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过了一个小时,当裕次郎正在思考药的事情时,感觉到女子有些微的动作,因而垂下视线。
同时,女子也睁开眼睛,目光对上裕次郎俯瞰的视线,那双眼眸的颜色是祖母绿,有如刚冒嫩芽的绿草。
她浮现不可思议神色的澄澈双眼,立刻被一层警戒心所覆盖,转为可怕的眼神。
女子快速地撑起身体,与裕次郎拉开距离,瞪着他。
(虽然呆愣的表情很可爱,但锐利的眼神也很帅气呢。)
对方明明瞪着自己,裕次郎却毫不在意地看她看得入迷。这应该可以算是一见钟情吧,不管对方做出什么动作,都会给自己良好的印象。
见裕次郎以佩服的视线回应自己的瞪视,女子仍维持警戒,尽管困惑却没有表现出来,并查找着记忆,想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然后她发觉自己是跟大蚁怪战斗时倒下了,可是身体却没有半点痛楚,让她觉得不可思议。昏过去的自己什么也做不到,那原因就是眼前的男人──女子开口问道:
「我应该有受伤才对,是你治好我的?」
因为她还很警惕,所以语气听起来很生硬。
比想像还要悦耳的声音传入裕次郎的耳里。不对,实际上应该没有这么好听,只是因为自己喜欢上她而被美化了。
「嗯,我给你喝了回复药。」
「回复药?这样我就能理解伤口为什么会马上痊愈了。」
她以强烈的视线望着露出笑容的裕次郎,想着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没有人会把回复药用在偶然路过的人身上,他应该是有某种企图才对。
「你在打什么主意?」
「打主意?不,我没有任何企图,也没有在想如果有机会,要跟你培养好感情,甚至是交往喔,真的!」
他根本把真心话给完全暴露了,只是女子并不相信。怎么可能会相信呢,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感受到别人的好意了。
「不用再说谎了,你的真心话是什么!」
「因为你是美女,我才救你的。」
「因为我是美女?那就是觊觎我的身体啰!」
女子抱着身体,又后退了一步。若是平常,她可以断定绝对没有人会以这种目光看自己,但是刚睡醒与性命面临危机的状况让她产生动摇,才没有想到。
「总有一天……不对,要是我觊觎你的身体,在你醒来前早就先做什么了啊,你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一点异样吗?」
女子的表情转为深思,她观察身体的状况,确认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女子深呼吸冷静情绪,又开始思考。这个男的只因为自己是个美女,就用了那么昂贵的药,若自己是平原住民那还能理解,可是自己是混血儿,这个原因应该无法用在自己身上。因此,女子没办法了解裕次郎在想什么。
女子知道自己一个人再怎么想也没用,就直接开口询问:
「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我名叫泽边裕次郎,是旅行的药师,然后我对你一见钟情!」
他用力地指着女子。除了父母以外,女子还是初次面对这么直接的好感,脸颊微微泛红,却随即回到冷漠的神情。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
女子会如此否定是有理由的,因为这个世界的恋爱和地球有些不同。
虽然只跟同种族谈恋爱的这点原则与地球相同,但不同的种族之间基本上不会产生恋爱的感情。就算觉得对方漂亮,也只会停在这一步,不会有想跟对方交往、结婚或做爱的想法出现。
不同种族的人只有在彼此一见钟情的情况下,才会成就恋情,不是单方面的单恋,而是双方之间的互相吸引。
然而女子是混血儿,她当然也非常清楚这一点。尽管她曾试着否定过,可她体内有一半和裕次郎相同的平原住民血统。因此女子也涌起一股想法,认为两人的关系应该也不算不同种族之间的恋爱。
只是她至今都挂着混血儿的身分,不属于任何种族,且同时被平原住民和森林住民厌恶,这跟外貌漂不漂亮无关。她无法相信除了父母以外,还会有人说喜欢这样的自己。
女子的脑里被「或许有可能」和「这怎么可能」的想法搞得一团乱,困惑的她想要远离裕次郎,只要离开并遗忘,这样的想法就会消失了。
女子悄悄地瞥了瞥周围,确认行李的位置。她的行李在裕次郎身旁,离她有些距离,想要取回显然有困难。但她也无法选择放弃,没有行李就继续旅行是笨蛋才会做的事,何况她正在送货的途中。
她开始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趁机逃走。
即使女子正在思考这种事,裕次郎却丝毫不受影响地开口说道:
「说傻也太过分了吧,我明明是第一次一见钟情。」
「居然会对混血儿一见钟情,你还真是个怪人。」
「你果然是混血儿啊,嗯嗯,这样我就知道你一件事了。话说回来,一直你啊你的也很奇怪,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不要。」
她倏地转过脸,表现出拒绝的态度。
裕次郎一边想着「她这种态度也好可爱」,一边张口说道:
「虽然这种说法有点卑鄙,但我应该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要是你继续倒在这里,伤口可能会恶化,也有可能被其他魔物袭击而死。告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