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里拿出工具。
「研钵、研杵、刀子、砧板、锅子、木制深皿、小碟子、小瓶子、油和折叠架。最费工的是药膏吧,那就把这个放到最后。」
看着在理科实验中也会用到的架子,裕次郎感叹地想着,自己好久没看到这种东西了
他将锅子放到四脚架上,用魔法注入清水,又用魔法让锅子下方产生比烛火更大的火焰。即使没有燃料,这个凭空出现的火焰也能持续燃烧。
「如果还有酒精灯,看起来就跟理科实验一模一样了。不对,还是更像烹饪?在水沸腾前先来做药粉吧,解热剂和醒酒药用的药草是这个、这个跟这个吧。」
裕次郎将四种药草放到砧板上,使出去除药草中水分的魔法。
这种魔法源自于先人的别出心裁,是为了不要让可以成为药物的成分,跟水分一起除去才发明出来的。
裕次郎能够施展的魔法尽是这种可以帮助制药,或是在私生活能派上用场的类型,对攻击、治愈或辅助战斗这类的魔法一窍不通。想要学会其他魔法,就只能请别人来教,或看书自修,但与裕次郎相似的平原住民,在四个种族中魔力最弱,也缺乏强力魔法的知识,要想学习可能会很辛苦。
由于灵魂被压缩过,裕次郎的魔力相当于四个种族中魔力最高的森林住民。他的魔力量是平原住民的六倍,要使出魔法应该不困难。
即使是森林住民的魔法,裕次郎大概也能毫无问题地施展出来,问题在于要请人教授这点。因为每个种族,都不愿意将自己族内的魔法传授给其他种族。
这些都是毁灭地震所造成的后果,由于每千年就会面临种族灭绝的危机,为了跨越难关,同伴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与其他种族的和谐都会成为次要。
因此这个世界对混血儿的非难很多,他们被人厌恶,既同时属于两个种族,却又不容于族人。
「呃,首先是……将这个跟这个的根切开,然后把叶子和茎分开磨碎。」
裕次郎把不会用到的部分放到另一边,分别将材料细细磨碎。幸亏他的身体能力获得提升,材料顺利地全部磨成了粉末,手腕还感受不到疲累,他把粉末一个个放入小碟子里。
接着裕次郎用汤匙测量粉末的份量,放进一个瓶子里,用软木塞塞住,均匀地混合药粉。多亏了巴奇诺赋予的本领,让他测量混合各种粉末的手法,不见半点生涩。最后再施以延长保存期限的魔法,药就完成了。这个魔法能将药品十天的使用期限延长三倍,也能使用在食材上头。对旅行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魔法。
成品有两小瓶,使用时一次只要一小匙,总共能用二十次。
「这样应该就完成了,可是不晓得可以发挥多少效果,难道我要去喝酒喝到宿醉吗?不不不,我可不想刻意让自己有这种痛苦的回忆啊。」
裕次郎决定免费将药提供给可以当作实验品的人后,开始制作药膏。
他按着脑中浮现的步骤动作,等药完成时,时间已经到了午后。钟塔的指针指着下午两点半,也就是说他花了四个多小时在制药。因为初次的制药非常顺利,让裕次郎忘了时间,一心埋头作业。
「一集中精神,就不会感觉到肚子饿了呢。」
裕次郎收拾起工具,想着到外面吃点东西,顺便看看村子。他把要洗的物品收集起来,到水井处将它们快速地清洗干净。
把东西弄干放回房间后,裕次郎走出旅店。
这个村子的主要干道是以石板铺成,其他部分则是泥土。路上看到的马车除了使用马匹来拉外,还有种自己没看过的四脚动物,另有身穿铠甲、手持长枪的人在街上走动,一切都给人一种身处幻想世界的感觉,即使只是走路也不会厌烦。或许是因为这里是以平原住民为主的村落,裕次郎并未看到其他种族的身影,这令他觉得有些遗憾。
「算了,只要我到处旅行,总有一天就能看到吧。」
就当作是之后的乐趣吧——裕次郎点点头后,走进一间摆着咖啡馆招牌的店面。因为已经过了用餐的尖峰时间,所以店里几乎没有客人。
「欢迎光临,你看得懂字吗?」
「嗯,没问题,请给我三明治和咖啡。」
「好喔。」
裕次郎点了轻食,避免吃太多而吃不下晚餐。
在裕次郎望着窗外出神之际,服务生端着放在木盘里的三明治和咖啡上桌。他将食物送入口中,觉得在日本吃到的料理比这美味,但这里的东西并不难吃,所以他毫无怨言地吃得一干二净。
餐费为一百五十米雷,他拿出银币付帐,接过找回来的八枚大铜币及五枚铜币后,走出店外。
「为了帮助消化,接下来就去散个步吧。」
裕次郎四处游荡,一下两眼放光地探头看着武器店,一下入迷地听着锻造铺传出的作业声,亦或是远远地眺望男爵的宅邸。
他印象最深的是教会与介绍所。
教会里并没有摆出将神化为实体的塑像,而是在墙上装饰着如毛毯般的厚重织品,上头还绘有令人难以理解的图样。
平原住民主要信奉法神与自由之神,法神的信徒多是官吏,而自由之的信众则偏向商人。
若要选,裕次郎应该会选择信仰自由之神吧,不过他很清楚神并不存在,所以也不会对此抱持多少热情。他从在日本生活时就不是个虔诚的信徒,无法对不存在的事物燃起激情。
虽说名为自由之神,但这个宗教的教典里并不提倡犯罪,而是要信徒抱持着能够约束鲁莽意念的心,并以教导他们互相竞争为主。
森林住民则信奉大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