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开头的社团。有的只有陆山学生会长的名字。」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只要稍微绕点路,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就可以知道『十文字』是什么样的人了--他隶属于哪个团体。《KANYA祭指南》的第三十三页碰巧全是被选为被害人的社团,这未免凑巧过头了。里头当然有人为操纵。如果可以操纵,能操纵的就是总务委员会,而且是负责制作这份指南的人。
加之还有御料理研的事。御料理研的社长说他们检查过准备的道具。已经准备好,却在比赛开始后失窃,这表示窃贼也参加了活动的准备工作。里志过于投入参与活动,好像没怎么认真去帮忙委员会的工作,不过协助这些活动的准备,据说也是总务委员的工作之一,对吧?」
他对此似乎也只能苦笑。虽是苦笑,依然是一种笑,我觉得比较好说话了。
「不过说是总务委员,也超过二十名以上。只是这样还不算是过滤出嫌犯。
可是与《夕暮已成骸》的原作者安城春菜搭档的陆山学生会长,应该也知道这本《库特利亚芙卡的顺序》。这表示陆山可以解开『十文字』事件的暗号。
那么歹徒,也就是『十文字』是谁?能够模仿未完成的漫画《库特利亚芙卡的顺序》的剧情,把『十文字』事件里面的暗号传递给陆山的人是谁?
规则是从『a』偷走『a』。还有『早已失去』的告发。
这虽然是大胆的猜想,但陆山是不是遗失了《库特利亚芙卡的顺序》的原作?也就是离开神高的安城春菜留下的原作。歹徒无法原谅搞砸了『安心院铎玻』第二部作品的陆山。为了批判、为了挖苦,他执行了『十文字』事件。
也就是说,歹徒的讯息其实是这样的。--#陆山早已失去《库特利亚芙卡的顺序》#。
而《夕暮已成骸》的后记不是安城写的,也不是陆山写的。是第三个人,帮忙画背景的人所写的。这家伙,『安心院铎玻』的第三个成员,是『十文字』唯一可能的身分。」
我从放到地上的斜背包取出《夕暮已成骸》。封面的角落有著「AJIMU TAKUHA」的文字。我看著它说:
「『AJIMU TAKUHA』,这真是个古怪的笔名。听说这个安心院是九州某县的某町,不过这只是穿凿附会。如果说穿凿附会太严重,这其实是平等表示合作完成《夕暮已成骸》的三个人的笔名。就像太郎与次郎搭档出道,取『太次』当团体名一样,有点随便呢。
安城春菜(ANJO HARUNA)。
陆山宗芳(KUGAYAMA MUNEYOSHI)。
从『AJIMU TAKUHA』扣掉这两个人的名字。这是三个人合作的笔名,总共六个音,所以一个人分配到两个音。扣掉『A』、『KU』、『HA』、『MU』,剩下的是『JI』和『TA』。
去年也能够参加文化祭的二年级以上的学生、同时是总务委员、姓名各有『TA』与『JI』的人。要再加上与陆山熟识、知道他会画漫画这些条件吗?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一个人。」
我的声音冷静得连自己都吃惊。
「那就是你,田名边治朗(TANABE JIRO)学长。」
「太精采了。没想到除了阿宗和安城以外,居然有人解得出来。」
田名边为我拍手。我臭著一张脸接受。我又不是为了赢得赞赏才这样做的。也不是因为这样,我接下来的语气变得比先前更冷了。
「我不懂的是,为什么要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暗号?如果有什么想说的话,当面直接跟他说不就好了?」
我说著,但早已预期到回答。然后不出所料,田名边苦笑。
「如果能够当面说,我早就说了。而且……你的问题戳中要害了。你也隐约了解为什么我选择了这种方法吧?」
太高估我也教人为难,不过若说隐约察觉,那的确是。
「学长们自从推出《夕暮已成骸》以后,到这场文化祭,中间过了整整一年。是为了一周年纪念,还有对转学的安城春菜的怀念是吗?」
「哈哈,是感伤。是啊,这也是理由之一。还有想在难得的文化祭上主导开一点小玩笑,这样的心情也有一点。老是关在会议室里实在无聊,我也想要参一脚。」
感伤与玩心。如果是为了这些理由而执行了这场「十文字」事件,那么田名边这个人的价值观确实异于我这个节能主义者。
田名边以几乎听不见的小声又加了一句:
「……可是占最大成分的,还是因为说不出口吧。」
我不认识田名边,也不清楚陆山这个人。两人之间有什么样的纠葛,更是无从得知。而老实说,我也没什么兴趣。我轻咳了一声。
接下来是重头戏。
我以稍低一点的声音说:
「好了,什么事都得商量后才知道。
比起刚才的掌声,我更希望田名边学长帮忙我别的事。」
「哦,什么事?」
遭到告发,对方提出交涉,田名边却也没怎么惊慌的样子。刚才他听到《库特利亚芙卡的顺序》时,反应还要更大。这表示他是个胆识不凡的人吗?
「很简单,这些。」
我说著,把斜背包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请你买下来。」
当然,里面装的是社刊《冰果》。