友,如果他有什么困难的话,我希望能够贡献一份力量。
亚树那桑有事出去了的样子,我被引导到等候间,等她回来。
等候间有四个沙发两两背对放置,简单自然的隔成了两个空间。
背对的原因看不见脸,但旁边的声音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好像在进行不知是什么话题的论战。
【第三次你不要再给我留级了】
【我真的希望你今年毕业】
一边是教师痛心疾首的声音,一边是男生乐观的反诘。
已经留级好几年的三年级生的传言,我也听到过。现在旁边的就是那传闻中的前辈吗。听上去,好像已经留了两年了。
二十岁了还穿着高中生的校服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可男生只是一一拨开教师的恳愿。
班主任亚树那桑的回来,是在知道旁边进行论战的前辈有个偏女性化的名字草剃千岁之后。
【抱歉让你等这么久。听到芹爱受伤就赶过去了】
瞬间淹没对一骑关心的情报抵达鼓膜。
【哪里受伤了……】
【尝试新的跳高方法的时候,落地的时候失败了。脚腕扭伤了。田径部的人大呼小叫的就来找我,慌慌张张的去操场一看,其实就是小伤。那帮人真是吓死人了】
【那,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扭伤算是职业病了。芹爱,右边的脚腕扭过好多次。应该是想到马上要大赛了,所以专门来找我,但我能做的也就是用车把她载到医院这种程度而已】
尽量掩饰住心情的波澜,一边装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