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走了吗?」
「反正也没有继续待着的理由。」
「离开之前,能否请你说明现状?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把麻痹毒混入产生雾气的魔法药,并洒到溪流与你们的住处,药的影响使你们无法动弹。既然我们不想杀人,不让你们无力反抗是问不出任何事情的。」
「为什么你没有什么都不做,直接来问的选择呢?」
「在没有任何对策的情况下跑来,你们这些盗贼怎么可能愿意认真跟我们谈话呢,肯定会要求巨额金钱。既然如此,就只能先下手为强。」
这的确有可能——长老与旁观的女子双双点头。
她们询问效果会持续到何时,得到约六小时的答案。他在实验中对赛莉耶使用低效果的试作品时,药效持续了三个小时。这次用的药比试作品更强,持续时间当然比较长。
「洒在溪流的药效果大概还剩三小时,这边应该是五小时以上。外面的魔物也陷入麻痹状态,不用担心会被它们吃掉,更何况还有十多个无法抵抗的人类做饵呢。」
「等一下,十多个?我们是有派人看守,可是没有这么多啊。」
「是赛莉耶说有大概十个人都僵在原处不动。」
「这是……你快点帮我治疗,带我到那些家伙的地方去!」
长老似乎知道那十人是何来历,慌张地命令道。
「咦,为什么?你自由了以后铁定会袭击我们,我才不干呢。而且我想赶快让赛莉耶在好一点的地方休息。」
「我以至今以来的长老之名发誓,绝不会袭击你们!」
「就算用盗贼长老的名义发誓,我也无法信任你。」
裕次郎认为这种名义就是她会背叛自己的证据,他完全找不到任何可以相信对方的要素。
「好了,快点帮我解毒!」
「总之,你先告诉我原因。如果我能接受,就会给你解毒药。」
「简单来说,那些家伙是我们的敌人。他们之前就来威胁过我们,说想把我们纳入旗下,但我拒绝服从,他们就不耐烦了吧。大概是在打算发动猛攻时,中了你们的毒浑身无力。我想趁现在把那些家伙捉起来,让他们吐出情报或利用这些人进行交易。」
「我个人是不想和盗贼间的纠纷有牵连,不过又不能不还你们照顾赛莉耶母亲的恩情,没办法了,但我准备的量不够所有人用喔。」
「只要让能强壮的人恢复到一定程度就够了。」
裕次郎判断「只是这样倒还没问题」,便在长老的指引下前往那些男子的所在之处,喂他们解毒药及耐性药。
能够动弹的男子用警戒的目光看向陌生的裕次郎,长老却催促说「现在不是提防他的时候」,最后裕次郎及长老带着约五人走出洞穴。
裕次郎在雾中回想起赛莉耶所指的方向,往前走没多久就发现倒在地上的男男女女。长老在这些人中找到威胁自己的男子,指示族人把他们带回根据地。
「啊,先等一下。」
「怎么啦?你的事情不是办完了吗?」
「有件事我很在意。」
裕次郎靠近被抱住的男性,看着对方胸前因被抱起而露在外头的项链,涂黑的兽牙不停摇晃。裕次郎改用一只手抱住赛莉耶,翻找其他人的胸口或口袋,果然都出现了相同的项链。
「果然是这样,这些家伙都是群集影犬的成员啊,我们真是诡异地有缘。」
「你知道这些家伙吗?」
「我们做过不少事情,因此他们曾对我们出手过一次。他们的根据地已经曝光,我还听说有国家或许会想办法处理。」
自从靠着占卜得知他们根据地等情报后,已经过了约两个月。若国家的动作够快,组织目前应该毁得差不多了。考虑到时间点,这里的组织成员应该不是逃过来的,而是本来就在这个国家活动,所以没察觉到组织的危机。
「他们做的事已经足以被国家盯上了吗?也就是说我们平安地生活至今全是运气好的关系吧。与其笨拙地去威胁组织,倒不如先从这些家伙口中问出情报后,再灭口更好。」
「这就随你们喜欢了,跟我无关。」
长老指示族人把组织成员搬回住处,听到裕次郎说项链内藏着毒后,她决定把项链全都收起来放在自己房内。
裕次郎带着失去力气的赛莉耶前往公墓,那里有块巨大的石碑,石碑后则是个深深的洞穴,这里的人似乎会把一部分的骨头或毛发扔进洞里。
即使来到墓前,赛莉耶也没有任何反应。裕次郎代替她告知博莉雅孩子平安的消息后,离开盗贼们的住所。
他们回到寄放梵恩的村子,住进旅店。裕次郎让宛如人偶般的赛莉耶躺在床上,自己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思考她变成这样的原因。
(也不是什么困难的问题,就是知道一直以来不停寻求的母亲去世,力气就一点不剩地全都消失。与母亲再会是她活下来的动力,她不是受到这个愿望再也无法实现的打击,就是不想相信事实吧。)
要是赛莉耶死了,自己或许也会变成这样——裕次郎推测起赛莉耶的心理。
赛莉耶曾因中毒一度陷入危机,因此裕次郎很简单就能推测出来。光是想像,他心里就阵阵发冷。
「假设这就是原因,要让她恢复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