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恨意的想念。这样的纠结中继续着孤独的中学生活。
五年前,芹爱以远远凌驾于男子的高度,打破了沉睡数年的小学跳高记录。而那时的成绩开起来并不是偶然,芹爱在十四岁的夏天,成为出场全国大赛等级的选手。当地的报纸以彩板报道,足以证明她已经成长为前途无量的选手。
放学后,默默的一个人进行练习,无数次试跳的她,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呢。
父亲和高中教师再婚,织原家变成了两亲,姐姐,芹爱的四人组合。小学时候有把母亲做的菜送一点给织原家的习惯,但以织原父亲再婚为契机,这种习惯也基本上消失了。
现在的织原家的内部情况,我是没办法知道。但至少在家里,芹爱的心能够得到暂时的寄托就好了,我从心底这样想道。
矗立在高台上的私立白鹰高中是这个地区最有人气的学校,对田径部的支持也不遗余力。因为有这样的事端,芹爱也比其他人更早的,因为突出的运动成绩得到了被推荐到白鹰高中的资格。而且巧的是,这正是芹爱继母所在的学校。
我,没有对将来的梦。想要做的工作,想要达成的目标都没有。
希望得到芹爱的原谅。希望见证她的幸福。唯一的心愿,只此二件。
作为香饽饽之一的白鹰高校,每年从我们中学升学至此的不过数名。模拟考试刚开始的时候,成绩上来看虽然很严峻,但芹爱的就学方向是在初秋的时候(日本的新学年是从四月开始,译者注)决定的,所以要是想赶的话,时间还是足够的。
我拜托母亲进了私塾,许久未见的认真学习,竟然低空滑过了合格线。那是让我自己都难以想象的爆发力。
那么努力的追赶虽然让我自己吃惊,但更重要的是,这种动机来自想跟喜欢的人考上一个高中,这更让我目瞪口呆。
让人生错乱的诸恶根源,就是考进同一所高中。这对于芹爱来说也许是无上的灾难。但就是已经对此抱有浅薄认识的同时,还是以自己的欲望优先选择了未来。
我果真,全身上下,无论干什么事情,都是个自私的男人啊。
饭桌上的饭菜还摆在那里,无视母亲的絮絮叨叨走出家门呢。
田径部有晨练。这个时候去学校不会碰到芹爱。
虽然非常清楚这件事,还是不自觉的搜索芹爱的背影。
追寻着不可能出现的她的幻影,驰行在前往车站的道路,是我每天的功课。
中学生后,真正进入跳高这个项目后,芹爱把及至腰边的黑发,毫不犹豫的剪断了。
白鹰高中的校服中,长身少女。
那天早晨,进入车站,出现的是在一号线月台等待电车的她的轮廓。
不断涌上的思绪,是否成功让幻觉成形了呢。见到芹爱的背影时,最开始想的就是这件事。
电车到达月台,确认芹爱进入电车后,踏入旁边的车厢。
是身体原因今天没晨练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今天田径部的训练中止了呢。虽然没办法确认,但和芹爱不期而然的相遇还是让心跳加速。
同时,一股巨大的安心感也在心里涌动。母亲说的芹爱死了的话,果然是梦。
避过她的视线,从旁边的车厢远远的望着她。只是这样,只是这样就萌生的幸福感让我自己也不可思议。
和芹爱高一的时候是不同班,高二也没分到一个班。
按理说女生选择文科的几率大一些,为了和她一个班自己也选择了文科,结果出来她选择了理科,现在连教学楼都不在一起。
十二年间都在同一所学校,却只在五六年级同过班,那之后一次都没成为过同班同学。
我们只能一直,在这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上,各自行走吗。
到达离学校最近的一站白新站,确认芹爱下车后,我才下到月台。
应该不想在早晨就看到我吧。隔着好几个学生,走在前往教学楼的路上。
挺直的肩膀,凛凛的步伐,两排植树下的绿道中,是芹爱的身影。
她今天也只有一个人。
从同一中学考取进白鹰高中的,只有四人而已。
除了我们的另外两个人来自别的小学,中学时代也没有接点。
知道芹爱被捏造的罪行的人,这所学校里应该没有吧。
她的田径成绩可是轰动全国的程度。用实力说话赢得尊敬当然是可能的,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结交朋友也当然是可能的,然而芹爱在高中仍然是一个人。
要问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那是因为我在高中仍然过着会被人唾骂的日常。
我几乎是每一天,都会在放学后,从远处眺望芹爱的身姿。
只是看着她,就是一种生命的活力。
这种状态下,我怎么还有脸祈求她对我罪孽的宽恕。
对于自己自身的失望迎来饱和的状态,是因为那对世界没有任何奢求的她实在让人心痛。
织原芹爱从五年前那件事之后,一直是一个人。
不管是今天,还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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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溯一年零五个月,我和芹爱成为白鹰高中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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