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读的。」
「是哦……可是……」
感觉大日向似乎没什么心思在听,突地低下身子把脸凑近千反田说:
「我朋友常说,『一旦着手的事就应该做到最后。』嗳,学姊,后来南瓜之谜究竟怎么了?」
「咦?」
搞什么?偷听人家讲话啊。
「你从哪里开始听的?」
「唔……」大日向撇起嘴想了一下,「……『想吃饼干的话去拿没关系』,大概从那里开始吧。」
「那不是打从一开始吗!」千反田发出接近惨叫的惊呼,仔细一看,她的脸颊明显红起来,「你全都听到了吗?完了……好丢人……」
我们聊了什么丢人的事吗?
大日向好像也很意外千反田有此反应,吞吞吐吐地说:
「呃,很抱歉,我没打算偷听的,只是……刚好听到南瓜的事,有点在意而停下脚步,然后你们又一直聊下去,我忍不住想知道这两人会推论到什么程度呢?所以就……」她用力地低头道了个歉,「对不起。」
「别这么说,不需要道歉的……」千反田像要遮掩咳嗽似地把手掩上嘴边。
大日向依然一脸尴尬,但不一会便恢复先前的笑脸。
「然后呢?南瓜之谜究竟怎么了?」
千反田就算了,为什么这位一年级的也对这种事如此好奇?不过横竖我们都推论到一半,头都洗下去了。我开始回想我们讲到哪里。
「刚才讲到,她们似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到瓦斯炉。
还有多余的空间摆南瓜当装饰,表示她们摊位使用的是大型长桌。
而申请得到大型长桌,是因为她们以会用到瓦斯炉为由。
但实际上并没有用到瓦斯炉,令人费解的就是这一点。大概是推论到这里吧。」
我说完看向千反田,只见她微低着头没吭声,看样子她是真的觉得丢人不已。从入社以来,我只见过不时拿一堆麻烦事来找我的千反田,现在她这副模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到底在介意什么呢?
「那这个假设如何?」大日向以足以盖过四下喧闹的音量说道:「那些人原本打算要用瓦斯炉,不过目的不是泡红茶;可是后来计划更动,用不到瓦斯炉了,但既然都申请说要使用,还是得摆出来让人看到才行。」
「原来如此。」能够立刻提出假设,表示她真的一直在听我们的对话,可惜她的假设并不成立。我回道:「但她们应该很早之前就决定要分送红茶和点心了,至少不是今天才临时决定。既然都已经早早敲定要在赢新祭上供应红茶和点心,使用瓦斯炉的计划却突然生变,我不太能认同这点。」
「很难讲吧?只要社团里常备有点心材料和茶等等,就算今天才决定要供应,还是来得及制作的,一早揉好面团等发酵,午休时间就能进烤箱了呀?」
确实制果研可能常备有制作饼干的材料,但问题不在那儿。我举起手臂指向一处。「饼干或许还可能赶工,但那块旗帜绝对不是在今天之内说要做就得出来的。」写着「这里有下午茶ㄡ!」的旗帜上头有刺绣串珠的图案,就算逮住一整天课堂间的空档再怎么赶工,也很难做出如此精致的大作,「要做出那样的成品,她们肯定老早就敲定好要在赢新祭上提供下午茶,然后花很多时间慢慢缝制出来的。」
「是吗?」大日向似乎不愿意认同,「嗯,不过,你这么一说也对。这谜团真的很难啊。」
看着大日向的表情,我发现自己做了蠢事。说起来我根本没义务对她解说谜团的真相,面对她提出的假设,我只要回她一句「嗯,有可能哦」就搞定了。身为节能主义者,我走错了一步。
「那么……唔……」大日向沉思着。
一开始觉得南瓜奇怪的又不是她,却如此热中于解开南瓜之谜,虽然她也说了,「一旦着手的事就应该做到最后」,说不定这真的是她的信条。
她似乎想不出其他的假设了,忿忿地瞪向制果研,吐出一句:「哼,反正那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家伙。」
「这说法太偏激了吧,她们的点心还真的满好吃的哦。」
「她们的饼干也发到这里来了吗?」
「先前文化祭的时候曾经拿来我们社团兜售。是说你为什么说人家不是好家伙?」
大日向再度瞪向制果研几秒之后,挺起胸膛说:「我朋友说,『不报上名的家伙背后一定有鬼。』」
是吗?要我的话,也不想走到哪里都在胸前挂着写上「折木奉太郎」的名牌呀,还是她这话是某种譬喻?
我正犹豫着该作何反应,身旁的千反田突然抬起脸说:
「就是那个!」
「什、什么是哪个?」大日向也是一惊。
「大日向同学你刚才说出来了吧?真是太厉害了。问题症结就是那个!」
大日向不禁往后缩起身子。千反田,拜托你不要突然去吓一年级新生幼小的心灵好吗?
「你说的那个是什么?」
我一问,千反田立刻用力看向我:
「放个南瓜在那很怪。」
「所以我们不是一直在讨论这一点吗?」
「不是,我们没有讨论到。我说怪的是这个,」千反田说着指向一样东西,正是我们摊位上唯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