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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能想到的对策,只有同时使用麻药及减轻负担的药物。即使无法恢复全盛时期的状况,但也差不远。
「顺便问问,你有去看医生吗?」
「看了,好像要针灸才能治疗,当中需要使用一种以回复药作材料的局部治疗药普拉卡。虽然会针灸的人并不多,不过会做普拉卡的人比这更少。膝盖受伤后,我大略找了三年都没找到,就放弃了。」
裕次郎立刻在脑中找到普拉卡的相关知识。由于到目前为止,他制作知识里有的药从未失败,因此判断自己也能成功制造普拉卡。可是裕次郎并未把这件事说出口,他不打算公开自己能够制作回复药。
会跟赛莉耶说,是因为裕次郎喜欢她;会帮助巴尔,则是因为他与自己很亲近。如果没有什么好处,他是不会告诉才刚认识的兹亚。
好处啊——裕次郎边思考,边再次着手制作梦回药。
在他开始制药一个小时后,兹亚背起篮子。
「你要回去了吗?」
裕次郎停下手问道。
「嗯,再不回去的话,抵达村子前太阳就下山了。」
「要是你不介意明天中午前再回去,我们可以送你一程喔。」
裕次郎他们打算等药完成后立刻使用,因此要在这里滞留一晚。
「我自是求之不得,不过可以吗?」
「赛莉耶,没关系吧?」
赛莉耶有些踌躇,却仍是点头同意。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兹亚把篮子放到地上,自己也坐下悠闲地放松。他一下眺望风景,一下看着挥剑锻炼的赛莉耶,度过这段安稳的时间。
接下来又过了一个小时,药水接近完成状态,之后只要再放两个小时等它作用完毕。
「结束了吗?」
「嗯,再放两个小时左右就完成了。」
因为无事可做,裕次郎从马车中取出金属制的梳子,想替梵恩梳毛。梵恩注意到裕次郎的动作,便摇起尾巴靠近他。尽管赛莉耶在三十分钟前也替它梳过,但看来它似乎并不嫌多。裕次郎让梵恩宛如小狗般蹲坐在地,替它梳理毛发。
看着张嘴打起呵欠的梵恩,兹亚露出微笑。
「真是可爱。」
「嗯,它是个既可靠又可爱的好孩子。跟梵恩一起旅行后,赛莉耶露出笑容的次数也增加了,我很感谢它。」
「喂,别说多余的事情。」
赛莉耶捡起脚边约有小指指甲大的石头扔向裕次郎。
石头呼地打中裕次郎的头发,他笑着道歉。
「你们的感情真好,希望这段关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兹亚察觉到赛莉耶并不是平原住民,其气息与森林住民相仿,因此推断对方应该是混血儿。他不在意这一点,也不打算戳破这件事把情况弄糟。
兹亚也不是没有偏见,只是他跟裕次郎他们不是敌人,才能轻轻地带过此事。这也跟兹亚的判断标准有关,他的重点都摆在对方是强是弱,而非种族差异。
「是,我也这么希望,总有一天我要跟她结婚!」
「这、这样啊。」
看到裕次郎干劲十足,兹亚有些退缩,同时感到疑惑——裕次郎是早已发觉赛莉耶为混血,才说出这番话的吗?他有点担心,倘若裕次郎没发现,那赛莉耶总有一天可能会受伤。
但这是他们两人的问题,兹亚不会过问。
「你说自己有在锻炼,武器是剑或枪吗?」
裕次郎边梳边问道,纯粹只把这当作一个话题,并不是想试探兹亚。
「不,我用的是格斗魔术。虽然我对山地住民所使的澪木也有兴趣,但他们是不会教给平原住民的。我有看过几次他们的动作,并试着模仿,却也只有表面,无法仿出内涵。那时的锻炼也是使膝盖恶化的其中一个原因。」
想起锻炼时的事,兹亚露出苦笑。当时他体内对「强」的渴望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烧,不但没有熄灭,还推动自己去锻炼。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慢慢练就好,那时他却认为辛苦严苛的修行才是通往强悍的捷径,硬是坚持了下来。如今他仍渴望着「强大」,心态却转为平静,不会强制自己蛮干,应该说只是学乖了吧。
「是武术啊——」
「泽边先生看起来也是使用踢击吧。」
「看得出来吗?」
「因为在你所穿的衣物中,只有靴子很高级啊。以旅行用品来说太过昂贵。从动作也可看出你的踢击自成一派。」
即便裕次郎也带着剑,不过剑柄没有频繁使用的痕迹,因此一眼就能看出他并非剑士。
「没有厉害到可以自成一派啦,就只是踢出去而已。」
「你愿意的话,梳完毛后要不要我稍微教你一些动作?就当作你送我回村的谢礼。」
「啊~那真是太感谢了,可是你的脚没问题吗?」
「只是一些基本,不是什么正统招式。这种程度不会有问题。」
「那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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