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强烈的心愿也说不定。我指着钱包说:
「我觉得怪的是收卡的隔层。就算是奉太郎,应该也有一张集点卡或会员卡之类,这钱包却彻底空荡荡。」
「啊,嗯,对耶。」
「会不会这根本不是奉太郎的钱包?」
但摩耶花很肯定地否认了。
「不,这个百分之一百是那家伙的钱包。」
「……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钱包链的环扣绑着这个。」摩耶花从怀里拿出一团纸,那是摺得皱皱的小纸条。
我拿到手上一看,是签纸。
「你看看内容。」
依言摊开摺着的签纸,当场噗哧笑了出来。
「凶!凶!天啊,荒楠神社也太猛了吧,居然有凶的签。」
然而摩耶花显然不打算逗我笑才叫我看签,她面带苦笑,语气严肃地说:
「这是稍早折木抽到的签诗,我记得上头确实写着『禽鸟争相飞啄食』什么的。也就是说,折木把抽到的下下签绑在钱包上,然后弄丢了钱包啊。」
原来如此。
我紧紧蹙起眉头,我突然不吭一声,摩耶花担心了起来。
「阿福?」
「……这,就表示……」我咽了一口口水,「这触霉头的签,奉太郎哪里不好绑偏偏绑到自己的钱包上,下场就是掉了钱包,里头的东西还被洗劫一空了!」
奉太郎太可怜了,开春第一天就遇上这么悲惨的事。
更惊人的是签的威力,居然神准预言奉太郎遇上倒楣事,这下我也非来问卜一下不可了。
从自己的钱包掏出一枚百圆硬币。
「摩耶花,我也要抽签。」
6(side A)
「……没人来……救我们呢——哈啾!」
千反田打了喷嚏。
我以为她不冷,她一直一副没问题的模样,但显然不是没问题。我是男生,没穿过女性和服,但那怎么看都不是保暖的衣物。
「还好吗?」
我简单的一句关心,千反田带着一些困惑地露出笑意。
「嗯,没事。早知道就把道行穿出来了。」
「道行?」
「嗯,就是那件啊,黑色的绉绸。」
喔喔,那件和服外套叫做道行啊,果然很日式风格。
「我也很后悔没把军装大衣穿出来。」
「这里真的有点太冷了哦。」
不是有点吧?老实说快到极限了。要不是口袋还有暖暖包,我肯定早就放弃挣扎大喊大叫对外求救。
此刻口袋除了暖暖包,还有很多东西。千圆钞、零钱、唱片行的集点卡。
我心一横才决定把钱包扔出去,应该挑千反田的钱包效果比较好,要是把那张下下签绑在千反田的钱包,伊原可能会觉得奇怪而察觉出了事。
但我犹豫了,因为千反田的钱包不是高中生平常在学校福利社买面包时会掏出的钱包,她的钱包是正月正式和服装束的一部分。先前千反田为了抽签、拿出零钱时我瞥到一眼,她带在身上的是高档的真皮皮夹。
我们的计划是事先取出钱包的东西,然后抛出空钱包,捡到的人就算决定占为己有,身为失主的我们也不会太心疼,但这预设太天真了,千反田的钱包看起来就很有料,若被巡逻志工以外的人捡到,恐怕不检视内容物便直接带走,我们的计划就当场泡汤。
所以只好掏空我的钱包当失物,同时为了告知伊原「这是折木奉太郎的钱包」,我把抽到的签纸绑在上头。既然有纸,我也很想在上头写下求救讯息,但想破了头也找不出此刻身边哪里有笔或可用来书写的工具,虽然我试着以指甲在签纸上刻下「救命」两字,不过签绑在钱包上,纸面又皱成一团,摊开后应该看不出刻了字;但将签仔细摺好收进钱包,尽管纸面不会皱,却无法一眼让伊原认出是我的钱包。该赌哪一方,我相当犹豫。
从结果来看我可能赌错边。钱包毫无疑问一定送到伊原手中,但还是没人来救我们。千反田的手帕、接着是我的钱包,伊原也该奇怪了,但还是不够让她怀疑到跷班跑来探状况。
「……抱歉,千反田,可能真的得放弃了。」
不知怎地,我心中升起一丝自我牺牲的精神,想脱下衣服披到打喷嚏的千反田身上。可是我也很冷,脱下唯一一件毛衣,我可能失温倒下。
千反田面露微笑回我:
「别跟我道歉,是我对折木同学你很不好意思,勉强配合我的任性。」
「那不是任性,是负责任吧。」
「那确实是我应负的责任,但不是把折木同学你牵连进来的借口。喊人来救我们吧,有些流言蜚语也是没办法的事。」
忍耐了这么久刺骨的寒冷,这样放弃很不甘心,但无计可施了。如今没有其他逃脱方法的灵感,不该继续拖拖拉拉地无谓受冻,于是我点点头。
然而最后的最后,千反田感叹了一句:
「啊——福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